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我看,你是口是心非吧!”叶婉瑶说着,起身脱去外衣,来到床边。雪白的藕臂和抹胸下若隐若现的丰满让杨寒萧不由得心神荡漾,他突然伸出双手将叶婉瑶抱在胸前,炽热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胸前。
“喂,小心你儿子!”叶婉瑶适时的提醒他。
“唉!”杨寒萧长叹一声,放开叶婉瑶,拉过被子,沮丧的说:“睡吧!”
叶婉瑶见状不由的轻笑出声,故意翻身靠在杨寒萧身上,说道:“要不,我诏人去朝阳宫侍寝?”
“算了吧!”杨寒萧说着,看了看叶婉瑶,又不由觉得欲火难耐,干脆下床,一边穿衣一边说:“算了,为了朕了龙子,朕还是回朝阳宫吧!”
“真的要走啊!”叶婉瑶一脸失望。杨寒萧不由得停下穿衣,看着她,叶婉瑶扑哧一笑,说道:“快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杨寒萧出了昭阳殿后,也不想回朝阳殿,便一个人在宫里闲逛。李念德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后,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不如去慧娘娘那吧!”
“不去!”杨寒萧的回答出人意料。
李念德没有再说什么,只跟着杨寒萧默默的向前走。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瑶华宫附近,李念德见状忙说道:“陛下是要去看贵妃娘娘吗?”
“要你多嘴!”杨寒萧怒瞪了李念德一眼。
正在这时候,去太医院为柳玉蝶取麝香的宫女正巧赶来,看见杨寒萧急忙跪拜。
“拜见陛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杨寒萧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色微沉,冷声问道。
“是,是麝香。”
“麝香?你拿麝香做什么?”
“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去太医院要的。”
“该死,她到底想干什么!”杨寒萧气恼地说完,匆匆朝瑶华宫走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进瑶华宫,杨寒萧便大声吼道。
柳玉蝶不理他,只是在桌前疾笔书写着什么。
“朕问你话,你听到没有!”被人无视,杨寒萧更加火大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柳玉蝶手中的笔,黑色的墨汁浅得满桌都是。
柳玉蝶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杨寒萧,我柳玉蝶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你,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你不肯救助西梁,我也无能为力,但从今天起,你我之间,犹如此笔!”
话音刚落,柳玉蝶已从笔筒中取过一枝最粗的笔,双手一使劲,笔杆就折成两断。
将折断的笔扔在地上,柳玉蝶冷声道:“从此,你做你的帝王,我回我的江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忘,永不见!”
说完,拿起手边的玉箫,转身就要走出瑶华宫。
“你给朕站住!”杨寒萧一把拉住她。
“皇宫重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他怒吼着,抓住她的肩膀,拼拿摇晃。
“杨寒萧,你放开我!”
柳玉蝶愤恨说着,手中玉萧早已击向杨寒萧的手腕。
盛怒之下,杨寒萧一掌击向柳玉蝶肩头,柳玉蝶顿觉全身麻木。
只听“砰”的一声,玉箫落地,竟生生地摔成两半。
“不……”柳玉蝶大呼,扑过去将那玉箫捡起,失声痛哭。
“杨寒萧,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坐在地上,无助地痛哭。
这根玉箫,是母亲杨静蓉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是她对母亲唯一的念想,自从回到西梁,从父亲手中拿到这玉箫,数年来,柳玉蝶宁可自己受伤,也从来不让这玉箫有任何的损伤,可是今日,这玉箫竟毁在杨寒萧的手上!
“杨寒萧,我与你势不两立!”柳玉蝶哭喊道。
话音未落,乘杨寒萧不备,破窗而出。
“快,快拦住她!”杨寒萧惊慌地喊道。
然而,轻功绝顶的柳玉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玉蝶出宫后,一路施展轻功,直到出了城才停了下来。夜色吞噬了她所有的坚强和冷漠,她坐在城外荒岭上,望着没有月光的天空,无声的痛哭。
她只说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女子能与她相提并论,可是她却连自己真心所爱的人都留不住。她忍受着一切,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朝暮暮都部在别人身边,骄傲如她,也依然承受了这些,可是,他竟如此无情无义!
柳玉蝶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无助。
从小她就没有朋友,只有姑姑。隐居深山十几年,她的生活除了吃、睡、练功就再无半点乐趣。回到西梁,虽然有父亲,有弟弟妹妹,可她却感觉不到那份家的温暖。
飘泊江湖是她的梦想,但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共览夕阳美,又何尝不是她的所求,只是,她没想到,平生第一次付出真心的爱,竟将她伤得如此之深!
冷风不断吹过,不知何时,大片雪花早已飞舞在大地与天空之间,柳玉蝶冻得浑身发抖,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在迷茫的黑色里,茫然不知所措地寻找着回家的路。
“公主……”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唤,让柳玉蝶震惊地站了起来。
黑暗中,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风!”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公主,正是微臣。”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玉蝶擦去眼泪,强忍着满心的痛苦,冷声问道。
“是陛下让微臣来保护公主的。”
“保护我?”柳玉蝶心中一惊,“陛下他……”
“除了太子殿下,所有皇子公主,全被南燕皇帝叶展翔亲自监斩,陛下也在宫中自刎……”说到此,凌风纵是铁骨男儿,也忍不住落泪。
亡国之日,那血流成河的场景,他这辈子也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