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来到被军士发现的洞口,里面似又些影影烛光,想来必是已经有军士在里面,高演便于斛律光一头扎进洞口,里面的通道不长,一出洞口,便豁然开朗。
高演观察四周,发现这个石室内部空间不小,中间摆着一个五人环抱粗细的巨形丹炉,丹炉顶端设有滑轮和锁链,锁链一段绑在炉盖上,一端穿过滑轮延伸到地面一处绞盘处,丹炉一旁设还有木结构梯子,从地上一直延伸到炉盖,底部铺又一层黑色的炭火。
高演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丹炉,也是啧啧称奇,他慢慢走过去,用手摸着丹炉,见到上面镶刻着无数看不懂的图案和文字,图案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文字歪七扭八,不像是现在流行的魏碑楷书。
“这上面什么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斛律光问道。
“这是大篆,是先秦文字,春秋战国之时,各国文字不一,史书上把他们的文字统称大篆,只是不知这是哪国文字”高演解释道。
“哦,原来是古人的字,怪不得我不认得,不过这图案……”斛律光指着丹炉上的图案。
“这图案好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一群仙风道骨的道士守在丹炉旁,似乎是在炼丹,忽然丹炉爆炸,里面走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攻击那些道士,道士死伤惨重,其中一个道士逃了出去,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他把那个圆形东西塞进怪物的嘴里,然后”高演一边围着丹炉转,一边在解读上面的图案。
“然后,然后怎么了,六爷你快说啊”斛律光听得正起劲,催促高演继续说下去。
“铜锈得厉害,下面的画面模糊不清,看不出来了”高演说道。
斛律光听到后面看不到了,一脸的失望。
“六爷,这儿怎么会有丹炉?”斛律光问道。
“老光,也许你说得对,唐觉得到一份先秦方士羊皮图,他有可能也是一个方士,无意中发现这里有个丹炉”高演说道。
高演转了一圈,确定丹炉上没什么了,就说道:“我们上去看看吧。”
说着高演便和斛律光来到一旁的木梯边,一步踩上去只听“嘎吱”作响,好像梯子要随时断裂毁坏一般,高演二人一口气走到顶部,看到不远处就是丹炉的炉盖,高演看了看头顶的滑轮和地上的绞判:“看来这是简易的起落装置,通过转动绞判产生力量,作用于炉盖之前,不把他打开,老光,叫你转动下面绞判,把炉盖打开”高演对转过头,对斛律光说道。
“嗯,下面的人转动绞盘”斛律光扯开嗓子,对下面喊道。
啊。暗卫们听到首领的命令,大家伙就一起推动地上的绞判,只见绞盘在众人的推动下慢慢转动,炉盖发出“卡啦”一声,慢慢地被锁链牵引至半空。
高演身子前倾,往里面一看,只见里面都是无数条白蛇缠绕在一起,此时一头白蛇忽然被同类攻击,瞬间便被咬的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刺鼻的鲜血刺激着丹炉内的所有白蛇,他们嘴里吐着蛇信,发出“呲呲”地怪声,那些蛇一拥而上,片刻只见那头白蛇就被吃的只剩一幅白骨,场面触目惊心。
“六爷,这……这什么蛇怎么如此凶残?”斛律光看到这番景象,也是心头一震。
“看他通体生白,应该就是吕梁山特产的白花蛇”高演猜测道。
“什么,这就是白花蛇,难怪一身的邪气,六爷,我放一把火烧了他们,免得他们再害人”斛律光想到高洋就是中的白花蛇毒才昏迷不醒,就义愤填膺道。
“看这里白花蛇的数量之多,莫非韦孝宽手中的白花蛇毒来源于这里,对了,刚刚唐觉说他将毒蛇饱吸毒液,再让它啃咬村民,用来做实验,莫非那些毒蛇就是指的这些白花蛇”高演说道。
“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没错了”斛律光说道。
“六爷,你看,白花蛇底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斛律光眼见,一眼就看到了丹炉地下又异样。
高演一听,便仔细看向白花蛇的下面,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一片黄色的东西在动,果然有异样,他让人从外面削一根长的木杆给他。
“六爷你要干什么”斛律光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想用木杆伸进去蘸一点那个黄色东西,拿出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高演说道。
“那怎么行,这些毒蛇剧毒无比,万一他们伤着你怎么办”斛律光头摇跟拨浪谷似的,一点都不同意高演的做法。
“你放心,我就蘸一点,一会儿我就把杆伸出来”高演笑道。
“那也不行,你真要取那黄色东西,那让我来”斛律光说道,他不想高演有任何的危险。
最后高演实在拗不过斛律光,只好答应由他替代自己去取那些黄色的东西。
为了保险起见,斛律光让高演在下面等候,他自己结果手下递给他的木杆,看了一看丹炉,瞅准一个白蛇蛇群的空挡,小心翼翼地伸进去,他故意把木杆手拿的那一侧靠近自己的腰部,一旦发现毒蛇扑过来,他就拔出腰间钢刀,一刀砍下他们的蛇头。
斛律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杆,紧张得手心后背全是汗,还好最坏的场景没有出现,木杆正好穿过那个缝隙,斛律光轻轻一蘸,之后就慢慢把木杆抽回来,走下木梯。
“老光,真是辛苦你了”高演笑道。
“六爷,不瞒您说,刚刚取那黄色东西感觉是真不好受,一边真希望不要有下次”斛律光一边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哈哈,我们斛律大都督也知道怕了”高演笑道。
“哈哈”斛律光也是一脸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