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着倒在地上的卫伊墨,李贵妃冷冷一笑,朗声道,“硕王爷,出来吧,这美人今日是你的了。”
一直藏在偏殿的硕王一听李贵妃的话,急不可待的从偏殿走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卫伊墨,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肥似猪蹄的手抚摸上卫伊墨细嫩的脸颊,流着口水道:“美人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硕王爷,现在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还是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吧!”李贵妃由杜鹃扶着回到高位上侧卧着,眼中尽显懒散之色。
“贵妃娘娘说得是,”硕王看着卫伊墨曼妙的身姿,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待会儿这样玲珑身姿承欢身下会是怎样的美妙,猪蹄的双手将卫伊墨抱起,直接朝着锦德宫的骗点而去。
卫伊墨昏昏沉沉被硕王带到偏殿的软床上,眼中模糊的看着硕王焦急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暗道不好,想要起身,奈何身体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美人儿,你好香呀!”硕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大块大块肥肉,看着床上的卫伊墨,弯身贪婪的嗅着卫伊墨身上的淡雅竹香,不停的吞着口水。
硕王从头到脚的闻了一遍,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卫伊墨纤细的细腰上,伸出双手解开卫伊墨的外衣。
卫伊墨蹙眉,暗中运气,想要以内力除去这满身的无力,可是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这么多年卫伊墨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即便是当年华国被灭都不曾有过此刻这般无助感,心中暗恨自己的大意。
泪水如丝般滑落脸颊,卫伊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软弱无力的身体,感受着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绝望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的恐惧只能化作一滴滴泪水流出。
“啧啧,美人儿,你真美!”硕王看着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的卫伊墨,若隐若现的肚兜,玲珑曼妙的身体,硕王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迫不及待,就那样隔着衣服向着卫伊墨的身体亲去。
“硕王叔,”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半弯着腰的硕王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身体,僵住了。
齐逸走进偏殿,看到床上已经被剥得只剩下里衣的卫伊墨,心中突然升起熊熊怒火,疾步走上前一掌打在站在床边的硕王身上。
“齐逸,你······”硕王没有想到齐逸会攻击自己,身体承受齐逸重重一掌直接飞出跌落在地,口中鲜血涌出吐了一地。
“硕王,”李贵妃紧跟着齐逸走进偏殿,看着双目暴怒的齐逸以及被齐逸打倒在地口吐鲜血的硕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原本已经绝望到了极点的卫伊墨看着突然出现并且救了自己的齐逸,朦胧的双眼微微张开,湿润的眼瞳泪水不断的涌出,粉嫩的薄唇微微张了张,让人看着为之心碎。
齐逸看着床上落泪的卫伊墨,心仿佛被什么啃食一般,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来晚一步会是怎样的后果。强忍着心中的痛和怒火,齐逸细心的为卫伊墨穿好衣服,举止轻柔得如呵护至宝一般。
卫伊墨看着为自己小心翼翼的穿衣服的齐逸,因为怕碰到自己而微微颤抖的手,如此轻柔如此温柔。
“没事儿了,”齐逸小心的将卫伊墨扶起,看也不看愣住的李贵妃和受重伤倒在地上的硕王,扶着卫伊墨出了锦德宫。
“四哥,”齐逸扶着卫伊墨刚出锦德宫齐风便迎了上来,看着依靠在齐逸怀中的卫伊墨,齐风赶紧叫来同自己一起等候在此的宫女上前扶着卫伊墨上轿子。
“走吧,我和贤妃娘娘已经说好了,将轩王妃送到她那儿去。”齐风站在轿子旁边看着齐逸说道。
“你先去吧,我还有事情必须去办。”齐逸深深的看了一眼轿子和锦德宫,目光闪出几分坚定。
齐风看着难得露出几分认真的齐逸,心中叹息一声,道:“那好,忙完了就到贤妃娘娘那里来找我们吧!”说完,齐风一声令下,轿子抬起,由齐风带路朝着贤妃的怡绣宫而去。
齐逸站在原地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轿子,转身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内,齐皇齐恒正坐在一堆奏折后紧锁着眉头,殿中站诚惶诚恐的丞相李泗以及户部尚书文越。
“哼,什么叫没办法,这个镇南王是干什么的,湖洲发生蝗灾竟然现在才跟朕说没办法。”齐皇气氛的摔着手中的金黄色奏折,脸色黑如锅底怒喝道。
“陛下息怒,”李泗和文越下跪道。
“息怒,叫朕怎么息怒?”齐皇拿起奏章怒道,“每年朕给他的军粮军饷还不够不多吗,朕叫他安置蝗灾灾民,他就是这么给朕安置的,直接将这些灾民驱赶出湖洲,朕看朕也将他这个镇南王驱逐出湖洲算了。”
李泗和文越承受着齐皇的怒火,当感到齐皇的怒气稍减后,李泗抬头进谏道:“陛下息怒,湖洲乃是楚国、梁国、南疆三国的交界处,镇南王镇守湖洲多年,也保护湖洲百姓不受侵扰多年,兴许镇南王没有治理一方百姓之能,但是却是保家卫国的良将。”
齐皇听着李泗的进谏,心中的怒火渐渐的也小了,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泗和文越缓和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谢陛下!”李泗和文越起身。
“文爱卿,你怎么看这件事?”齐皇一手拿着奏折看向文越问道。
“启禀陛下,臣与丞相意见不同,臣觉得镇南王并不是没有处理此次蝗灾的能力,只是懒于处理,臣这里有一份镇南王这几年军中的粮饷用度的账册。”文越从宽大的朝袍袖子中拿出一本深蓝色的册子奉上道。
“呈过来。”齐皇眼神暗了暗,叫人将册子呈过来。
宋全贵宋公公微微弯腰接过文越手中的册子然后恭敬的奉到齐皇的面前。
齐皇拿过宋公公手中的册子,放在明黄色锦缎铺的桌上略微看了看,看着账册中的支出明细,越看越震惊,最终齐皇不动声色的将册子收起对着台下的文越说道:“文爱卿呀,朕怎么看这账册都是假的,看来文爱卿是被人给骗了呀!”
“陛······”听着齐皇的话,文越心中一阵思索,弯身万分惭愧道,“陛下,臣惶恐,连真假账册都分不清楚,请皇上责罚。”说着文越双膝再次跪下。
“起来吧,不怪你,”看着跪在地上的文越,齐皇面上威严但是内心却早因为文越的那本账册而有些暴跳如雷了。
“谢陛下,”文越起身,面容依旧有些自责之色。
“皇上,四王爷求见!”门外传旨的公公佝偻着身体小心的走进御书房说道。
“逸儿,”齐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已经多年为未曾踏进御书房的齐逸今日竟然主动求见,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快宣!”齐皇此刻也没心思管镇南王的事情,转身回到高位上坐下,等待着齐逸进来。
齐逸脚步稳健,面色沉着,眼中再不是往日那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的样子,多了些认真,属于皇室之人的贵气由内而发。
“儿臣参见父皇。”齐逸走进御书房双膝下跪,声音刨地有声。听着齐逸铿锵有力的声音,高位上的齐皇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殿中自己的儿子,心中却是难掩的高兴,终于,我的逸儿终于想通了吗!自从九年前灭了华国以来,逸儿就再也不曾踏进御书房,连早朝也不上,整日寄情于山水之中,俨然成了一个不管世事的世家公子。
站在殿中的李泗和文越也是一愣,眼前这个四王爷他们这些老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论治国之才、贤德之名,在齐国不是当今太子也不是已逝的轩王,而是眼前这个四王爷齐逸,只是时间太久很多人都忘记了,九年前那个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四王爷,那个受百姓爱戴的四王爷,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华国刚刚被灭,四王爷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理朝政,整日闲情逸致,游山玩水。但今天,似乎那个受人敬仰爱戴的四王爷又回来了!
齐皇脸上显得有些激动,伸出手对对齐逸说道:“快平身!”
“谢父皇,”齐逸起身,表情肃穆。
“逸儿今日来朕这御书房可有什么事?”齐皇出声问道,眼中依旧是掩不住的激动与高兴。
“父皇,”齐逸再次下跪道,“请父皇为轩王妃做主。”
“轩王妃?”齐皇疑惑,“轩王妃怎么了?”
齐逸沉默一会儿,看了一眼站在殿中的丞相李泗和户部尚书文越。
接收到齐逸的眼神,李泗和文越自是明白,二人同时告退,退出了御书房。
“你说吧,”齐皇看着李泗和文越出了御书房后出声道。
“轩王虽已逝,但轩王曾为我们齐国立下汗马功劳。轩王妃虽然不过是为了给死去的轩王冲喜而嫁过来的,但是轩王妃毕竟是轩王的遗孤。儿臣认为对待像轩王这样有功之臣的遗孤应当好生照顾,以告慰为我齐国而牺牲的将士。可今日李贵妃和硕王叔之举,却是让万千为我齐国牺牲的将士寒心。”齐逸沉声说道,一想到卫伊墨在锦德宫所遭受的,齐逸就恨不得直接烧了锦德宫,但是眼下是要将此事完全从卫伊墨身上推掉,此事若处理得稍有不慎卫伊墨便会万劫不复,甚至有可能会失去生命。硕王花名在外不过是多一桩供世人谈笑的谈资罢了,李贵妃就更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个太子母妃的身份,一个李家的势力,最后不过禁足这种无足轻重的惩戒。
听着齐逸的话,齐皇紧眉凝思,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一早儿臣在安门偶遇硕王叔,以为硕王叔同儿臣一样是进宫给母后请安,只是硕王叔说是李贵妃宣他进宫。当时儿臣也没有做他想。当儿臣从凤仪宫出来时就见到轩王妃被公公带着朝着李贵妃的锦德宫去,虽然儿臣疑惑今日李贵妃一连召见硕王叔和轩王妃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直到儿臣路过御花园时碰到正在御花园挥鞭的五公主,儿臣听着五公主口中的碎碎叨,然后与硕王叔、轩王妃先后被召进锦德宫一联系,儿臣便意识到可能轩王妃有难。于是儿臣急忙赶去锦德宫,没想到儿臣在锦德宫看见硕王叔正对轩王妃欲行不轨之举。”齐逸缓缓说道,当提到硕王对卫伊墨行不轨之举时,双手不禁紧捏成的拳,眼中爆发出怒火。
“放肆,”听完齐逸的话,齐皇怒拍桌子起身道,“没想到这个硕王竟然打起了轩王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