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落下时,冷澈因疼痛在昏迷中闷哼了两声,然后微微睁开了双眼,越离见他醒了,轻声道:“忍着点!”
她知道这有多痛,可是在这个时代里,还没有麻醉之类的药,再痛,也只能忍着。
冷澈先是有些讶异的望着帮他取箭的越离,然后再看了看一脸沉重担心的军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放心地微微一笑,道:“没事,取吧!”
咬紧了牙,承受这钻心的痛,身侧的双手,抓得床单很紧很紧,心想,所幸要承受这种痛苦的不是越离。
越离的额头,不断有汗冒出来,滴在冷澈的身上,与他的汗水,溶为一体,原本对于受伤流血早已麻木的她,此刻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她尽全力让自己冷静,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对于这项工作,她不是很懂,只是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洛央有受枪伤时,她为他取过一次子弹,那时洛央中枪的位置,与冷澈现在的所中箭的位置差不多。
割开得差不多了,她返头对军医道:“止血药!”
同样紧张不已心提到了嗓子眼的老军医将早已经备好的止血药及纱布替到越离面前,也从心里佩服着越离此刻的冷静。
越离看了看老军医手中的药和纱布,然后深吸一口气,左手握住箭头,右手将小刀伸进伤口内,一挑,一拔……
“嗯哼……”冷澈咬牙闷哼一声,然后便见到越离手中已经拔出的箭头。
顿时,鲜血如泉水一般从伤口溢出,越离动作顺速的将止血药及纱布封住伤口轻轻按住,直到血止住,看到冷澈虽然脸色急差,可是却对她微微笑的脸时,她才松了口气,有惊无险!
替他包扎好伤口,冷澈因毒发而再次昏迷,这让越离的心又提起,“怎么样,这箭上涂的是何种毒?”
微微有些急地询问着正为冷澈把着脉的老军医。
老军医脸上的表情,比之前取箭时更是沉重了,仔细地为冷澈把了脉,又认真地将那支刚取出来的箭头看了看,一再的确认过后,才道:“回娘娘,如果老臣没诊错,这箭上涂抹的正是南疆地带最毒的无神散!”
无神散!
一听,心下沉了,可别是无解之毒才好,“此毒要怎么解?”
“娘娘,此毒……无解。”老军医摇头,心下叹息不已。
无解,越离浑身一震,手微微抖了下,然后厉了声:“什么叫无解,无论如何,一定要解!”
“娘娘,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此毒本是可解,可是,皇上自幼时服过一颗百灵丹,此药可为皇上终生抵制百毒,然而此刻这药不但不抵制无颜散,却还与之相溶,生成另一种不明毒素存在皇上的龙体之内,老臣断是不敢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所以,即便是老臣有法解无神散之毒,可是却也不敢乱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