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眸,他看得出她很是防备。
男人喉咙间发出低醇的笑声,伸手替她扶走额头的碎发。
“我的秘书最近空着,所以我想邀请池小姐当我的秘书,但我怕委屈了你。”
池暖虽然以前性格跋扈,但学历不是盖的,M国顶级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把曾经的池氏弄得风生水起。
她心底松了口气,贝齿轻启,“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能救我爸出来!”
易森微笑,点头。
“送池小姐回家。”易森对司机吩咐道。
她急忙开口,“不用了,我自己能回。”
司机扭头看向易森,没有开车。
“那池小姐路上安全,对了,加个微信吧,以后工作能方便联系。”
——
易森看着消失在黑夜曼妙的身影,收回神,看着微信里躺着的新好友。
“走吧,回家。”男人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愉悦。
下了车后,原地返回,回到酒店,去到今晚去的换衣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走出酒店,就被一辆黑色汽车拦住了,车窗缓缓下移。
她记得,驾驶座上是宁灿的助理。
他毕恭毕敬的叫着池暖,“池小姐,我家老板找你。”
坐在后座上的宁灿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站着的池暖,精致的妆容还在,在黑夜中依旧像颗星星,发出白色亮光,让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重新跳动。
“没时间,不见。”池暖干脆利落,说出她的心里话,她不想见。
她扭头离开,黑发甩出好看的弧度。
这时,后车里走下个高大的男人,以极低的气压向她席卷而来,粗暴的抓住她的手腕,白皙的手腕被捏出红痕。
这熟悉的薄荷男人气息,她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两人僵持着,可她始终不肯转身。
他低头看着他黑发没挡住的白皙肩膀,眼神便暗了几分。
“现在的本事不小,靠不了父亲,现在会求男人了。”他亲眼看见,池暖和易森手牵手上了车,还上了很久,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低哑的男声轻飘飘地飘进她的耳里。
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是啊,我现在能耐不小呢,只要有钱有势,我都恨不得巴上去。”
女孩的轻声细语,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不来求我,我给你的好处可比那些狗男人不知好多少倍。”他已经自降身价,卑微地跟其他男人相比了。
“你吗?”她扭身,笑容明媚,声音柔柔的,“你我玩腻了,现在想换个新鲜的尝尝。”
她无声的看着宁灿,那越发成熟的男人荷尔蒙气息,无比惊艳的高贵五官,更加吸引人了呢。
男人不怒反笑,毫无怜悯的擒住女孩的下巴,逼迫她跟他对视。
“池暖,你记住了,是我玩腻你,别给自己那么多优越感。”
“放手,你弄痛我了。”女孩眸子里都是不满。
“以前,我不舍得弄伤你分毫,可我得到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没资格了,知道吗。你在我心里没有地位,弄痛你算什么,要你死都行。”
男人的话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她的胸膛,即使无比疼痛,也咬着牙,她冷冷地说,“你不配。”
“不配,的确以你现在掉价的身份,估计也只有易森那种人配得上了。”宁灿冷笑,放下手,看见那光滑的下巴泛着红痕,才满意。
她从云巅跌落,站在最底下,苟延残喘,曾经说此生只爱她的人,却语言恶毒的指向她。
正是应了那句话,明明先说爱的先不爱,后心动的不死心。
她池暖此生遇见宁灿,正是吃了屎了。
“对!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挡着我去找金主的路了。”
女孩的长发甩到他的胸膛,留下的都是她的发香。
宁灿手里残留的余温,女孩柔嫩的触感。
待池暖回到家,抬头看见池母给她留着灯,她缓缓端下身子,心里积压一路的难过,在此时全然崩溃。
最后,她抹干泪水,平定呼吸,拿着包,走回家。
池母一如既往地端出热乎的饭菜,等着她回来。
“妈。”
池母皱眉,女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音调,像是刚哭过。
这五年,她很少见池暖脸上有难过的情绪,哭更不可能,现在一脸脆弱,如同被摧毁的小花,摇摇入坠。
她走近池暖,手轻轻地拍打着女孩的后背,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小暖。”
“宁灿,他混蛋!”她哭着开口,委屈至极。
池母拍打着手停顿了一下,试探问道,“宁灿,回来了?”
她重重点头。
“如果他让你不开心了,那我们以后都绕路走好吗。”池母现在没有能力去找宁灿,只好让池暖避而不见。
“嗯,妈妈,我饿了。”
“吃饭吧,你看看你都瘦了不少。”以前脸上有婴儿肥,现在日子过得贫苦,清瘦了不少,那张本就好看的脸,越发精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