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钟离樊,都目瞪口呆。
那剑还插在宇文宜的身子里,一剑毙命。
只见,宇文宜眼睛还瞪大着,没来得及闭上,身子就僵硬的笔直的倒到了地上。
钟离樊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宇文宜。
“真是便宜你了,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否则,我定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镇南王亲眼目睹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杀人凶手此时却说卖他一个面子。
他跑过去抱住了宇文宜,颤抖的手探了探了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你…贱妇!竟然敢杀了本王的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
钟离樊听了这话,却仰头狂笑不止。
“杀人凶手?本宫这叫做一命抵两命,说起来吃亏的是本宫啊。镇南王,何来杀人凶手一说呀?”
镇南王知道自己讲道理终归讲不过钟离樊,便把目光投向了江轩。
“陛下,臣今日本就是来讨公道的,却未曾想到皇后居然当着臣的面杀死了臣的女儿。您是否应该给臣一个交代?”
镇南王此话一出,大殿霎时安静。
镇南王权势滔天,又手握20万兵权,一直是北国的重臣,可如今自己女儿当面被皇后杀害。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而江轩自从得知钟离樊小产之后,一股火气就压在胸中。听镇南王说这话,更是平添了一股火气。
先不说他那幕后之人让钟离樊平安的把孩子生下,却没想到被宇文宜搅和了。
幕后之人如何怪罪,他如今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这镇南王,居然如此跋扈。
那是他后宫也是钟离樊的第一胎,本该有的是婴儿的啼哭,却没想到是女人的哀嚎。
当他出去看到钟离樊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心真的都快要碎了。
镇南王居然还有脸进宫,问他要一个公道。他自然是不会放过镇南王。
他刚想要开口却不成想,钟离樊在他前面抢先开了口。
“公道?你也配提!陛下没将你一起论罪,已经是格外宽容大度了。没想到你竟然蹬鼻子上脸了。”
镇南王愤愤的看着她,这是在公里他不方便动手,要是在外面他早杀了钟离樊。
“皇后娘娘!臣在跟陛下说话,哪有您插嘴的份儿!”
江轩也怒瞪了他一眼。
“皇后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
钟离樊听完轻笑,并未理他,只是走到宇文宜面前一下将剑从她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本宫腹中万一是个男孩儿呢?如果是男孩儿便是嫡长子,将来便是储君,继承王位。而你的女儿,谋杀未来的陛下。其罪不当诛吗?没灭你九族便算便宜你。”
镇南王听了她这话当时被震慑住了,他没想到镇南王会拿这一层来压他。
而他又将眼光投向江轩。
只见,江轩却看着钟离樊,微笑着点了点头默许了她这个反驳。
镇南王看着这殿中的帝后二人,一唱一和,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便会被诛杀在宫中。
他哼了一声,抱着女儿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中。
“江轩,钟离樊你们这是自绝后路。本王手握20万兵权,如今又有20000精兵在京中,你们完了。”
等到回到镇南王府后,他便下了命令:迅速调兵,集结军队。
他本想自己女儿若是能在宫中取得恩宠便不必造反,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他的军队最近的到达京城附近需要半个月,最远的需要两个月。
等忍过了这一段时间,他便是这北国的王。
对了,一个半月后便是国宴。到时候将三国君王一网打尽,岂不更妙?到时候他便可以坐拥天下江山。
想到这里,他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看了许久。
江轩你们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了。
我女儿虽然犯错在先,但你们是杀了她,我便要你们偿命。
钟离樊本以为这镇南王会有多聪明,没想到也是个愚蠢之人。
她看镇南王今日在殿上的表现,便料定了,她这一激,他回去必要举兵造反。
不过,他也不想想江轩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敢给他这么大的权利吗,他手上又握着兵权。
趁着这次机会,她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出江轩幕后之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找那幕后之人干嘛,就是好奇。看看究竟是谁,能弹奏这么一曲。
连北国的君王都只是他琴上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