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萧彻的情形依然没有什么好转。让他吃他就吃,让他坐他就坐,若是没人理他,他能自己呆坐上一天。
这样子还怎么上军营,杜远索性给自己和萧彻两个人请了几天假,每天在家里形影不离的陪着他。
也是该着了,这天拉着萧彻想领他上外面散会儿心,哪想到走到半路突然下起了大雨,两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萧彻的身体素质特别好,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病。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淋了一场雨便染上了风寒。
到了晚上萧彻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滚烫就像火炉一般,可把杜远和萧夫人两个人吓坏了。
急忙连夜找来了一个须发皆白据说医术十分高超的老大夫。
老大夫给萧彻号了脉,然后又开了药方,临走的时候皱着眉头对杜远和萧夫人说道:“从将军的脉象中可以看出他长期忧思,心思郁结,要想让他的身体康复必须要解开他的心结,否则恐怕药石难医。”
果真如老大夫所言,把药熬好给萧彻灌下去之后,烧虽然退了下去,可是过不了多久整个身子便又烫如火炭。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天一宿,其间萧彻还不断的说胡话。
什么“清阳公主,你别走。”还有什么“小白脸儿,你站住,把我媳妇儿还给我。”反正都是和清阳有公主有关的话。
听得萧夫人这个气,真想上去打萧彻两个耳光把他打醒,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自暴自弃,连自已的老娘都不顾了。
这高烧不退时间长了还不得把人烧傻了,他的心结不过是清阳公主。萧夫人提议:“要不咱们把清阳公主请来,让他跟萧彻说两句好话,没准儿彻儿就好了呢。”
杜远垂头丧气地说道:“清阳公主若是肯来萧彻也就不会得病了。”
萧夫人挽胳膊捋袖子,脸上一片坚定决绝之色,“实在不行我去把那清阳公主劫了来,到时候若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这萧夫人别看是个妇道人家,年轻那会儿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这些兵器哪样也会两手,性情豪爽,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思。
杜远急忙阻止,“不成不成。你这样救命不成反而会要了萧彻的命。那清阳公主不情不愿的来了,再说些伤人心的话,我大哥还活不活了。”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的让我看着萧彻去死呢?”萧夫人说到伤心处不禁泪流满面。
杜远被萧夫人哭的乱了心神,脑袋里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起来。
“干娘,你先出去。大哥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萧夫人又惊又喜:“真的,你没骗我?”
“没骗您,我用我师傅的人格担保。你先出去,您在这儿有些事我不方便说。”杜远信誓旦旦的说道。
萧夫人半信半疑的出了萧彻的房间,一边儿走一边琢磨,杜远这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师傅,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