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了第二天,又有一人出了类似情况。他也是赤身露体的,满面痴呆神情,迥异于平时。他见到人就憨笑不止,随后便扑上来死死抱住,随后作出男女**的动作。众人都是十分窘迫。卬见他直朝自己扑来,便施用禁制之术,那人在他脚下轰然扑倒在地。
百涞怒气冲冲地道:“没想到这时他居然想的是这个!再不用过多久,他就可以随便搞了。”
卬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何事。”
旁边有人道:“他似乎并不是‘发潮’。”
地上那人嘴里还在喃喃细语:“好姐姐!你莫走嘛!让我摸摸你的手嘛!”满目痴呆,十分可笑。
百涞道:“这里一片祥和,却不知道为何却有这样的怪事!”
卬也不知道如何,想要去问问安度,又见旁边有人,便叫众人看住出问题的两人,自己绕过树木,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走到林中的那条小溪边,坐在溪边的一块铺满落叶的巨石上,面对着溪水,闭目冥思起来。
这溪水在山间巨石之中穿流,飞珠泄玉,到了这里,从一道石页层叠的低崖上流下来,在崖下冲出了一个小坑。小坑之中,满是洁净的砂石,积水约有尺许深,里面满是小鱼小虾。而这溪水叮咚,十分悦耳。
卬闭上眼睛,聆听着这溪水的声音,渐渐地感到不再像之前那样烦躁。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在他的意识之中,他还是知道眼前有着什么样的东西。这时,他突然感到面前似乎有了什么一样,但他敏锐的耳朵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心中感觉奇怪,便睁开了眼睛。
他一眼便看到一只大癞蛤蟆停在那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心中还在疑惑,他却看到那大癞蛤蟆张了张嘴,而一个声音却传到了他的耳中。不,准确地来说,是直接进入到了他的脑中。
那个声音道:“你是何物?从哪里来的?为何要来打扰我的清静?”
卬还在想着如何回答,却只在一失神间,见到那癞蛤蟆又长大了一倍,而他的眼睛明明没有离开过,也没有见到那癞蛤蟆到底是如何变化的。
那声音又道:“你不过是个行尸!你既没有谋划,也没有胆略,什么都是别人说了算,你只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废物!你还有何面目做一族之长?”
卬听了,只觉得背后的冷汗不断地流,心神俱失,茫然不知所依。他空洞洞地瞪着眼睛,看到那癞蛤蟆越来越大,竟然渐渐地长到与他差不多大小。
那声音继续在他脑海中道:“最可笑的是你虽然外表忠厚,内心却满是算计;虽然貌似胸怀宽广,其实心胸狭窄;对族众过失耿耿于怀,对自己屈辱萦萦于心,不能和睦族众,尼族在你手里也必然不会走向昌盛,你又有何面目腆居那酋长之位?!”
卬汗水涔涔而下,全身都快湿透。他呆坐在那里,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手足不能动弹,而眼前那癞蛤蟆却在这中间逐渐长大到几丈高,一张巨口正对着他。
那声音似乎不休不止:“而至于当初别人见你忠厚,格外怜悯你,让你有了这般地位;可是你受别人恩惠,转眼就将这些事情忘在脑后,与别人打得火热,却将自己从前的恩人冷落一旁,甚至对其高声响语,极端无礼,你做人可谓是失败透顶!”
卬只觉得心潮翻滚,不知为何,只觉无故地就要大声呼喊,而感觉眼前那癞蛤蟆已经长到山岳一般大小,而且似乎直接朝他压过来。
蓦然,似乎是有一点清凉之意从他足底升起,瞬间直到脑中,他也随即醒来,但他并没有动弹,在心中默念“禁制之术”,对这方圆几里远近都施了“无影风屏”之术,随即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他急急忙忙地见到百涞他们,叫他们随自己到那溪边去搜寻。几个人按照他的指示,从那“无影风屏”的四周不断地向里仔细寻找,而同时他不断缩小那“无影风屏”的范围。
尽管卬与众人细细搜索,但劳累几个时辰过后,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癞蛤蟆。
百涞道:“酋长,这个东西既然能够魅惑众人,只怕它也会变化形状的本事,所以我们这般是无法找到它的。”
卬想了一下,点头道:“可能!没想到它居然这般厉害,倘若不是巴达酋长传我‘禁制之术’,中间有‘守贞固元’,只怕我也像游哥那样发癫发狂了。”
百涞道:“现在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我们以后防范着一点就好。”
卬道:“只是现在我们连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防范呢?”
旁边有人道:“我觉得这东西只会在人落单的时候出来。游哥当天就是半夜他一个人闲逛,到了第二天早上不过就开始发作;第二天那人也是如此。而今天酋长在这里,也是你一个人过来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卬觉得那人说得有理,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这段时间虽然在这里无事可做,但也不要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