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两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她回来,当他看到她为冷澈动心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只是,还好,她还是他的沫愁,此刻,她还是不顾一切的回来了。
“默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真相?”
越离有些责怪地捶着他的胸口,如果,他与她说明真相,那么,她又怎么会恨他那么久,他们之前,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沫愁……”萧默失声,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她知道了么,她知道那个真相了么?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是喜,是忧,是愁,也是痛。
“默哥哥,你怎么这么傻。”
“对不起,沫愁。”萧默轻抚上越离的脸蛋,满是心疼,“这两年,让你受苦了。”
越离摇头,受苦的,不是她,而一直是他啊,让她恨了他那么久,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冷言冷语,心中的疼痛与懊悔更是上了一层,那时的他,心里一定很痛很苦,“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默哥哥,对不起,可是,你不应该瞒着我的,你应该跟我说个明白的,傻瓜。”
萧默心中一痛,然后便将她再次拥进怀中,道:“傻瓜,如果跟你说了,她们便不会给你解药啊,我不希望你有事你明白么?”
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越离一呆,随即哭得更凶了,“默哥哥,你真的是个大傻瓜,你怎么可以相信她们的话,那个毒药,跟本就没有解药的,你明不明白?”
萧默顿时如被雷劈中一般,怎么会没有解药,不,不会的,明明她看见她毒发过,然后,她们给了一些解药给她,虽然未全将毒解掉,不过却也便马上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么会忍痛,答应让她代替莫沫忧嫁往北成,怎么忍心,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良久,萧默才猛然放开了她,道:“走,沫愁,默哥哥带你去找解药。”
拉着她,便走。
“默哥哥,不用了,没用的,雾里看花,跟本就没有解药的。”越离停下脚步,摇头。
“不行,沫愁,一定要找到解药,默哥哥不能让你有事的。”萧默的心沉入谷底,他不要她有事,一定不要。
越离看他担心急心的样子,心下更疼了,是不是这两年来,你一直是这样的担心着过来的。
努力把心中那一份难言的痛楚压下,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放心吧,默哥哥,沫愁会没事的,知道一个叫墨舞的女孩么,她便是制造雾里看花这种毒的人的徒弟,她现在已经再研制解药了,她的医术很好的,相信,很快,便会有解药的,所以,默哥哥不要再为解药的事烦心了。”
仅管,她半点没有信心墨舞能制出解药,但是,她当真是不能再给他压力了,如果她真的活不过今年了,那么,就让她现在,好好陪陪他。
然后她又笑笑,如曾经一般,撒娇地抱着他的手臂,道:“默哥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么,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仅管知道她是故作轻松,却也不忍拂她的意,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越离开心的点点头,眼底深处的痛,隐藏到极好,然后便由着萧默,牵着她的手,带她走。
暮城城门缓缓关上,在最后要紧闭的那一刻,越离停下脚步返头,目视了一眼北成的方向,带着浓浓的茫然。
萧默也跟着她停下,看着她目视的方向,不发一言。
到城门紧紧关上,将他们与那外面完全隔绝,越离才回头,将眼中的纠结隐藏掉,对着萧默笑道:“默哥哥,我们走吧。”
萧默淡笑的点点头,不去探究她眼中隐藏的情感,只是据着她手的手,紧了几分,然后便带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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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需要多久才能配出?”冷澈回到军帐,看着正半躺在他军帐的软榻上,悠闲地等着他的墨舞,问道。
墨舞看了看神色凝重,并且,还带有丝隐忍的冷澈,起身坐好,再看了看了冷澈的身后,发现只有他一人,于是不解的问道:“咦,你家皇后娘娘呢,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了?”
冷澈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才强着自己现在的满腔怒火。
墨舞感觉到了他的隐忍,可是还是不害死的又上前好奇的问道:“哎,我问一下啊,那个默哥哥,是不是就是南楚……”的皇帝萧默啊?
“别跟我提他。”话未完,便见冷澈怒吼一声,然后冷瞪着墨舞,默哥哥,他现在讨厌听到这三个字。
墨舞下意示的吓得后退一步,吞了吞口水,看满脸寒霜的冷澈,她得出一个结论,他现在很爽。
像冷澈这样的人,在发怒时,一般是最可怕的,所以,此刻当真是不能惹他,否则,很有可能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便悻悻的眨眨眼,说:“呃,那个,我去研究解药了。”
然后便一溜烟的往军帐门口跑去。
“等等。”一出门,便听见冷澈又唤她,语气里虽然还带有一丝的怒愤,不过,却之刚才好多了。
于是,她便又悻悻转身回去,很狗腿的问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解药需要多久能制成,有几分把握?”
“这个,快的话,几天便好,慢的话呢,少也要几个月,至于有几成把握,这个我也说不准,两成吧。”
墨舞想了想,如实道。
“只有两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