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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婆婆病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过得格外轻松,且格外忙碌。每天直到深夜才回家,回到家里,还得翻阅各种关于破产重组的案例资料,毕竟没有亲身操作过,只好靠熟悉文件来粗略了解整个过程。繁忙的状态让我躲开了婆婆不满的眼神,吴浩倒真的是没有过多抱怨,偶尔聊天,他关心的也只是深圳与内蒙之间直飞航班一周有几趟之类的琐碎小事。

这一天是端午节,我提前收了工。顺路去超市买了几个粽子,有买了些菜,打算回去做几道好吃的,也哄哄婆婆欢心。还没出超市,吴浩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倩倩,刚才医院来电话,说妈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我现在赶紧先过去,你要有空的话,也过来吧。”

我心下一沉,心怕婆婆出什么危险,着急忙慌地便找车过去。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拦不到一辆未载客的出租车,小费加到五十,竟也没有一个快车师傅接单,无奈之下,我只好去坐公交再转地铁。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婆婆上班的医院,又接到吴浩的通知,他和公公已经接婆婆回家了,让我不用去医院,直接回家里等。

婆婆的脸色很差,一进门便直接回屋里歇下了。吴浩告诉我,今天早上婆婆就觉得胸口闷得慌,本来想请假在家里歇着,又想着工作上一堆事,还是咬咬牙去了医院。下午突然就在办公室里晕倒了。幸亏同事都是医生,七手八脚地把她扶去做检查,血压、血糖、心率都没什么问题,又去拍了个B超,同事看得仔细,发现婆婆子宫里一个肌瘤比上次体检时增大了许多。推测也许正是因此,引起了继发性贫血,导致人突然头昏晕倒。

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子宫肌瘤对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婆婆原本子宫里就长了几个肌瘤,这些年一直吃药控制。也许再过几年,等更年期过完,雌性激素水平降低后,肌瘤就会自然萎缩脱落,所以大家一直也没当一回事。我点点头,说:“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增大了,那医生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周叔叔说具体的治疗方案,他们讨论一下,明天再说。”吴浩沉思了一刻,又说道,“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妈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上班又要操心那边房子的装修,一个撑不住,可不就倒下了。”

我心头一凛,脸上像被人狠抽了一耳光般火辣。

第二天,公公留在家里照顾婆婆。我跟单位请了个假,与吴浩一起去了医院。接待我们的周叔叔是这家三甲医院妇科主任,三十多年的从医经验使得他那一张胖墩墩的圆脸,无端就让人产生信赖的感觉。他指着婆婆的B超片子,详细地给我说解说道:“这几个肌瘤早就存在了,你妈妈一直通过吃药的保守治疗方式进行控制,这些年也效果也很好,一直都控制在30mm以下。但旁边的这一个,去年体检时,还跟别的一样大,昨天拍的片子里,尺寸就达到了28*33*45mm了,并且这个位置长得很不好,有发生肌瘤扭转的可能性。所以我们也怀疑,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了你妈妈的头晕,如果再发展下去,接下来可能会产生腹痛、出血,严重的话,可能需要切除子宫。”

吴浩有些懵晕:“周叔叔,我妈今年五十好几了,这肌瘤怎么还会长大?该不会恶性的吧。”

周医生笑了笑,安慰道:“恶性倒不会,这几个瘤子在肚子里待了快十来年了,要是恶性的,早就发作了。”他轻轻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至于为什么突然增大,这个有很多可能性,可能是因为最近太过于劳累,又或是心情抑郁,我看你妈妈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之前还劝慰了她几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太操心。当然啦,也不排除是由于更年期,体内激素水平紊乱,时高时低反而刺激了肌瘤的生长。”

“周叔叔,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继续吃药还是需要通过手术治疗。”吴浩着急地问道。

“手术当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现在微创手术的技术也很成熟,一个微创手术,就能解决问题。但是考虑到你母亲的年纪,术后的休养期将是一个大问题。毕竟再微创的手术也是在身体内部进行的,对体内造成的创口也是不可逆的。根据我的经验,一般术后三到七天可以下床行走,三个月之内是关键恢复期,得按照坐月子的标准,不过于劳累、不提重物、不频繁弯腰、不做剧烈运动,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尽量卧床休息。半年内是全面恢复期,要求就不用那么高了,保证充分的营养,保持心情愉快就好了。”周医生又看了我一眼,“我们医院的病假休养条件还是可以的,你妈妈在单位也是元老级的大姐,大家都会照顾得妥帖。不过,单位照顾是一回事,主要还是靠家里人的配合。”

吴浩连连点头,说道:“我妈在家也是皇太后级别的人物,没人敢怠慢她半点。”

周医生没有接话,第三次看了我一眼,又说道:“除了直接进行手术之外,也可以继续用药物进行治疗。我再开一些调整激素的药给试试看,也许再熬个一年半载的,熬过了更年期,肌瘤自然萎缩了,那也就少挨这一刀了。但是,鉴于你妈已经有了一次昏倒的经历,一旦发现药物控制的效果不好,就立刻进行手术,不要再迟疑。你们也回去商量一下,看看究竟选择哪种治疗方案。”

周医生说完,又从桌子下面拎了一箱苹果几挂香蕉出来,交到吴浩手里,叮嘱道:“我就不去家里探望了,这些水果你帮我带回去,让你妈妈好好休息,放宽心。”

吴浩连连推辞,“周叔叔,你帮我妈妈看病,我怎么还能收你的礼物呀,这不是让我回去挨骂的嘛。”

“骂什么骂,我跟你妈妈同事二十多年了,几个香蕉苹果搞得这么见外做什么。你跟你妈妈说,病人养病最重要的是心情。心情舒畅了,比什么药都灵验。”周医生第四次看了我一眼。

从医院出来,我试探着说,“妈这病到底要不要紧?子宫肌瘤是挺常见的妇科毛病,许多人跟了一辈子都安然无恙,怎么到了妈妈这个年纪,反而要开刀了呢。”

吴浩铁青着脸,语气不善地说:“要不要紧的,你刚才也听见医生怎么说了,心里还没点数嘛。”

我被憋了一肚子,面上涨得通红,“你跟我发什么火呀,你妈的肌瘤突然增大了,又不是我弄的。”

吴浩站在我面前,冷冷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了半天,泄气道:“算了,又没人说你是害的,早点回去吧。跟爸妈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动手术。”

两人一路无语,我委屈得像个旧社会的小媳妇,咬着嘴唇把眼泪狠狠地逼了回去。

婆婆对手术是持消极的态度的,她认为还没有到非要手术的程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好端端地去肚皮上拉一刀,实在不划算,更重要的是,她有气无力、声音却异常尖锐地说道:“这种手术我是知道的,风险小、成功率高,可难就难在术后的休养上。家里剩两个大男人顶个什么用,饭也弄不来吃,床边连个聊天体己的人都没有。这么窝上几个月,非得窝病了不可,到时候再长出几个大瘤子来,再去割一遍,还不如直接在肚皮上装条拉链得了。”

公公皱着眉头,语气稳重地说:“什么叫两个大男人不顶用,真要是做了手术,家里除了现在定时做保洁的钟点工,肯定还得再找个保姆来照料,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肯定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孩子们现在工作都忙,本来也是指望不上,净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你懂个屁。”婆婆一向以知识分子自居,言谈举止向来注意,这次可能是病急了,竟破例骂了一句粗口,“外人终归是外人,忙乎些杂务也许还行。术后休养,身心都要养,身体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恢复。我又是病在那个地方,跟你们两个粗糙爷们说也说不清,你们跟医生交流起来也不方便,媳妇偏偏又在外地。我还做什么手术,就这么耗着算了,哪一天熬不住,阎王要收人,你们谁都拦不住。”

公公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吴浩耷拉着脑袋,抬起头来看看我,又看看婆婆,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妈,你在乱说些什么呀。这只是小毛病,周叔叔今天都说了,让你一定放宽心,保持心情愉快。说不定这瘤子就被你乐观的精神打败了,自己个儿地就萎缩脱落了呢。”

“哼!”婆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保持心情愉快,你们谁能让我愉快,一个个地给我添堵,我能愉快地起来嘛。”

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我偷偷看了一眼婆婆,她的脸这两天明显黑黄了许多,我不确定是因为平时总见着她化着精致妆容,还是她当真被折磨成了这般病容惨淡的模样。她的姿态也失去了往日的怡然自得,变得有点歇斯底里,与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大相径庭。可能病人真的特别容易情绪失衡,哪怕遭受的只是并不太严重的病症。也可能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模样。我望了望窗外,小区里一栋栋的高楼,每一个窗户都透着温馨的或白或黄的灯光,是不是每个家庭都这样,把几个至亲至爱的人锁困在一处,又让他们为了各自的想法或者利益,相互死命地较劲。我心里浅浅地冷笑,我明白他们都在等我说话,可我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家,又扭成了那扇巨大的石门,一点一点向我倾压过来,而这次,我清晰地看见,吴浩变成了一张门神的贴像,牢牢地贴在门上。

几个人僵坐了一会,婆婆又喊头晕,让公公将她搀扶回了房里。吴浩仍然耷拉着脑袋,沉默了一刻,也起身回了屋里,留给我一个空洞的背影。

“老太太够可以的呀,牛掰啊,为了把媳妇留下来生孙子,敢把手术刀往自己身上招呼。这要是在当年上海滩,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弄个什么堂口的堂主做做,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呀。”Aggie听完我的讲述,连最爱的雪盖奶茶都放下了,在那挥着双手,眉飞色舞地说着。

“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还要不要了,能给自己攒点口德么?”我斜了她一个白眼,叹气道,“我都快烦死了。今天可不是把你喊出来吹牛的,赶紧给支招。”

“支啥招呀。老太太这就叫,好言相劝你不听,比我出手,老娘一招就灭了你。哈哈哈哈。”Aggie越说越来劲,笑得像个神经病,“高手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全程没一句话让你别去了,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昭告天下,你TM要还敢走,就是天底下最不孝顺的媳妇,以后我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胸闷气短、刀拉肚皮的,都是那该死的媳妇的责任。”

“你也别说得这么笃定,我觉得她这次应该真的是病了,医生拿着那片子出来了,还能有假。唉,她真生病了,我还执意要去内蒙,好像确实不太好。别人该怎么想,吴浩该怎么想。”我不懒得理会Aggie的戏精发作,自顾自地苦恼。

Aggie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没怀孕吧,怎么就开始傻了。瘤子当然是真的了,长她肚子里十年了,这个假不了。其他的嘛,都跟剧本写得一样。3cm到4cm,你知道这什么概念嘛,B超测量的误差都不止这个数。医院?她是医院办公室副主任,整个医院谁不听她的话呀,微微调整一下说辞就足够了。本来嘛,个体差异就大得很,医生的话从来都跟阅读理解题似的,得看你怎么解释。”

看着Aggie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抱枕砸过去,斥道:“你还有没有心啊,我都烦得要炸毛了,你还在笑。”

“一笑解千愁呀,妹妹,你也该多笑笑。不过说真的,家庭内部问题,拼到底就是看谁更狠,更敢无限地接近别人破碎的心理底线。”Aggie笑得云淡风轻。

我背脊上一阵阵发凉,“你别说得这么瘆人,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只是一些内部分歧而已,被你说得跟要生死相博一样。”

“啧啧,妹妹呀,你就是没认识到这问题惨烈的本质,才会如此被动,把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招呼。你看看吴家那几个人多精明呀,嘴上都说尊重你的选择,其实呢,这苦情、苦肉的戏码都上演了,绳索都套上你的脖子。恶话愣是一句没说。可你真要敢走,这没良心、大不孝的罪名就坐实了。你若不走嘛,那也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吴家可没毁你前途的意思,日后抱怨可轮不上他们。”Aggie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

我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所以才为难啊,感觉进退都不舒坦。别光说吴家这边。老包那也没少给我压力,他可是出了名的黑熊精,心黑、手狠、脸皮厚,这一副笃定了要扶植我的态度,我这时候打退堂鼓,可不等于当众打他脸嘛,未来再有什么好案源的机会,三年五年的也轮不到我。”

“那如果一定要你从吴家和老包中间选一个得罪呢?你会选谁?”Aggie眨眨眼睛笑道。

我苦笑着说,“那还是得罪老包吧。毕竟换个工作的成本,还是比换老公的成本要低的。”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难受得想滴血,像是自己放弃了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坚持,什么独立、奋斗、理想、自我价值,统统被抛在了脚下,被践踏入泥。“但我真是不甘心的。你明明知道他们希望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生生剥了衣服,让人肆无忌惮地打着你子宫的主意。在我的认知里,生育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既是不排在自我价值的后位,至少两者也该是并驾齐驱的。可现在,好像被人强行给高亮出来,我究竟是个生育工具还是个人?”我愤愤地说。

Aggie敛起了玩笑,温和地说:“你要真这么去想,我倒觉得你有些钻牛角尖了。每个人站在各自立场,对事物的判断自然会不一样。你从自我角度出发,自我价值自然是第一位的。但对于吴家来说,你最大的价值就是生育价值,其次可能是你赚钱的经济价值,然后是你照顾他儿子的保姆价值。这三个都不好听,也没一个是你容易接受的吧。但很可惜,这是天然的事实,谁也没法改变。你当真犯不着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有那精力,还不如想想怎么实现自己权益的最大化。”

Aggie说起道理来,简直像个社会学家。我泄了气,瘫软地说:“你说得都对,大师,有什么化解的法子快教教我吧,我就快被这些执念耗尽了元神,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了。”

Aggie吸了一口面前的雪顶绿茶,水泡在杯子里咕噜咕噜直响,顽皮地像个孩童,“你家老太太跟灭绝师太一般,出手就来玩命,道德制高点被占得稳稳的,山人也没有好计谋呀。”

“不好的也行,少这么多铺垫。我快被欺负死了,窝气!”我愤愤道。

“我提供几个解题思路啊,具体怎么操作,你课后自己琢磨。”Aggie摸了摸下巴,半严肃半玩笑地说道,“上策是个拖字决。你回去跟他们说,内蒙还是照常去,不过经过不懈地努力和斗争,将出差时间从原来的一年半,争取到了半年以内。半年应该是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时间,先稳住婆婆的情绪,人去了再说。等半年之后,再找些事情没干完呀,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下个月可能就能回去之类的理由,一个月两个月地往后拖。那时候你人在北方,天高地远的,婆婆想要作妖也作不到你身上。”

我沉思了片刻,“这就算上策啦,把问题往后拖,看似个解决的法子,可这拖字诀里,消耗的可是我跟吴浩的感情啊。而且这法子,前期骗人,后期赖皮,我自问是没这心理素质的。还是比较适合你。”

Aggie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我料你也使不了这个。那看看中策,叫转字决。关键点是将矛盾和压力转移到别人身上。比如你那个佛系老公吴浩。”

我眼前一亮,追问道:“这个好,具体说说。”

“说到底,什么时候生娃,就该你和吴浩商量好就行,轮得到别人多嘴多戏嘛。你家婆婆弄这么多事情出来,核心问题不就是吴浩没扛住嘛。全程连个身影都见不着,风大雨大地都往你身上招呼去了。”Aggie愤愤不平道,“所以呢,我这转字诀,就是要把缺位的吴浩给转到前台来。你回去可以跟全家人表态,自己也不是非去内蒙不可,但不去,钱肯定是少了一大半。吴浩一个做培训的,一个月赚的钱够供房就不错了,以后生孩子花钱的地方海了去,他不考虑,就只能你出去努力赚钱啦。如果要你留在深圳生娃,那就请吴家考虑,是不是给吴浩换个待遇高点的工作,那你才能安心生娃对不。更何况,吴浩文凭、能力什么不缺,他爸爸又有资源,凭什么让他成天不思进取,晃里晃荡的。他爸妈宠着他纵着他,那是他们的事,你一个做老婆的,凭什么把老公当亲生骨肉养啊。逼一把,踹一脚,哪怕他往前爬几步,对你们两的未来总归是有好处的。”

Aggie的这个想法倒是挺对我胃口的,我对吴浩的状态始终不满,太甘于现状了。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却因为害怕压力不去尝试。也正是因为长时间处于这种佛系的状态里,让他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都形成了无所谓的,反正我也左右不了什么的心态。“这个法子倒值得一试。即使去不成了,也该多给自己争取些东西,不能白白作出牺牲。”我赞许地点点头,“那还有下策是什么呢?”

Aggie狡黠地笑了笑,“这个我觉得对你来说就太超纲了。这叫做刚字诀。反正他们不是都说尊重你的决定嘛,好呀,我的决定我做主,别的什么因素我看不见听不着,该出差出差,该回家回家,想什么时候生娃就什么时候生娃,我就是这么无情无欲,抛弃一切杂念,跟他们刚到底,有本事还能离了我不成。”

我呵呵冷笑了一阵,已经拿定了主意,对Aggie笑着说:“这个刚字诀你留着自己用吧,我看日后你怎么跟婆家抛弃七情六欲,成为一名真正的钢铁女战士。”

Aggie冲着我妩媚一笑,满树的紫薇花因这一笑而黯然失色。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即便三春落尽,花至荼蘼,也仍减不去她的风韵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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