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清香扑鼻的桂花茶,轻啜了两口润润喉咙接着说道,“父皇先是丧子之痛,接着又痛失爱妃,多重打击之下让他不堪承受,在病榻上缠绵了两年之后便撒手而去了。
皇兄性情温和,初登基时朝中那些大臣看皇兄年少可欺,在朝堂之上屡屡给皇兄难堪。
那时的蛮夷部落和北越国也蠢蠢欲动,想要将咱们大宣国分而食之。
太后知道之后雷厉风行, 迅速处置了几个目无君上藐视国法的佞臣,重新启用了以前被搁置的诸多声明赫赫的老将。这才让朝廷内外的局势慢慢稳定下来。
这些年皇兄年岁渐长,处置起朝中事务来也得心应手,太后才慢慢撒了手。
不过这也是明面儿上的,暗地里太后的眼线几乎无处不在。宫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长宁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让清阳心生敬畏之心。可却无论如何无法将寿安宫中那慈祥和蔼偶尔也发发脾气、耍耍性子的太后与从长宁口中运筹帷幄的太后重合在一起。
清阳心中微微升起些许凉意又交织着几许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违拗太后的事,否则这后果将是自己无法承受之重。
“你说这德太妃母女是不是在宫中享福享惯了连脑子都没有了。她们两个竟然敢打玉慧的主意,挖人家的墙角,那可是太后的心尖子,纯粹是自寻死路。”长宁犹自喋喋不休。“在太后面前明着耍点小聪明无伤大雅,可千万别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太后最忌讳的便是这个。”
“希月和德太妃都是八面玲珑之人,你说她们想通之后会不会像太后负荆请罪以求能挽回这场败局?”
长宁撇了撇嘴,“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表面上的亲厚不难做到,这件事过后依然可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过她们之间的隔阂和猜忌却会越来越厉害。”
萧彻刚接到圣旨的前些天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脚底下发飘,眼角眉梢都带着十分的喜气。
过了些日子之后,萧彻冷静下来,咂吧咂吧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
萧彻在军营的大帐里来回转了无数个圈之后,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自已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清阳公主了。
又过了几天,萧彻如抓心挠肝儿般浑身不舒服。
作为好兄弟的乡,杜远自然成了萧彻发泻的对象。
萧彻一有时间便凑到杜远跟前,长吁短叹,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杜远无比的后悔,只为当初卖弄本事多了一句嘴便惹上了这无止无休的麻烦。
于是军营大帐中,萧彻天马行空的东一句西一句, 杜远痛心疾首地奋笔疾书。
“自从云来酒楼一别后,已有十又零五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为思念。公主的音容笑貌时时在我眼前浮现,让彻无法自拔。白日里神思恍惚,夜间辗转反侧,……望公主见信回复,以解彻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