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慧怒气冲冲将素笺摔在齐轩脸上,手指着齐轩的鼻子质问道:“齐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说!那外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冤…”
齐轩一个冤字刚出口,皇帝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龙书案,吓得齐轩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皇帝声色俱厉,“齐轩,你若是胆敢再说一个冤字,朕可就不是在这里问话,而是将你交到大理寺三司会审,到时候你所做的那些阴私之事可都要大白于天下。”
齐轩俯趴在地,成了一摊烂泥。
玉慧满脸怒容,跪倒在地,“皇兄,你可要为玉慧做主,绝不能轻饶了这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当然不能轻饶了他,就他所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百死难赎其罪。玉慧你说吧,是将他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全在你一句话。”
玉慧虽然满腔怒气,却并不想让齐轩死。支支吾吾的说道:“ 皇兄…不用…你打他两板子或是关他几天也就罢了,毕竟齐轩是妹妹的驸马,只要他诚心悔过就行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玉慧,“这齐轩犯下了滔天大罪,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还想跟他过下去?依朕看来不如和离也罢。等过些日子皇兄给你找一个比他强上百倍的驸马。”
玉慧扭头看了看齐轩,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舍。
“皇兄,自从妹妹和齐轩成亲以来,驸马对我言听计从体贴周到,我们两个恩爱有加。只是妹妹肚子不争气,成亲几年也没有为驸马生下一儿半女。
驸马虽然不说,可妹妹知道他心里的苦楚。他置外宅估计也是为了子嗣,也算是情有可原。”
齐轩顺杆儿往上爬,如磕头虫般磕了十几个响头之后说道:“齐轩对公主之心苍天可鉴。臣总想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时糊涂才置了几个外宅,想等她们生下子嗣之后便全部送走,孩儿交由公主抚养。
如今想起来,臣实在是对不住公主,往后余生齐轩绝不再提子嗣之事,是臣贪心了,公主蕙质兰心温柔体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齐轩几句话便将玉慧说的怒气全消,眼中泪光闪闪。
皇帝见齐轩几句花言巧语便将妹妹哄的晕头转向,不由得气往上撞,将怒气往下压了几压说到:“齐卿真是好口才,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置外宅之事暂且搁下,这贪污巨资之事又当如何?”
齐轩听皇帝的口气有所缓和,心中暗喜,看来此次性命无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宣国的驸马,就算是丢官罢职又如何,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臣私心太重、意志不坚才导致今日之祸。公主是太后与皇帝的心尖宝,从小锦衣玉食。可是臣俸禄低微,家境寒酸,实在有愧于公主。
自从成亲以后,公主总是用自己的体已和嫁妆补贴家用,臣实在是无言以对。
偶然间发现吏部同僚有收受贿赂者,也是臣意志薄弱经受不住诱惑,天长日久,终成大错。臣有负圣恩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