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高演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样,我聪明的六爷,现在你明白了吧”英子笑道。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完全可以多派些人从窗户外跳进来,让你背负真高洋出去,不是很危险,虽然当时是晚上,但是如果有人发现,你们不是前功尽弃”高演说道。
“如果太多人过来,反而容易暴露,你可以试想一下,我一个经风就倒的弱女子,在这么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上活了下来,这不会令人起疑吗?”英子摇了摇头。
“确实”高演说道。
“再者,这是我家,哪里有死角我最清楚,我走的时候故意沿着死角走,再加上走得时候健步如飞,就算有人发现,他们看到的也不过一道影子而已”英子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替换高洋,不会就是为了就是今天站在这里故意给我大吃一惊吧!若只是这样,英子完全可以办到,我有没有怀疑她,你们没必要多此一举”高演问道。
“其实这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高洋回把虎符交给你,而虎符对我们后面的计划至关重要,不容有失,而就在此时我收到英子传信,任四被你活捉,如果任四一旦开口,那我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于是我立刻更改计划,让手下戴上人皮面具替换高洋,高洋本来就身中剧毒,躺在床上,更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已经被换了,我让假高洋潜伏在你的身边,就是在合适时机取回虎符”韦孝宽说道。
“难怪假高洋会让人来取虎符,你们是怕我认出他是个冒牌货吧!”高演说道,也怪自己粗心,以高洋的性子,怎么会假手于人拿回虎符呢,就算是要回也应该自己亲自来。
“不错,当时计划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我当然不会让它出现一丝的纰漏”韦孝宽说道。
“你说你怕任四开口,那么他就不是军州的卧底,不是唐觉的内奸”高演问道。
“当然不是,他是我的人,是我让他带人来抓高洋,本来我的计划是,让他杀死你们,只留高洋,谁知道他这么没用,一千来人既然打不过你们几十人,还被你身擒活捉,在听到他被你抓住的那一刻,我一度非常的惊慌,不得已才改变了计划”韦孝宽说道‘任四’就咬牙切齿,可以想见韦孝宽以后会怎么对他。
“那么任四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喽”高演想到既然任四的身份出现了偏差,那么他的证词也就不足为信了。
“没错,那些话是我让他说的”韦孝宽说道。
“任四被捉后,他一直在我手里,你们是怎么把信息传递给他的”高演问道。
“那还要感谢那晚暗杀任四的黑衣人,就在你出房门查看的时候,我悄悄走过去,叮嘱他把一切事栽给段召”这时英子说道。
“怎么,那晚的刺客不是你们的人?”谁也没察觉,高演的脸色变了一变。
“不是”英子摇了摇头。
“那他是谁呢?”高演低声喃喃道。
“关于这个人,我后来也仔细查过”韦孝宽说道。
“结果怎么样”高演问道。
“没有任何结果,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韦孝宽摇了摇头。
“哦,你刚刚说道是你让任四栽赃陷害段召”高演问道。
“没错”韦孝宽说道。
“这我就不理解了,你在城外明明已经打败了他,一个手下败将对你来说有什么陷害的意义呢?”高演问道。
“你说这话可见你还是太年轻,段召是沙场宿将,他只是一时轻敌才败在我的手中,只要他逃回城里坚守不出,军州城就固若金汤,而我在城外只有一万人马,就算加上石楼援军也只有五万,以五万之军要攻克石楼,殊为不易,就算能打下来,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反而得不偿失”韦孝宽说道。
“再者,段召不能留在城里,他若留在城里,我的人即使有虎符,也控制不了城里的军队”韦孝宽又说道。
“虎符?我一直想知道,你们要虎符干什么?”高演问道。
“难道你就没发现我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攻进了军州,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派人假装成暗卫,拿着虎符前去调兵,他们打开了城门放外面的我军入城,这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攻下军州”韦孝宽说道。
“原来如此”高演恍然大悟道。
“如果段召在城里,以他对城内军队的控制力,极有可能会不服虎符的调度,就算他遵从,他也不可能为我们打开城门”韦孝宽说道。
“我说进军州的时候,道路两旁有那么多军士尸体,原来那些尸体是你们故意摆放在那里,为的就是增加我对段召的不满,好达到你们目的”高演说道。
“没错,我们故意不打扫战场,让你看到城外尸骨如山,再加上任四的证词,使你不得不相信段召是内奸,引发你们的火拼,就算最后段召没有被你杀死,他也会逃离军州,而这样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韦孝宽一脸的志得意满。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你们的帮凶”高演一脸懊恼地说道。
“没错,你出色地完成了我们交给你的任务”韦孝宽笑道。
“那你们到底要从高洋身上得到什么?是那本羊皮书里的东西吗?”高演问道。
“想不到你也知道羊皮书,你说得没错,我一直想要得到那本书”韦孝宽说道。
“里面到底记载着什么?还有唐觉那半本笔记里是不是也记载着类似的东西?”高演问道。
“高演,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么多!”韦孝宽也是惊讶高演竟然知道那么多细节。
“知道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高演神色黯淡地说道。
“这话说得不错,无论你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我们的阶下之囚这一事实”韦孝宽笑道。
“好,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想你也知道唐觉手里有半本先秦方士的笔记,而另外半本笔记就是羊皮书”韦孝宽说道。
“什么,他们果然原来都是一部分”高演叹息地说道。
“你也想到了”对于高演猜到羊皮书和半本笔记是同一部分,韦孝宽并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