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不忆的表情全看着眼中,知道她一定会另有打算,老者实在不忍不忆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自己身上,于是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几刻后,不忆拿着烤好的土豆过来。
“师傅,来闻闻,好香的烤土豆”,却见师傅没有回答,虽然端正着身子,但是却感觉有一股冰冷。
不忆赶紧抓住师傅的手,想一探究竟,发现师傅手冰冷如雪,一探脉搏,却毫无跳动,再看师傅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原来老者已死了。
不忆哇一声哭了出来:“师傅!”,跌倒在老者旁边痛哭不已。然后在师傅怀中发现了一封信。
“不忆,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师傅已经不在了,为师晓知你性情,为师不想耽搁你,为师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没有多长时日了,最长不过十日,怕你看见师傅死去,你伤心难过,所以今日打算骗你下山去,可是刚刚看你神情,知晓你一定不会按照师傅安排,所以只能自绝心脉好让你了无牵挂。待你离去之日,就让我在这静坐,不要移动我身躯,让我面朝山下,希望能看见你成长。月下镇在天阳帝国南方,此去长途漫漫,一切要小心行事,你的冰息决已经练到第五重了,也算天下一流高手,切不可以事压人,还有禅宗三绝口体意要努力修行,它能让你坚守本心,不至于迷失自己。此番下山,师傅也多年不用钱财之物,唯独当年在你襁褓之中发现五两银子,我放在案上,你可取走傍身,不可偷窃别人财物,走时多带一些土豆路上也能充饥……小不忆,去展翅飞翔吧”
看到此处,不忆失声痛哭:“师傅,是我对不起你呀,我只求你活着,师傅呀……不要离开徒儿……呜呜呜”。
第二日一早,不忆把师傅放进连夜赶工的冰棺里,并严丝密合,把冰棺移动到挖好的大坑里,坑旁是一株向山下延伸的大树。
“师傅,原谅徒儿没有按照你的吩咐,徒儿不想让你身体腐烂,所以连夜制造了这个冰棺,在大雪山上可永久不化,就能永保您身躯不腐,又把你葬在这颗大树旁,是不想有人不慎打扰到您,您安息吧,你的仇,我会帮你报,虽然你没说是谁伤了你,可是依照炎阳神掌的线索,我一定会查清楚……师傅,不孝徒儿走了……”。
言罢,不忆对着埋葬地扣三首,满脸泪痕,待跪了三日之后,不忆才依依不舍,飘然下山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却发现树木在抖,附近的土壤竟然在向上拱动,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又过了一会儿,冒了一个头来,竟然是那老者。
“呸呸呸……”老者嘴里吐出冰渣来,“死女娃子,叫你不要动我身躯就不要动,差点被你活埋了,还好老夫把冰息决练到第九重了,可以屏息许久,好不容易瞒过你,差点被自己徒弟闷死,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老者暗骂道。
老者看见地上的跪痕,不由脸上一伤:小不忆啊,希望你不要埋怨我,你终究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能白白浪费在大雪山上了是不。再说,那个,山腰最近搬来了一个小女孩可能需要帮忙,她做的饭菜挺好吃的,这个,烤土豆我吃了好几年了,实在吃不下了……
老者自言自语完,就迫不及待向山腰而去了,却没发现有人在暗里咬牙切齿的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过了一会儿,一道身影飘了过了恨恨道:“老家伙,就知道你不简单,还好我昨晚突破了第五重冰息决,不然就被你瞒过了。原来到了第六重就能屏息自身机能几个时辰”。
原来正是昨晚不忆感觉到不对,所以才连夜制造冰棺,想戏弄一下师傅,谁知等了三日,还没动静,只能假意离开,暗中观察。果不其然老者又“活了”过来。至于在地上痛哭,跪拜,实乃真情流露,是对老者这十八年的养育,教导之恩的谢意。
不过,想到师傅的种种所为,还是气得牙痒:“呸,还小女孩,五十岁的小女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偷偷去山腰,还嫌弃我的烤土豆,呸呸呸……老家伙,你以后想吃都没得吃”。
虽然嘴里不饶人,可是不忆却依然红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去木屋里,打开了一个机关,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豁然是好多银两珠宝。
顿时不忆又气得直跺脚:“老家伙,藏这么多宝贝,还想让我一路吃土豆去月下镇,呸,本姑娘把你搜刮干净,看你怎么办,略略略……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待老者返回木屋后,发现包袱不见了,大喊到:死女娃子,别让我逮到你……声音之大足以传遍整个大雪山。
而这时,不忆正在山脚下的集市吃着冰糖葫芦。
“阿嚏,咦,谁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