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哪个星座。”
她说:“处女的。”
我说:“天哪!咱俩绝配!”
她说:“啥?”
我说:“我摩羯座,处女女和摩羯男,绝配!天造地设的那种!”
她说:“不不不不不不,我要努力,变漂亮,找大明星当男朋友。”
我说:“唉,我有个秘密一直不敢跟你说。”
她说:“我觉得你敢,快说。”
我说:“我真原本姓大,叫大明星。”
她说:“呸。”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
漏洞百出,有证可考,可是没必要。
感知?扯淡!指针都不全的一破玩扔要是有这高科技的功能,那小天才儿童手表岂不是很没面子。
台阶一直向下,看不到头,路被照的特别亮,影子都看不到。
他在前头开路,僵尸一样,蹦的我很闹心,台阶宽度设计的极其不合理,我腿酸得要命,能感觉脚步慢了下来,我小声骂道:“这他妈多深啊?”
“怎么着,累了?”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边蹦边甩愣怀表,说道:“矫情!没走几步啊,也就两公里多,当散步溜达的半个点不就的了。”
走平路跟走台阶能是一回事儿吗,这要是一码事儿的话又怎么会有老头老太太爬不动楼,我说:“你爬树累还是走五十米累。”
“爬树呗。”他根本没犹豫。
他说话根本不过脑子,我说:“树才五六米,不应该爬树轻松吗。”
“对奥!”他一拍脑门,说:“爬树轻松。”
下台阶跟正常走路不一样,台阶的宽度尴尬的没法一脚迈一阶,机械性的总是一条腿先踩到下一格,然后另一条在跟上,他一蹦一蹦的,在某一瞬间我觉得他的方法可能会更轻松。
又走了一会儿,火渠里的火越来越小,到这里几乎完全消失了,精神病拿着电筒想把火接上,照过去才看出来火沟自打前面开始就窄了下去,这里干脆就没了。
墙壁到这儿也不再是之前的材质了,台阶还是那个台阶,后面的墙又成了最初下来时洞壁的样子,全是岩石,火渠终点的位置是一道上下走向的裂缝,我脚下踩的这一集台阶到中心的也裂了开来,向上几乎蔓延到天棚,十分扭曲,差不多是自然开裂的,接近手掌宽,这要是在大一点儿估计精神病直接就得钻进去,裂缝会有风吹出来,明知道就是过堂风的声音,但是听起来总感觉不舒服,手电光照不到头。
“石头也能震开。”精神病小声嘀咕。
“嗯?”我说。
他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又把手电贴了过去,手电贴近墙壁的一刻,光直接照进去了大约一指长的距离,翠绿色,我惊了!
不贴近根本就看不出来,我突然想起最开始进来的时候手电照出不少能反光的地方,难道刚才的路也是这样的?
我大惊:“绿的?钟乳吗?”
“我说是玉你信吗?”
他包里还揣着刚刚取下来的鱼油,刚才走路的时候闻不出多大的味,现在停下来又能闻见那恶心的味道。
我说:“信,你说这是塑料我都信。”
“想什么呢?是里面的颜色。”
颜色?里面的?我学着他的样子紧贴在墙壁上,借着手电光看进去也就能看见轻微的绿色。
他拿着手电,右手伸进了裂缝,悄悄侧了个角度,石壁一下子被他照亮了一大片,我看清楚了,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是个人影!手臂细长过膝,比我矮了一头,脑袋起码有我的两个那么大!定睛一看,好像是看错了,那更像是一个大木头桩子,这种情况,尤其是这个地点,特别容易把一些不规则形状的东西看成是活物,应该是我看走眼了。
我说:“什么东西?”
“据我分析,应该是个烂木撅子。”
“你什么意思?想刨出来吗?”
精神病“啧”了一声:“我有那么不堪吗?要刨也得刨这个啊。”
他手臂伸出来,伸进包里拿出刚才打包的灯油,也没说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直接一下子把满满的一袋子甩在了墙上,就听见“pia”的一声,鱼油崩的到处都是,也有一部分直接粘在了上面,但凡我要是在离的在近一步,绝对会崩我一脸,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大骂:“你他妈玩的真埋汰。”
精神病没理我,回头用手又摸了一把,给我恶心够呛,差点就吐了出来,他颠儿颠儿两步走到上头火渠的位置,把内只抹了鱼油的手伸了上去,手立马就着了火,接着他又嗖的一下子跑了回来,借着火把墙上的灯油给点着了,然后甩了两下把手甩灭,好家伙,这个逼真是让他装够呛。
我问:“干什么这是。”
“墙中人可百许头,接若找你无所依,火光下澈,影入墙上,依然走动。”
不知鱼油里掺了什么东西,火不是很大,也没有烟,整个墙壁被火光照的透亮,碧绿碧绿的,跟贴近清凉油,他接着说:“你是不是多少有点夜盲症?”
我感觉没有,不过现在我看的很清楚,墙壁里充满了黑色的影子,什么形状的都有,精神病指了指眼前的那个,说:“这个行,北京的内个徐四儿就有收这个的癖好,越稀有越贵,两三年前吧,我从一沙斗淘来的干尸卖了他七位数,只不过是男的,要是女的的话最少能翻一翻,嗯,你说这个是公是母啊?”
徐四儿我打过交道,挺有意思的一人,多半是老北京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四儿爱好收集干尸,在认识他之前我还从没来听说有人得意这个,后来我才知道在古玩界还专门有这么一个圈子,里面的顽主都是个顶个的大佬,我还是太年轻,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精神病指的是一个人形的黑影,这次不是我看走眼了,真的就是人形的,能很清晰的看清轮廓,要比我矮一点,是以一个立正的姿势向我们的,我说:“就算是雌雄同体,你有办法给他抠出来?”
“害!你等他自己出来呗。”
“你怎么不让他一会儿打个车直接奔你家去呢?”
“我是有这个想法,我估摸他不能同意。”
墙里有好多好多的黑影,我满脑子问号,最开始下洞的时候墙里难道也有这些东西?我究竟是错过了多少信息,我智商应该没那么低的,怎么近几天一直迷迷糊糊的。
墙里的东西多的数不过来,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所有的黑影都是面向我的,我说:“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精神病回答说:“那可多了去了,我现在觉着树芬爱的是春志,可春志心里装了树芬和阿毅两个人。”
我真想一拖鞋拍死他,我说:“你没感觉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吗?”
他说:“擦!什么叫感觉,本来就是啊!我不说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吗。”精神病抬手指着人形的黑影。
出来?他的意思是这些黑影在动?
我大骂:“妈的!里面的东西是活的?”
精神病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动是肯定的了,不是向我们动,是向火动,准确的说是向热源在动。”
“你这么肯定?”
他回头看向我,眼里的血丝丝毫没有消退:“我能看见你看不见的,他们都在动,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见,有轨迹的,他们把墙给吞噬了,我们看到他们身后留下的轨迹,比我们刚到的时候大约动了五公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