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答应过你不会离开
东方冰坐回刚才的位置，斜看向一边的下人：“看屁！没见过穿着小丑服，哄生气女朋友的男生吗？你们可以滚了，不要再出现本少爷的面前。”
除了白凌笑的人仰马翻，其他的下手都惊吓的逃离了大厅。
“不要笑了，要问什么、讽刺什么，尽管来吧，反正我穿着这身打扮，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刚才哄了白凌半小时，他已经累的没有半点体力，没有办法再反驳她的任何一句话，甚至连动肝火都无力了。
“我没有问题，也没有讽刺，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白凌笑着道，话语里却透露的满满的诡异。
“是吗？我觉得你有点像在看好戏的样子，你的表情很诚实，它已经把你出卖了！看你笑的，皮全部都皱在了一块儿，骨子里是不是正在猜测，我今天的行为有点像疯子？”东方冰支着头，微微扬起嘴角。
“没……没有！”白凌睁着无辜的眼睛，连连摆手。
“既然你笑的这么开心，那么……就是不生气了？”她就算说了他是疯子，他也随她吧，谁让她让他那么喜欢呢？
“你说这话很奇怪哎，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呀？东方冰惊讶的张嘴，久久看着白凌的脸庞无法移开。她的意思，是他打扮小丑是多余罗？
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的，越来越调皮了，一会儿一个样！
“生日快乐，冰！”眯眼微笑，现在是白凌的招牌笑容。每次把这招用在东方冰的身上，都会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屡试不爽。
白凌不知从哪儿拿出几朵玫瑰花，递到东方冰的面前。
显然是被白凌的举动吓到，东方冰又是一阵呆楞。“呃，你来时，我并没有看见你带来了花啊。”
“那是当然，这是我在你上楼时，临时折的，不要忘了，我的手可是很巧的哦。今年的礼物，很……很寒酸，不过我答应你，明年这时，我一定会给你送来大大的惊喜。”
直视着她美丽的双眸，他深深被着迷。看来他真的放不下她了，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爱，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不会分开？”
东方冰的话，不禁让白凌微微晕眩。他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她只不过说：明年这时，她一定会给他送去大大的惊喜，他就……
“我说生日快乐，你至少该向我回复声谢谢吧？你不但没说谢谢，还不接下我的花！这几朵玫瑰，折的是很难看吗？”白凌闷闷的道。
“想什么呢！”东方冰夺下白凌欲收起的玫瑰，抬起另一手轻刮她的鼻尖。“爱送我玫瑰，你说我该不该解释成，你是在向我示爱？而且还折了九朵，我能不能解释成，你是在预祝我们的爱情，能长长久久？”
白凌鼓起脸颊，微微抗议着：“你的想象力，都到了别人不敢探究的地步了！早知道刚才就折百合花，而不是玫瑰，免得你瞎想。至于朵数，我刚才是没有清点，看你下来就停手了，我也不知道几朵啦！”
东方冰当然知道，只是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可爱的她，看着她鼓起双颊，他的心情就大好。
偏头看东方冰荡起笑容，白凌受到了影响，她站起了身，贴身抱住东方冰的双肩。
“有没有后悔，找上我这样一个古怪脾气的女生？”
他摇头，伸出两手顺势抱紧白凌的小蛮腰。
“是我该问你，有没有后悔让我把我们的关系公布？关系公布后，你是没有受到那些女生的肢体攻击，但她们传的谣言……”
“没事啦，谣言传的越是沸沸扬扬，说明我的人气，在校园中正逐渐增多，是吧？我没事！”
东方冰心一揪，更是拥紧了怀里的人儿，脸面埋首进她的长发中央。
“爱……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第一次看见调皮、坚强的东方冰显露脆弱的一面，让白凌的心划过疼痛：“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不要把我看成是花心的女生哦，要是你不跟我分手，我是不会两脚把你踹开的，放心吧！”
“可是……我好担心你离开我。”
白凌两手覆上东方冰柔顺的发间，指尖传来异样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身体打颤。
原来两手深入男生的发间，是这样的感觉。
“冰，是不是晚上做噩梦了？”不是她爱胡思乱想，都是跟在东方冰的身边，让她的脑子，每天都忙于奔波。
“恩……”
“梦境，都是相反的，你梦见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东方冰突然的表白，顿时让白凌傻了眼。他们就这样拥抱着，僵持着，久久不语。
“我没有让你回答我，我只是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
需要回答吗？不需要回答吗？
她真的不知道该选择什么，索性连答案都不去想了，只怕愈想愈乱，还是等待时机成熟吧……
俊美的东方冰跌入情网，被聪明、时而温柔时而发脾气的白凌套牢了。每天早上，他们会一起出现在班级门口，每天放学，东方冰会耐心等待白凌做完老师交代的事情，手牵着手一起回家。每天，东方冰还是会被白子阳臭骂、瞪眼，但是他选择听白凌的话，把白子阳对他做的一切忽视……
半个学期过去，东方冰对白凌的呵护、疼宠不但没有冷下来，反而更爱她了，两人几乎天天黏在一块儿。东方冰每天最经常做的动作，就是让劳累的白凌，躺在他的双膝上休息，他则笑着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哄着她闭眼……
“爱，你都没有吃早餐，肚子都不会饿吗？”
“没事啦，饿一天不碍事。我去办公室了，过几天就半期考，老师会有很多的事跟我交代。我没有办法跟你聊天，你一个人好好呆在班级，不要捣乱，知道吗？”
“哦，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东方冰微笑点头，瞅着白凌的眼。
“恩，我知道，那我走了。”白凌略楞了几秒，俯身在东方冰的额头亲吻一秒，羞涩的逃离班级。
因白凌的当众一吻，东方冰整个人定格了好久……
东方冰出车祸的消息，对东方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最伤痛的自然是做母亲的东方夫人。她除了哭泣，她就是选择昏迷——和高鱼一样的昏迷。
一直引以为傲且才貌出众的儿子，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不能动弹、不能吃喝，只能靠输液延长寿命的植物人呢？
东方家私人的侦查员，推开病房门，走到东方老爷的面前。
“老爷，我们调查过了，这场车祸纯属意外。少爷开车出校园不久，在转弯处是速度过快，才……我已经把那家人告到了法院，相信过不了几天，法院就会判定那家人倾家荡产的消息。”
“就算他们倾家荡产又怎样？我只要我的儿子苏醒，其他的我都不要！儿啊，你快醒醒，听见妈妈在叫你了吗？你醒醒啊，陪妈妈说话。”东方夫人倒在病床边，自来水似的眼泪，涌出眼眶，侵湿雪白的被单。
东方冰能不能苏醒，还是个未知数呢！东方老爷轻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仆人去叫医生来。
“夫人，实在抱歉！我们为冰少爷做了各种检查，但是似乎没有具体的原因，可以解释他目前一直昏迷的状况，因此我们只能判定，冰少爷……”
“别说，不准往下说，你给我闭嘴滚出去！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他一定会醒来的，他一定会醒来的，老公……呜呜……”东方夫人哭倒在东方老爷的怀里，绝望欲死。
“不要哭，不要哭，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醒我们的儿子。”东方老爷不愧是商界龙头，伤心之余，还能冷静的分析医生的话。“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就算我们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换取我儿子的苏醒。”
“对不起东方老爷，我们请来了脑科权威李医生，为冰少爷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我想，只能等奇迹出现吧，等奇迹出现，冰少爷会苏醒。”医生摇头叹息，离开了病房。
房间内只剩下了东方老爷和伤心欲绝的东方夫人，还有躺在病床，没有一丝生气的高鱼。奇迹？世间真的存在着奇迹吗？
白凌发疯似的狂奔进医院，冲进病房，跪倒在面色发白、没有一丝生气的东方冰面前。看到东方冰此刻的样子，她突然感到晕眩，仿佛被雷打到一般，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她只能用手撑着床沿，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但黑暗还是时不时的袭击着她的眼球，她感觉好无力。
白凌怎么也忘不了从老师的口中，听说东方冰出车祸的消息。当时她除了震惊、恐慌、不敢相信，什么都做不了。
是吕炎修拉着僵硬身体的她，坐上了赛车，带她来到了医院门口。她到达医院门口，心才懂得抽痛，脚步才懂得运转。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她不是说了一天不吃早点，身体不会有大碍吗？他干吗要傻傻的开车出校园，去买她平时喜欢吃的蛋糕？
头一次，她希望世间有鬼神存在。她希望神仙帮忙把变成植物人的东方冰唤醒，让鬼怪带走她这个坏女孩。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她会选择绝不与东方冰相识，绝不与他相恋，宁愿无趣一生，也不要看着东方冰因她而昏迷不醒！
东方冰，曾经是一位多么阳光、帅气的男生啊。如今的他，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无血丝、不能动弹，连最基本的睁眼都不能有。她好恨自己，然而，再多的悔恨，也唤不回他的苏醒。
这种场景，看在白凌的眼底，让她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白凌直瞅着东方冰紧闭的双眼，握住了他被划伤的手：“冰，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被你那美丽的容颜，给吸引的无法移开眼吗？呵呵，那时你真的好耀眼、好吸引人眼球哦。可是在你撕掉我宝贝似的课本时，我心里开始讨厌你，之后你又三番两次的戏弄我，更是让我厌恶你到了极点。我想说，我现在一点都不讨厌你，一点都不厌恶你，你愿意醒来吗？”
白凌等待着东方冰的回答，他仍是无反应的昏迷着。但心电图，猛然往上跳跃了一下，又恢复平稳。
白凌脆弱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冰……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你不是想听我的表白吗？我现在就跟你表白……你醒来啦！别再睡了，这大白天的，睡什么懒觉？冰……我求求你……醒醒……醒醒啦，只要你愿意醒来，要我跟你说多少声的喜欢都行。”
东方冰，还是依然沉睡着，没有回应。只是，仿佛他的嘴角漾起了喜悦的弧度。
只是，仿佛！
“冰，不要放弃我，你不是说你不能没有我吗？那我跟你表白了，你就该对我负责，你怎么可以狠心的不管我？你一直说，不喜欢我的眼泪，那你醒来啊，只要你能苏醒，我就不哭泣。”
白凌趴进东方冰的身上，痛哭失声：“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快点给我醒来，醒来对我说谢谢……”
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一脸焦急又愤怒的人。
“是你？就是你把我们的儿子害成这样的？你滚——我们的儿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来这边鬼哭狼嚎？”东方夫人恶狠狠的跑向白凌的身边，一手掀开了她的身。东方夫人的奋力的一掀，把轻巧的白凌从床边挑到了地面，被摔疼的她，额上冷汗直冒。
“一个老太婆，加一个老头，老子看你们是有病吧？年纪都这么老了，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下这么重的手！”白凌的摔伤，让吕炎修气红了眼。他打算把白凌扶起身时，上去就把那对夫妇揍一顿的，但是他刚把白凌扶起、站好，他竟被牵住了衣服，不能上前。“放开你的手！”吕炎修偏头警告白凌。
“他们是冰的爸爸、妈妈，你不能对长辈不敬。”
“靠！他们摔伤了你，你就这样放手不管吗？”吕炎修大叫。
怎么可以？他在意的女生，竟然被别人欺负，他怎么可以咽下这口气？
突然，吕炎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刚才想什么？是不是想到……这个白书呆是自己在意的女生？
怎么会？
不会的！她喜欢的是东方冰，那个大少爷！她怎么会看上脾气火爆、家里条件又不好的自己呢？
可是，喜欢上了，关这些屁事！要是他不喜欢她，他就不会这么在意她，就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她，心里会气的想把欺负她的人杀了！
“滚——以后不要再出现我们的面前，包括我们儿子的！”东方夫人抛掉名门望族的优雅，冲着泪痕未干的白凌咆哮。
“你******死老太婆，我看你是嫌命太短了吧？”吕炎修双眼布满血丝，全身气愤地颤抖。要不是被白凌抱着腰身，他早已挥起了双拳，把东方夫人暴揍了一顿。
“吕炎修，你不要冲动！”
东方夫人说的很对，冰是她害的，她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心为什么会这样痛？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冰，她的胸口像是要窒息般。
“还不快滚——”东方老爷也朝白凌瞪眼，不客气的大囔。
“你去死！”吕炎修挥开白凌的牵制，冲向了东方老爷。那一拳，把他打飞离地面，狼狈的跌倒在地。
“吕炎修！”白凌抱头尖叫，对吕炎修的冲动皱眉。
东方老爷以手背试掉嘴角的鲜血，慢慢的爬起身，冲吕炎修冷哼：“你小子有胆，等着吃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