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上,天舒在被窝里磨蹭了许久,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应该是没有人在。
眼下是十一月末了,已是深秋时节。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凉起来了。天舒往窗外看了看,落叶满地,落英零落,一片萧瑟肃杀之气。
她刚想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外套披上,突然发现寝室里不止有她自己在,丹青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挥毫泼墨。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丹青的肩膀,含着笑问:“你在画沈书彦嘛?”
丹青看她起来了,兴奋地把画举起来拿到天舒面前:“你自己看看嘛。”
这是一幅未完成的古典山水画。
初春时节,天朗气清。青山苍翠,郁郁葱葱。山谷里,草长莺飞,乱花渐欲迷人眼。有一个小男童,正在兴高采烈地放风筝。纸鸢展翅高飞,与天空中飞翔的鸟儿相映成趣。
天舒指着小男孩问丹青:“这个小男孩就是沈书彦喽?”
丹青有点羞涩地说:“嗯。我画完之后,再拿给他,他要在这个小男孩旁边画一个看风筝的小女孩,正好凑成我们俩。”
天舒羡慕地说:“你们两个也太甜了吧。”
丹青听完,掩不住的开心:“我也没想到,还能找到这么一个跟我志趣相投的男朋友。”
她握住天舒的手,面色旋即转为担忧:“天舒,你和胡老师的事......你也别太伤心了。”
天舒吓了一跳,原来她也是以为自己光棍节那天表白失败,内心还在郁闷。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骗人说胡絮棠喜欢男人了。
她蛮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已经想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听到天舒这么说,丹青就放心多了。她继续埋头作画,修饰着自己和沈书彦爱的作品。
天舒看着这幅画,内心感慨万千。
几十天前,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天舒发现了丹青作给何松石的画,挖掘出了丹青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现在,何松石已是过去时。
她正为沈书彦画着。那个深深爱着她的男孩,那个也和她一样,喜欢舞文弄墨的文艺男孩。
沈书彦就是那个放风筝的小男孩,丹青就是他身边那个默默看着的小女孩,两个人正自由快活地享受着大好的春光,就像他们俩正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一样。
她真诚地为眼前这个沉浸在一段完整爱情中的女孩感到幸福。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桌边,不再打扰丹青。
她想到了自己,现在不也是很幸福嘛。自从和胡絮棠在一起后,天舒心里每天都被甜蜜塞满了。随着和胡絮棠相处更深,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仅英俊帅气,还细心体贴,偶尔软萌,完全不是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傲娇高冷的样子。
她拿起手机,给胡絮棠发了个小息:“棠哥,我醒了。”
那边接着回复:“额,都日上三竿了,小懒猪,你也太能睡了吧。”
“睡懒觉是对周末的基本尊重。”
“好吧,反正我很早就起来跑步了。谁胖谁知道。”
“我才不胖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