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景色清新怡人,不像夏天那样张扬,也不像秋天那样萧瑟。
逛了会花园,果然心情渐好。清阳让冬青叫来步辇,趁着日头正好想着在公主府里转转。
玉蕊姑姑从旁陪着,一边走一边向清阳介绍府里的景致。
公主府的前面是大大小小的院落。位于正中最大最精致的当然是清阳的院子翠竹苑。翠竹苑的东面是驸马的疾风苑。西面是连在一起的几套大小差不多的院子。
玉蕊姑姑说到此处时笑意盈盈,说以后将来公主有了孩子可以安排在那边。
其他的便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或是客房。林林总总得有百十来间。
再往北就是花园。花园再往里走便显得有些轩朗开阔。里面一分为二。东边是一片面积较大的果木园子,西边则是一处平坦的空场。
空场的地面全部用方砖铺就,边上还有一个亭子。里面放了一排兵器架子。这个估计是专门为萧彻准备的。清阳看着十分碍眼。
越往里走,清阳越觉得惊讶。自己这公主府的规格可比永安皇姐的超出了不少。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太后和皇帝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多半是因为萧彻。
傍晚时分便将公主府转了个差不多。用晚膳的时候冬青多了句嘴,“咦!怎么半天没看到驸马的身影。”
丁香看了看公主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默默地将冬青拉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清阳出来散步的时候,倒是看到了萧彻,萧彻一脸愧疚的神情想要接近清阳。
清阳公主一见他的面,二话不说把脸一拉掉头就走。萧彻又不敢逼得太紧,生怕又把她吓着了。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萧彻终于沉不住气了。
军营之中,杜远和司徒英正在争论着什么。突然就见一人骑着一匹枣红马风驰电掣而来。
离得近了隐隐约约看着是萧彻,杜远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嘴里叨咕着,“莫非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着像我哥呢,可他不应该来这儿呀,他不是新婚燕尔吗。”
司徒英仔细瞅了瞅,“什么像,就是左卫将军萧彻,他不在家守着娇滴滴的新娘子跑这儿来干什么?被公主轰出来啦,我就说他们两个不般配吗,你还跟我争。”
说话间萧彻已经到了近前,猛的勒了一下缰绳,那皮枣红马前腿高高抬起,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萧彻干脆利落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走到杜远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杜远拽入军营的大帐中。
杜远疼的直叫唤,“哥你轻点儿轻点儿,疼死我了。你这又是闹的哪出呀,你不好好在家陪嫂子上军营来干什么?”
大帐之内,杜远神色严肃,“你可是我的亲大哥,你瞧瞧你办的这是什么事儿。我不是一再叮嘱你千万不要生气发火吗,你不知道你自己生气起来什么样儿,跟土匪活阎王一点儿区别也没有。公主那么个金尊玉贵的人不被你吓着那才算奇怪。”
萧彻明显的底气不足,“我不是被公主气着了吗,她跟我说让我纳妾养外室,这不明显的把我往外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