一座百层的恢弘宝塔冲天而起,塔呈八角,每角各挂一个通风铃,青白色的齿铛巨石坚固而厚重,经历几千年的风雨磋磨,披上了沧桑的外衣。
三人走进敞开的石门,数百名师生或站或坐等在这里,看见走进的三人,不认识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显然此时向他们走来的是公孙祁的熟人。“公孙,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
“是呀,还算顺利。怎么出来的这么早?”“别提了,点背。这两位是?”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墨莲,这位是金鳞,我招来的学弟学妹。”公孙祁靠进来人小声补充道“怎么样,颜值够高吧!”
“行啊!有你的!二位好,在下朴胤,欢迎来到青林学院。”“朴前辈好。”二人异口同声道。
“朴,朴前辈!不不不,不敢当,叫我朴大哥就好。”朴胤被二人正八经儿的问候吓得不轻。
他搂过公孙祁的脖子背过身来,低声询问二人来历,以及…是否单身…
所谓一丘之貉,不不不,是人以群分,好像也不太好听,总之,作为颜狗的朋友当然也是颜狗。
公孙祁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一肘抵开朴胤的擒制,回身引导二人走向自己的导师。
“老师,我任务完成了,给您引荐两位新同学,墨莲,金鳞,麻烦您有时间帮他们办理一下入学手续。”看得出公孙祁与导师的关系极好,开门见山道。
那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精短的头发显得精神而干练,深邃的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身材精瘦,动作放松,是位自信且实力强大的老师。
“回来的好巧,再早回来一天就又能赶上这次试炼了。”老师看着衣着光鲜的公孙祁,显然并没有受伤,态度轻松的调侃了两句。
说完不再理会他,目光投向二人。“老师好。”两人不知老师如何称呼,只好躬身行礼。
“不必客气,我是公孙祁的学术导师成戍,你们可以叫我成老师。”他看着二人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巡视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老者回头对二人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校长。”
金鳞看着成老师转身之后,忍不住和公孙祁传声道“公孙大哥,新生还需要见校长吗?”
“以前不需要呀,直接办理入学手续就可以了。而且平时试炼校长也不来呀,真是奇怪。”
两人见公孙祁也不清楚,只好乖乖去见校长。
花白的胡子包着半边脸,白净的脸上并没有深邃的皱纹,一个金边眼镜框住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偏矮且微胖的身材削减了校长的威严,显得和蔼可亲。
“呵呵呵,好好好。”不知成老师和他说了什么,校长满意的看着二人点头。
“校长好。”“好好好,欢迎两位孩子来青林学院学习,”校长拉过两人的手,亲切的打量着他们。
“真是俊俏的小娃娃,青林捡到宝了,稍后就让成老师带你们去办理手续,以后就安心在这里学习吧。”“好的,谢谢校长,谢谢成老师。”
“既然你们来了这里,有没有兴趣进塔里试试呀,算是入学测试吧。”
金鳞看着笑眯眯的老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陌琏也暗自思索,总觉得事情发展的不正常。
站在不远处的公孙祁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以前哪有什么入学考试啊!他暗自焦急,又不敢贸然打断校长的安排。
“校长爷爷,我怕我二人实力不济,到时您反悔不收我们怎么办。”金鳞摇着老头的手,企图撒娇蒙混过关。
“小丫头莫怕,只当作进去玩玩就好。”校长铁了心的封死了两人的推辞,笑呵呵的开启一层的幻门,将两人轻轻推了进去。
被一系列不符合常规的操作惊到的不止公孙祁一人,甚至成老师也感到困惑。
“校长,您这是为何?”他本意是想带二人认识下不常出现的校长,以后可以重点培养。
谁成想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稍安勿躁,小测试而已,不要担心。我也是奉命行事。”老头儿拍了拍成戍的肩,最后一句话传音说道。
成戍微微点了点头,与校长打了招呼,带着公孙祁向旁边走去休息,并制止了公孙祁的询问,让他不要担心,静静等候就好。
众人虽然好奇,却没人敢向两人打探询问,只在心里默默猜测校长的用意。
不管怎么说,金鳞二人虽是新生,却已经受到了广泛关注,注定了以后不平静的生活。
再说进入塔内的两人。
金鳞在进入的一瞬间就被一股巨力吸住,身体被牢牢的固定住,不能动弹。
她眼前一片茫然,乳白色的浓雾浓稠的像是松软的棉花糖,带着丝状的质感。
她努力挣扎想挣脱手脚的束缚,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慢慢的她就冷静了下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异样之处。
眼前的好像根本不是雾,她将灵力凝聚在双眼,果然细密的乳白色丝线像是裹成了一个茧,而她就是那个巨茧中心,这是什么?
突然耳边的丝线传来了微微震动,她将灵力汇聚双耳凝神静听,空气中一片寂静,过了很久,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咔嚓”声。
然后又过了很久,又是一声“咔嚓”,这种感觉,像是一只慵懒的东西在啃噬丝线,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规律的声音一直响着,没有靠近也没有加速,她依旧尝试着挣脱束缚。
而在金鳞被困住的时候,陌琏也陷入了困境。
他所处的是一片沙漠,满眼都是黄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渺小的像只蚂蚁。
他尝试找绿洲或是出去,便抬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蒸炉一样的温度炙烤着滚烫的沙子,他嘴唇逐渐开裂,视线开始模糊,腿也没了力气。
一步一个深坑,再努力的将陷入沙里的脚拔出来,带出一腿黄沙洒向身后,两行脚印串成两条线绵延到视野尽头。
终于,他体力达到了极限,缓缓地跪在了地上趴进了沙里,炙热的沙子烫的像是包住新出炉的烤红薯的纸,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热量。
就这样,两个人在不熟悉环境的情况下陷入了挣扎,承受着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