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坚韧的女人，一般人是无法承受这种羞辱和委屈的。
几个人重新回到客厅里，柳归晚将玉润坊，酒楼客栈的事都交代一下，让柳如眉和刘恒自己妥善处理。警告他们要小心谨慎，挑选最忠诚的下人和掌柜。
听柳归晚如此安排，柳如眉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讯息，开口道：“小桃，你一直教我们这办，那么办，那你呢？你也是柳家的一员，难道，你想抛开我们？小桃……”
说着，柳如眉又潸然泪下。“小桃，娘知道，这么多年，你不是在娘身边长大的，你跟娘的感情也不深，可是，你得给娘一个机会是不是？你得让娘弥补是不是？以后，我们娘三就好好在一起生活，娘一定会弥补你们的，好不好？柳家就剩我们娘三了，你别抛下娘……”
柳如眉说的让人动容。即便是与她没有任何感情，柳归晚也禁不住吸了吸鼻子，解释道：“我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见她有疑惑，遂解释道：“我开了药铺和百宝斋，都需要人手的。再者说，刘恒也学了几年生意，柳家的几处店铺经营他也应该明白，眼前，他是被人压制，无法发挥，以后，自己做老板，应该能打理的好。”
柳归晚说的是实话，也不全是。原来，她打算接手柳家生意的。留下柳如眉和柳家原班人马是因为考虑到，他们都是柳家人，无论怎么说，也是柳小桃的家人。可是，当时，她将柳小桃还有一个弟弟的事忽略了。既然柳家还有后人，那就由他们接手吧。自己不是贪慕钱财之人，当初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柳十娘报仇，整垮刘瑞。
“我已经替柳十娘……我娘报了仇。当初也就是想扳倒刘瑞替她报仇而已。我想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刘瑞怎么处置，就随你们了。”
柳归晚站起身，朝着南歌等人扫了一眼，几人纷纷起身，就要走。
“小桃！”柳如眉似乎有什么珍宝就要失去，她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小桃，在这住下去，好不好？让你的朋友都在这住下去，家里空房子多，足够你们住的。”
见柳归晚又些犹豫看向南歌等几人，她紧接着说道：“我们还没谢谢南公子帮忙呢！明天，娘还要你带着我去祭拜十娘，小桃，你陪着娘去，好不好？”
柳归晚还能说什么？看着柳如眉眼泪汪汪的样子，确实不忍心就这么拂袖而去，只好答应住下来。但是考虑到柳家酒楼和客栈及玉润坊的后续接管问题，除了她留下来，其他人都去办善后事宜去了。
第二天，在柳归晚带领下，由南歌陪着，柳如眉带着柳八娘和刘恒来到柳十娘的墓前。
天色不好，阴阴的，北风呼啸而过。
等他们坐着马车到了墓地时，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不大，零星碎雪，却冰冷蚀骨。落在手背上，很快就融化了，融化的雪水顺着肌肤浸入血脉，让血管里的血液跟着冷了几分。
看着那孤单、泛着青色光泽的大理石墓碑，在冬雪中寂寞悲凉地伫立着，柳归晚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紧跑几步，跪在墓碑前，抚摸着那冰冷的大字，禁不住哭泣出声。
“娘，我替你报仇了。那个刘瑞如今昏迷不醒，应该时日不多。你在就九泉下就安息吧。你一直惦记着我后半生的幸福，你想看着我嫁人，想帮着我带孩子，可是，怪我忽略了你，不然，也许今天你还陪在我身边。如今，大仇已报，我把南歌带来了，让他给你磕个头。”
南歌挨着柳归晚跪下去，点燃一炷香，磕了一个响头，声音也有些暗哑：“柳姨，今天，南歌正是唤您一声”岳母“。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南歌一拜。”
说着，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我向您保证，以后，我一定对归晚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会给她全天下的幸福。您安息吧！”
柳如眉听女儿一口唤一声“娘”，那么动情，那么亲切，又听南歌唤“岳母大人”不禁越发心酸。
好在，以后他们还在一起，是要能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就会热略，早晚有一天，南歌也会唤她一声“岳母大人”的。
身为小姐，身份尊贵。可是，柳如眉却跪在柳十娘坟前，烧着手里的纸钱。
“十娘，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流落他乡，也不会惨死在自己门口。十娘，若果有来生，我会报答你，做牛做马侍奉你。谢谢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小桃养大，还将她培养出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我们已经将压制我们十多年的歹人都清理出去了，以后，柳家就平静了。我们都开始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小姐我身边却没了你。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想当年你走时，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哪里想到，这一别经天人永隔，成了永别？”
说道伤心处，竟然给柳十娘磕起头来。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柳八娘赶紧拉住柳如眉，“小姐，十娘要是看到，会承受不住的，小姐，你别磕了！”
柳八娘硬是将柳如眉拉起来，哭着劝道：“十娘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我们大团圆，会高兴的。”
大家又劝了一番，才坐上马车，往回走。
车厢里，心细的柳如眉问道：“小桃，南歌怎么叫你‘归晚’？”
柳归晚随口应付道：“为了路上方便。容家曾经有人追杀我们。后来。就叫习惯了。”
刘恒在一边接话道：“娘，归晚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