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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割裂的身子

迷迷糊糊苏醒过来,天光、依旧是模糊看不清的。像是阳光、被浓厚的粉尘,阻碍遮挡掉了。

一个面容模糊,声音极其清脆好听的声音,犹如利剑穿破云层,带着她靓丽好看的面容,穿透重重阴霾,降临人间,温柔的将光辉落在夏佐脸上。

神秘女孩:“早上好呀!”

“早上好。”

不由自主的,还没细想,属于自己的声音,便脱口而出了。

明明作为男子的自己,却是和她差不多的黄莺初啼。

“唔、欢迎回到10G时代,性别障碍还没恢复的亚子,这就比较麻烦了。”

“..............”

身体动不了,伸了伸五指,传递来冰冷的手铐禁锢感。

神秘女孩:“话说,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一醒来,就看见我在你面前。”

“主要是潜意识里面的熟悉感,太过强烈了,但我又想不起,你到底是谁。”

神秘女孩:“嘛~毕竟时空穿越技术还不成熟,其实我蛮担心你的精神状况的,但你非要去趁着你还没死之前去了却一件心事,我也只好认可了。”

“什么心事?”

神秘女孩:“嘻嘻~现在告诉你也没用,这次将你唤醒,主要是检查一下你的精神状况,看样子还承受得了。”

“…………”

“检查完毕,你继续回去吧。”

“等等,我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一点记忆都没有?”夏佐急忙叫道。

神秘女孩叹道:“过去的你和现在的还有未来的你,是不一样的。懂吗?但是在集体潜意识方面,最初的源头你们又是相同互通的,所以才建立了时空穿越的基础桥梁,而作为代价,记忆清零便同样是必备规则。”

“不过安啦~彻底了却心事后,我会把记忆交还给你的。”

言讫忽然感觉身体像气球一样,悬浮在半空上。

时间慢慢变缓,身子如进泥潭、粘稠的味道,在渐次浓郁。

身下一圈圈荡漾开的。

是水吗?

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这个女孩…………

穿着绯红色铠甲,身后斜持一柄,边缘锋利的镰刀,双马尾似吕布束发飘带般摇曳招展。

她,是谁?

是自己吗?

不可能!自己是男的啊!!!

噗通一声,重重跌落进水中。

无边无际,才发现,是大海一般令人窒息的浩瀚汪洋。

心脏漏拍停滞的巨大恐怖,生死之间的大惊骇里。

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

早上上课,从专属于自己的课桌柜子里面,找到了一封情书..........

早上的体操时分,很多靓丽身段,傲夭在操场上,夏佐作为负责着小圆班的体术老师监督着,大多数女孩子的班级。看着一个一个含苞待放的身子从自己身边充满活力的跑过,怎么也是属于穿越者的福利吧。

哪怕只是游戏,触觉、呼吸、味道,汗水打湿衬衫,滚动着勾勒过柔软娇小的弧线,视角上赏心悦目,如果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话,完完全全轻而易举。

主角光环,从一些女孩望着自己,崇拜的目光里面就一副任君采摘,唾手可得了。

道场击败晓美焰,显然震撼效果超乎想像。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少女。

看着操场上,此刻宛若白天鹅般的晓美焰,如蛟龙般一枝独秀,轻易甩开众人,轻易完成比赛,轻易孑然傲立,接过一个虽然有很多很多嫉妒,因此憎恨她的少女,依旧有许多就此爱慕她的少女,为她递上的一瓶矿泉水和毛巾。

人气比所谓校草还要光芒四射,如果见泷源有所谓的校花校草职位的话,晓美焰恐怕要包揽齐备了。

敌视的目光里,最显而易见,能叫人皮肤生疼的,就是沙加耶了。似乎她的记忆,又顽强的恢复了,这让晓美焰若有所思,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意料之外的,没再管她,反而嘴角浮现谐谑的玩味。

沙加耶又是害怕她的,见她目光扫来,连忙慌忙躲开,隐蔽下自己的气息,殊不知,她离无限逼近真神的晓美焰,差距太大,作为此世界之主的晓美焰,弹指就可灭她。

晓美焰似乎有刻意培养她的想法。魔法、来源于情感,有多么浓烈、炽盛,魔力便有多大。这一点,看过魔法少女小圆的任何观众,都是清楚的,亦随之理解了晓美焰的做法。

毕竟,她真正的敌人,是即将到来的玩家,诸天万界的穿越者们,作为此世界主人的她,必定是第一个,察觉到的。

而夏佐,想到此地,便再次感觉呼吸凝重了。作为晓美焰手中第一把武器,自己未来的任务量,可以想象,别说,自己还是另一个阵营的唯一匕首,用来刺激玩家充值的匕首。

摇了摇头,多想无益,多想是痛苦。多想,是罪。

中午,跟随宝石的光芒,主动去见新成为魔法少女的小彩旗。

意料之外,竟然也是见泷原中学二年级的学生,只不过不在小圆一个班上,穿着见泷原中学特有的制服,远远在人海中,一眼便认了出来。

对方亦跟着魔法宝石的指引,发现了夏佐,早已变成魔法少女形态的夏佐。

小彩旗迈着小碎步靠近,跟着一言不发的夏佐进入了快餐店。一路上,夏佐借此观察她。

那是一个随时低着头,就像最初的小圆一般,很腼腆很怯懦的女孩子,但好看的眸子里吗,跳跃着细微的兴奋光芒,想必熟识了,亦会像小圆一般,慢慢活泼开朗起来。

“你要什么?我请客。”

小彩旗像听见老师说话一般,连忙遵命点头。

在对方的反应下,夏佐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老师的角色,习惯性用了简短命令的口吻,配合着自己这个魔法少女,外表冷酷,如果不是因为双马尾,超短裙衍生出不得不可爱的形象话,简直就是晓美焰的翻版。

“全家桶,可以吗?”似乎是对食物有着独有情钟的欲望。

想什么呢?对方才不过是个14岁的小女孩不是吗?

“一份全家桶,一杯橙汁。”夏佐开口对站在旁边侍立的服务员说道。

之所以点橙汁,是因为夏佐本能联想到了麻美学姐在最开始的剧情里,也在这里,点着同样的饮料,接待同样,差不多类似新人后辈。

只不过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夏佐含着橙汁,才惊醒,似乎记忆太过久远,有些错乱了。

学姐,不是点的橙汁,貌似是.....是什么呢?

小彩旗:“你只要一份橙汁吗?”

“不用不好意思,我随时保障着完美的身体情况。”

小彩旗:“哇!随时都保持着魔法少女形态,前辈果然是前辈,很谨慎呢。”

“..............没有办法,目前这座城市,之前只有我一个魔法少女。”

小彩旗:“可是梦靥不是只有晚上才出现吗?丘比说。”

“..............”

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暗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还不是为了让你更快的了解作为前辈的我,未变身时,我不是这个样子。”

小彩旗:“是这样啊!”

路过的人,目光若有若无的盯在自己身上,麻麻的,太过敏感的魔法少女体质,连目光也轻易捕捉,就很恼火了。

“咦!新出现的魔法少女!”

沙加耶的声音,站在夏佐身后,惊呼响起。

夏佐回头,她一个人,蓝色的头发下,宝石般的眼睛,流露出惊喜的痕迹。

“还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魔法少女了,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了。”

沙耶加激动的扑在夏佐身上,完全不顾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啊哈哈哈!我叫沙加耶,可是前辈喔,你叫什么?”

夏佐点头,脸红的推开她的身子,“我叫夏佐,我知道你,很有名,见泷原第一代魔法少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

沙加耶立刻得意洋洋,听到后半句,有些哀伤,低沉道:“幸好你不是当初和我们一起成为的魔法少女啦,不然,白白走过了一段充满悲怆的经历,却什么也把握不住了。”

“现在,不是已经很好吗?”

面对夏佐的反问,沙耶加一怔。

“也是也是啦。”秉性里面的开朗,转眼间就将前一刻的阴霾消散一空。

“还没介绍这位可爱到爆的小妹妹呢。”

早已站起身,抑制着兴奋情绪,怯怯道:“我叫....我叫小彩旗,请前辈多多指教。”

说完猛地弯腰鞠躬,吓了不习惯霓虹礼节的夏佐一跳。

好在最初说话的刹那,夏佐就已经用魔法,将三人的话语,对外屏蔽了,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浮想联翩。

“啊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啦!不过好像当初的小圆耶。”沙耶加跳到小彩旗身边,抓住她的手坐下,转头对服务员说道:“服务员,麻烦给我也点份豪华增值套餐!”

沙耶加道:“你不介意请客吧。”

看着夏佐,笑道。

夏佐摇了摇头,挥手撤开了屏蔽,沙耶加才瞳孔一亮,重复喊了一声,服务员才继而送来。

沙耶加道:“emmmmm,很谨慎,看样子是位让人很放心的队友呢。”

“毕竟我现在是见泷原名义上的负责人,调整屋还是我的名字。”

沙耶加道:“未来又有什么战斗了吧,最近梦靥又出现了,晓美焰,那家伙准备要毁灭世界,终于展现她恶魔的本质了吗?”

小彩旗完全处于一脸新人什么都不懂的状态,对于两人的对话,只能茫然来回移动目光。

“不是。是诸天穿越者,丘比没有跟你说吗?”

沙耶加皱起眉头,“没有。因为我一直装作普通人,处理的很好,丘比自然不知道了。”

“太天真了吧。”

沙耶加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作为恶魔,仅次于神灵的晓美焰,作为一手诞生魔法少女的丘比,会不知道你苏醒了记忆吗?”

沙耶加:“............”

夏佐给了她反思的时间,在这沉默里。夏佐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反省过来,眉飞色舞的脸上黯淡,又通红,神色几次反复后。

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新人,很不一般嘛~可恶!又是天资比我好的家伙。”

夏佐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被其他世界入侵了,不知道未来会出现什么敌人,估计连晓美焰也害怕恐惧的存在都有。”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另一个世界,代表着无穷无尽的未知,晓美焰无法掌控的未知,这一切,都是目前,成为晓美焰宠物的丘比告诉我的。”

“怎么会!”沙耶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反驳与质疑。

“这个世界有圆环之理,无穷的位面,都在圆环之理的束缚下啊,难道是因为晓美焰,果然,就是她把小圆从圆环之理里面剥离,才导致了这个世界,无法被圆环之理守护了吗?”

面对莫名其妙愤怒抱怨的沙耶加,旁边的小彩旗不自觉紧缩着身体。

“我说了,是另一个一样有着无穷位面的世界,所谓无穷,是相对的。那个世界,有着自己独立的法则。”

“简单来说,就是拥有无穷位面的世界和拥有无穷位面世界的对抗,而作为这个世界最强,亦不得不为了小圆而守护这个世界的晓美焰,必须站在第一战场。”

“实际上,作为恶魔的晓美焰,如今正代替小圆,做着最危险的事情,随时有可能被对面世界实力只高不低,拥有同等神力的存在击杀。”

沙耶加:“...........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多?都是.......丘比告诉你的吗?”

她从夏佐坚定清澈的目光里,恍然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最近梦靥又再次出现了,魔法少女又再次出现了。”

夏佐点了点头,“梦靥是魔法少女的口粮,晓美焰作为此世界规则的制定者,修改了规则,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魔法少女诞生,现在作为恶魔的晓美焰,和魔法少女们,是同一阵营的。”

“不,应该说她是我们的领袖才对,一起对抗未知世界,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未知强者,不受这个世界规则制约的强者们。”

沙耶加:“我明白了,所以以后,我的身份......不对,其实我一直都是公开着吧。”

沙耶加:“我可真是个傻子,一直还以为藏的很好。”

“.......................”

沙耶加:“啊哈哈哈哈,这样就更有趣了,那以后,我们又可以再次并肩作战了吧,和大家!”

“.............嗯。”

夏佐捕捉到了她表面开朗的笑,深处是沉痛的。

经历过那么多事件的她,早已不再是,纯粹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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