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以宣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她还想不明白,争家产,不至于吧?慕恒可是只有他慕以宣一个儿子啊。
素衣凑上来:“小姐,刚才二公子跟你说了何事啊,你竟惊讶成这样?”
慕以宁饶有趣味地看着素衣:“想知道?”
素衣狠狠地点了点头,眨巴着一双渴望八卦的大眼睛。
慕以宁但笑不语,径自走了,过了好久,才有声音传进素衣的耳中:二哥哥只是与我开了个玩笑罢了,不用介怀。
素衣有些疑惑脸上写满了问号,嘟囔道:“这看起来也不像啊?”
夜色已深,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慕府里面灯火阑珊,一片宁静,此时的慕以宁已经换好了夜行衣,蓄势待发。
她要去找裴清和问个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清和又怎生成了贼人?
“小宁儿,你可是要去找我?”
慕以宁回头一看,房间里空无一人,这裴清和倒是人未至,声先行啊!
紧接着,裴清和便翩翩从窗户中飞进来,惹得慕以宁一阵头疼。这家伙,爬窗户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慕以宁幽幽的说:“老实交代吧,昨晚怎么回事?”
裴清和毫不避讳地往床上一趟,嘴里还叼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草,显得格外地欠扁:“有个喝醉的丑女人百般阻挠我收拾小喽啰,我一怒之下便把她送给了路过的国师大人了”
说完,还点点头,确有其事的样子。
慕以宁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床上的枕头便丢了过去,裴清和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却不小心撕裂了肩上的伤口,当下便抽痛地叫了一声,衣襟处有血迹蔓延开来,濡湿了衣衫。
昏暗的灯光下,慕以宁却还是注意到了那暗红的一片,眸子中染上了些许心疼和愧疚。接着便快步取来医药箱,想要帮裴清和包扎,可是仍旧顾及着男女有别,犹豫着不敢下手。
裴清和嘴角露出一丝痞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宁儿这是害羞了?”
慕以宁脸蛋顿时红了,一脸恼怒,直接把医药箱又放回了原处,索性不弄了,接着一脸正色道:“那你早些回去上药吧在这儿诸多不便”?
裴清和顿时想抽自己两大巴掌,嘴欠,本事想缓解尴尬的,这下好了吧?把人惹急了。
“那我就不多待了,小宁儿早点休息,半个月后武定侯夫人举办的花会你一定要去哦,有惊喜呢”裴清撂下最后一句话,恋恋不舍地走了。
慕以宁眯了眯眼睛,武定侯夫人,就是温氏的娘家,自己的外祖母?那还真是有趣呢。
这几年温氏在万福寺清修祈福,武定侯一家与慕府的来往也就少了,这也导致了慕以宁自失忆以来还未见过自己的外祖父母一家呢。
应该会有着温氏那一般柔静慈和的性子吧。
此时,盛宁阁的外墙处,两个人看着空中飞过的人影,一人说道:“公子,你说的赏月原来是为了守株待兔啊”
“走吧”月牙白的袍子隐没在空气中。
清谧园内,温氏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眼中不悦之色闪过,但还是被焦虑给战胜了。
她向前走几步,轻轻拉住慕以宣的衣袖:“宣儿,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慕以宣神情冷淡:“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娘亲这也要管?”
温氏叹了叹气,还是说了一句:“不管我从前做过什么,但是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慕以宣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理她。
温氏也不气恼,再次跑到慕以宣面前:“宣儿,别的暂且不说,你一定要跟慕以宁打好关系,不能让她有疑心,知道吗?”
慕以宣点了点头,眼中却不赞同,只是疲于解释罢了。过往的恩怨要纠结到何时啊?
温氏见到亲生的儿子居然跟她不同心,想到这儿,温氏的眼神越发的阴狠,白天的那副清淡不问世事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清晨,慕以宁从房门出来。阳光透过她的发隙,她的指尖,整个身体都带上了淡黄色的光晕。她伸了伸懒腰,带着些慵懒的味道,只是脸上有两个与气质格外不符的硕大黑眼圈。
素衣赶忙跟上来:“小姐,你昨晚又做噩梦了?”
慕以宁淡淡的应了一声,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的样子。
素衣担忧地问:“要不小姐再去补一会儿觉”
慕以宁摆摆手,走到院边的竹椅边,往那竹椅上一躺,双眼一闭:“我眯一会就行”
素衣也不再纠结,忙活着去干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