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群山匪。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去长安城上学去的,哪里有什么钱财?”彭媛媛喊声十分洪亮干脆。
“你她奶奶的还敢说不啊,看来我们只好把你绑上山,做我们大王的压寨夫人了,哈哈哈……”
“哼,那你们试试看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两位大哥,我们真的只是几个穷学生,你们就放我们一马吧。”姜伯贤拱手行礼。
“哼,穷学生?我看你们个个都是富家子弟吧,今天不留下买路钱,休想过去!”胖子抖了抖大刀。
“对,那是必须滴。”廋子也挥了挥长枪。
“弟兄们辛苦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华卫将一个小包裹扔了过去,里面装着上十个金币。痩高个一把接住,打开数了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啊!弟兄们给我上,把这几个男的全部阉了喂狼,三位漂亮妞绑回去给弟兄们享用!”
“对,几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也敢在老子面前玩弄小把戏,给老子杀!杀!”胖子一马当先,挥舞着大砍刀向前冲出。
众匪徒气势汹汹的杀奔过来,华卫、姜伯贤和夏天将几位女同伴挡在身后,大伙纷纷掏出武器准备应战,只有华卫两手空空。
“卫智兄弟,这个死胖子我来对付,看样子也就战将巅峰层次,与我旗鼓相当,后面那个大个子留给你吧,可能战尊中级左右,你应该可以对付。”姜伯贤对华卫道,后者默默点头。彭媛媛见状,大声喝道:“我们出门远行,不宜结仇,大家能饶一命是一命,这些土匪还拦不住我们,准备战斗吧。”
胖子小头领挥刀向华卫脑门砍来,后者侧身躲过,姜伯贤用剑挡住刀锋,二者便开始混战起来。瘦高个紧接着杀到华卫面前,眼见长枪枪尖快要刺中心脏,华卫一个躲闪,顺手抓住对方枪柄,二人在马上开始近身搏斗,看来华卫是想拿这家伙试试大金刚拳啊,呵呵,够聪明。前面两对已经开始打斗起来,其他土匪则将妍儿等四人团团围住,一番打斗下来,由于土匪人数众多,虽说彭媛媛他们都是慧山派优秀弟子,加上欧阳景,战力了得,一时三刻却也分不出胜负。
峡谷里战斗搏杀的呐喊声,武器撞击声,惨叫声彻底打破了之前的宁静,三处的战斗都十分激烈。华卫与瘦高个的格斗从马背上打到了地面上,虽说华卫才晋级到战尊中级,理论上不如对手,但是他的灵魂感知能力早就远远超出对方,对方的出拳路径,攻击目标全都在华卫的感知之中,尽管华卫的身体反应速度跟不上节奏,但足以给对手制造麻烦。瘦高个凭着自己身体的速度优势绕到华卫背后,抡起拳头对着华卫腰部全力击出,哪知华卫已经感知,一个肘击准确的狠狠的撞到来袭者的手臂上,对方淬不及防,哪里料到这少年像长了后眼睛一样,竟然可以轻易化解背后的偷袭。
“金勾倒挂!”悟慧大师不知何时赶到,在一旁提示着,华卫闻声而起,就地一个后空翻……
“金刚连环拳!”华卫人还在空中,悟慧大师及时指点,此时对阵双方已经互换位置,华卫突然出现在了对方后背,空中连环拳向敌人背心击出,一秒钟内竟然对同一部位击出了五拳,最后两拳虽说落空,对手还是被狠狠的打了三拳,瘦高个极速前出,虽然躲过了后两拳,但是被三记重拳击中要害的痛苦已经显现:呼吸急促,嘴角流出了丝丝鲜红。华卫刚刚落地,悟慧大师再次提醒:
“风火脚!”华卫顺势两个前滚翻,一只脚刚好从敌人头顶上砸下,这次被瘦高个用双臂挡住。
“海底捞!”大师指点着,华卫双脚牢牢勾住对方双臂,整个人倒立着,左右手握拳同时从下向上击向对方下体,瘦高个虽说往旁边躲闪,哪晓得华卫体重力沉,还是被其中一个拳头击中,痛得满头冒汗,惨叫一身,佝偻着身子认输求饶,蛋痛是男人痛中之最。另外两处,姜伯贤已经将胖子一剑封喉,动弹不得,而其他七八十个虾兵蟹将竟然被三女一男打得躺倒了一大片,在地上翻滚着哭爹喊娘。一旁观战的两位高僧并没出手。
“哪里来的鸟人?胆敢打杀本寨兄弟,拿命来!”又一队近百人马从山后冲出,为首带着一副面具,手持一杆乌铁棍,身批银白铠甲,左右两边是同样带着面具的副将,其中一个应该是位女人,这批土匪看起来战力比第一批要强上不少,而且统一服装和武器,所列阵形颇有章法,看起来倒像一只官府的正规军。看来这邦山匪来历不简单。
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
“这次必须使用武器了,这三人的战力都在你之上,为首的已经是小战王级别,近身格斗已经不可能。”悟慧大师说道。
“什么?小战王!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如此高强之辈?”华卫大惊失色。
“此路是我等开山所得,常年累月的维护,野兽的驱除,也就找你们要几个银子维护我等生计,不给钱就是了,还要将弟兄们全部打伤,现在,你们一个也不许走,只能给我死在这里!”男副将大声吆喝道。华卫看脚下的路面,果然都是由大石块一一筑成,上面还有人工打磨的痕迹,看来这路确实有人特意修筑维护,如果真是这帮人所为,也算是一群有良心的土匪了。
华卫将身上的铁板取了一半放入纳戒,这才召唤出如意斩星剑迎敌。他的如意宝剑有近两百斤,由于全身刚刚加重了铁板,还没有适应过来,所以需要暂时减轻点重压。
见对方阵营里冲出一员悍将,这姜伯贤不敢怠慢,挥剑迎敌。这副将个子不高,却长得五大三粗,一杆尖枪使得呼呼乱响,姜伯贤毫不畏惧,催马上前,举剑与之过招,这山匪阵营里同时传出阵阵战鼓之声,为他们的副将助威,完全是军队的做派。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战将级别的姜伯贤都不是副将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对手一枪挑于马下,华卫赶紧上前护住,夏天过来将受伤的姜伯贤扶起来退到一边。当华卫抜出宝剑的一瞬间,在场的几位战尊以上的强者都为之一震:悟慧悟智两位大师、近处的副将、姜伯贤、远处的土匪头子极其女副将等,他们被华卫的如意斩星剑发出的瑟瑟寒光惊呆!胖子副将发了会呆,看宝剑向握枪的双手看来,这才回过神抵挡。剑锋在铁质的枪柄上划过,火花四溅之间,铁质枪杆竟然被削掉了一长条,就像菜刀削黄爪!这副将哪里被如此羞辱过,一个转身检尖就向华卫腰部袭来,这一切没有逃出华卫的感知,如今他的控物诀己达到招之即来的层次,只要他催动,几乎同时就能让灵魂之气触及周围的一切,感知它们的形状和变化,外加收起了一半的铁板,身体的灵活性大增。感知左侧受袭,他左手的剑鞘轻轻一档,右边宝剑立刻杀到,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这副将哪里应付得来,只好一拍马屁股,极速躲闪,华卫哪里肯放,双腿一夹,坐骑飞速冲出,重型宝剑临空砍下,副将举枪拦截,却被华卫的宝剑砍去了枪头,只剩一根铁杆在手,人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从马背上跌落,众多围观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重型宝剑的打击效果?
眼见自己的副将不过三招就被打得狼狈不堪,败下阵来,这匪首急切的冲了过来,后面的众军士振臂高呼,擂鼓呐喊助威。
华卫见小战王气势汹汹,一根生铁棍舞得呼呼作响,直指自己脑门。就在交手之前几秒钟,华卫的灵魂就感知到了那急切的马蹄,就是马尾上鬃毛飘摇的弧线都捕捉的一清二楚,马背上强者的丝丝举动更是逃不过他的敏锐感知,当初在黄龙洞的收获还真是值得。让华卫感到奇怪的是,这土匪头子们为何要带着面具,这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正在思索之时,一股来自空气的刺痛和压力让他回过神来,头领的铁棍快要击中下巴了!这铁棍的力道太大,华卫哪里敢硬接,人朝后一仰,铁棍挨着鼻尖划过,空气被撕裂的噼啪声十分刺耳。一击落空,这头领倒也镇定,棍子顺势腾空,从高处向仰面朝天的华卫腰部雷霆击下,两马并排急奔,华卫用重剑和剑鞘形成一个交叉,毫不畏惧的抵挡。这铁棍估计也有一百来斤,加上闪电般的速度,打击之力有如雷霆,棍剑交错,所激起的火花让远处的人们都惊骇不已,华卫的如意宝剑加上剑鞘有两百多斤,再加上灵魂之气凝聚成的护盾,竟然抗下了这记上千斤的打击,头领见这少年如此了得,居然敢硬碰硬,且没有落下风,吃惊之余,双手用力死死按住对手,尽管华卫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头领正在得意,猛然发觉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直击自己的面部而来,那是华卫眉心处发出的,短距离内的破敌之术,在伊云长老的调教下,如今已经被华卫炼化的如火纯青。只听得哐啷一声,头领的面具被击飞老远,重重的落在石头上,将石头击得粉碎,这头领受惊不小,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华卫见棍子略微松动,使出大金刚拳中的朝天脚,将铁棍踢开,人也坐了起来。
“小子,找死!”头领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堂堂一战王,竟然战胜不了一个战尊少年,这叫他如何坐上头把交椅?灵魂之力瞬间暴涨,手里的铁棍不动而鸣,棍头舞起,附近的空气形成也细小的漩涡,一起向着刚刚坐稳的华卫心脏击来!
华卫正要抵挡,只听得哐当一声,一根禅杖横在了他和头领之间,致命一击的铁棍被禅杖挡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慧大师高声念着佛语:
“头领已经输了,何必苦苦相逼!既然你如此好战,让贫僧来领教你几招吧。”
“你是谁?”已经没有了面具遮挡的头领大声呵斥。
“我乃少山寺悟慧是也。”悟慧大师左手竖直置于胸前。
“什么,少山寺!你是少山寺八大护法之一的悟慧大师?”头领大惊失色。
“正是贫僧。”
“本人对少山寺一向敬仰,今日得见八大护法之一,也算机缘巧合,但是大师出手断我等财路却是不该,还请大师退避三舍。”
“你既然知晓我等,还要拦住去路不成?”
“大师有所不知,这进京城的路原本没有经过这里,是我们弟兄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丢了不少性命,才开辟出这条山路,让往来客商少走了上百里险路,所以才向过往客商收些银两金币。既然两位高僧想从此处过去,我等自然不会阻拦,至于其他人等,却是不能就这么过去的。”
华卫细细观察这头领,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这就不能由得你了,我们几个都是一起的朋友,今天只好得罪了。”大师将禅杖使劲往地上一立,沉重的铁杖顿时将石板击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
“既然如此,晚辈就来领教领教少山寺护法的战力吧。”头领说罢,铁棍便横飞而出,直击悟慧脖颈,后者抖起禅杖抵挡,震得上面的金属片叮当乱响。二人你来我往,大战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那女副将催马上前,欲助一臂之力,却被悟智大师拦下,二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华卫一直打量着山匪头领,越看越像见过的熟人。这女副将哪里是悟智大师的对手,不过十回合就露出败像,被大师一棍击中,噔噔噔向后急切倒退几十步,眼看就要撞到山壁,却见一根铁棍拦腰将她接住,女子惯性后仰,方才停住。
“华建雄!”华卫脱口而出,这一招印象太深刻了,十多年以前,就是他在比武场上用这一招救了姐姐华锦一次,此人不是华建雄又能是谁?
“住手!”华卫大声呵道,气急败坏的头领正要对悟智大师出手,被华卫这么一喊,便停下手来。
“你个臭小子,我还没有打够呢!”
“华建雄!”华卫大声喊出他的名字,这头领显然被惊到了,坐在那里死死盯着华卫。
“我是华卫,华锦的弟弟华卫。”
“什么,你就是那个名扬四海的少年法师?你还是华锦的弟弟?”
“正是!”
“是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勇夺少儿组第一名的小家伙!”
其他两个副将拿掉面罩,华卫又是一阵惊讶,男的是华鹏,女的是华婧儿,都是当年比赛场上的佼佼者。
“原来是一家人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哈哈!”华建雄爽朗的哈哈大笑,随后便相互介绍,对华妍儿却是一番赞叹,当年的小丫头,如今竟然出落成如此靓丽少女。大伙热热闹闹一起上得山寨,开怀畅饮。笑谈间,华卫这才知道华建雄落草为寇的根源,原来他们三位华族子弟一起在帝国军队任职,在保卫边疆的一系列战斗中奋勇杀敌,屡立战功,却被朝廷奸臣诟陷,反而落了个打仗不力,不听将令的罪名,三人气愤之极,带着一帮生死兄弟在此聚义,靠收取过路费、劫富济贫谋生。这聚义厅有五把交椅,华建雄自然是头把,其他依次是华婧儿、华鹏和一胖一瘦两位小头领。华卫介绍完他们几个前往长安之事,便和几个头领商议今后的去处,靠打家劫舍过日子不是长久之计,最终会被官军剿灭,大家一边惊叹不已的传看华卫的如意斩星剑,一边提出各人的主张。最终的去路还是落在一个字上——钱!无论哪一种方案,都需要钱,但他们缺的就是这个。面对近两百弟兄,这可不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华卫的建议是,大伙离开山寨,寻得一处繁华之处,开客栈、商铺和武馆,或者购买些田产等,从此走上正道,不愿意的便安排一些路费,自己回老家去。预算下来,至少需要八万金币。华卫从纳戒里拿出几大袋金币:
“建雄大哥,婧儿嫂子,华鹏兄弟,这里是十万金币,沔城是一处不错的地方,离我们华族也不远,你们去此处发展吧,我在沔城有一个兄弟,是县太爷的公子,名叫诸葛智子,我写一封信你们去找他,估计还没有离开沔城,让他给你们出出主意。”
众人一听,顿时振作起来,这么多的金币,这可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到,将来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业,何况有县太爷帮忙,何愁大事不成。众人纷纷响应,只有十多人要求自己回老家去,也很好安排,每人给了上十个金币,也都高高兴兴的离去不提。
“华卫兄弟,既然你如此慷慨义气,我们大家愿推举你做我们的大头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看如何?”华建雄站起来大声对众人说道,大伙纷纷附和,愿意接受,华卫再三推脱,无赖华建雄等坚持让贤,最后只好答应:
“大哥大嫂众弟兄,既然大家如此抬举,我也愿意和大家一起共谋发展,只是这大头领的称呼别扭,我就做个老板吧,以后大伙赚了钱,记得给我一杯酒喝就成!”
“那是自然,我们以后就称呼你卫老板,不知可否?”
“大家随意,你们喜欢便成,以后一切全都交给建雄兄打理,其他兄弟姐妹都遵从他的决定,当然,很多事情也是需要大伙一起商量,最终都由我建雄大哥拍板,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完全赞同卫老板的提议。”华婧儿举手道。
“完全赞成卫老板的提议。”华鹏坚定的说道。
其他几个主要头领也都纷纷表态支持。
“以后有信息我们用信鸽联络。”华卫说着,将金币推给华建雄。
“好吧,大家既然决定了,我们下面就各自行动,废除山寨的一切标识,明天一早就分批出发,前往沔城!”华建雄不愧为军中将领,一番安排,显得井井有条,合情合理。
第二天早上,华建雄一把火烧了空荡荡的山寨,然后带着众人,按照事先的计划列队向沔城方向出发,彭媛媛带领华卫等慧山派弟子向长安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