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中,将小小交托与你们,我以为你们会替我好好照看她,如今看来却不尽然,小小病的在床上都起不来,却无一人知道”沈之升怒极道。平日里待沈府的人客气,也不过是念在他们教养沈小小的份上,谁知道今日一看,仿佛撕开了往日的面具。
陆婉然赔笑解释道:“大哥,您误会了,我一直将小小看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近来府上的事有些多,没有照看到小小是我的不对,弟媳在这儿给您和小小赔不是”。
沈之升的脸色缓了缓,这时只见一个着粉衣的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向院内人一福,便对这沈之升道:“老爷,奴婢求求您,救救小姐吧,自从小姐落水后,病情就一直反反复复,奴婢去求过老夫人,想再请大夫给小姐瞧瞧,却给老夫人回绝了,幸好您回来了,不然奴婢也没法子了”。
沈之升脸色一变,恼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丫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小为什么会落水。”
沈老夫人此刻实在坐不住了,沉声道:“之升,小小落水着实是个意外。那天,景湛好心教小小识字,却不料小小可能不是读书的料子,便心情郁闷的坐在湖边,不料失足,跌入池塘里。你都不信母亲说的话了吗?”
沈老夫人说的话让沈之升面带犹豫,虽然自己在战场上不带一丝仁慈,所向披靡,但家人却是沈之升的软肋。
陆婉然正要说话,让沈之升的天枰更加倾斜一些。却不料,锦歌已经向沈之升磕头道:“老爷,事情不是老夫人所说的那样。小姐是被沈景湛推入河里的,就是因为小姐不识字,沈景湛便嘲笑小姐,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小姐推入河里。老夫人还因小姐破坏了沈景湛的学习兴致,惩罚小姐,让小姐吃奴婢们的例菜。”
说完,锦歌便深深的磕了三次,神色坦然的看向沈之升道:“如果奴婢所言有任何虚假,奴婢愿受杖责之行,恳请老爷为小姐讨回公道”
沈之升听到锦歌言之凿凿的话,也知道沈家这些人的脾性,面色更加难看,一拍案几:“你们真当老子好糊弄,你们以为老子不在京城,就这样欺负我女儿是不是?等小小醒了,看你们这些大尾巴狼怎么在我面前装?”
沈之升说完,便对老夫人抱了抱拳,走进屋里,紧紧的拉着沈小小的手,眼眶也湿润了。其他人呆在原地,大家都知道沈之升的手段,却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沈之升把手段用在家里人的身上。一时间大家都没有作声,现在只希望沈小小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一切如常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