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陈问想着赶紧前往藏剑山谷,以免这个封雨等得不耐烦而离开,倒时候又要约,又要找的,这会耽搁自己和慧能和尚约定的时辰。
然而,事与愿违,刘云一袭人,已经在外院门口处恭候多时了,陈问这一番行踪,操之过急,忘记了还有刘云这一袭人的报复。
刘云看到陈问,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要杀了眼前这个人,拿了那神秘黑衣人需要的东西,就不怕他不帮自己恢复以往的资质。
“看面容,你就是那陈问吧,听说你很傲,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我特意来找你,看看你的骨子是不是也那么傲。”刘云瞧了一眼陈问,轻蔑的说道。
陈问停了下来,眼神略微显得有些苦涩,无论遇到谁他都不怕,可唯独只有刘云,他现在还对付不了,真没想到,还就遇见了,不过陈问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也并不会屈服。
“要战便战,你刘云要杀我,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何必拐弯抹角。”
“的确,在几天前我是很想杀你,但时间一久,我的兴趣也淡了,本想着放你一马,但谁知道,机遇总是如约而至,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但既然那人想要你的命,我也只好听他的来解决掉你,因为他给的报酬对我而言,可是相当的诱人!”
刘云讥讽一笑,根本没有把陈问放在眼里,对他而言,这么简单的把陈问杀死,似乎太过无聊了一些,对付像陈问这样傲气的人,就先得把他的傲骨给打碎,当然,这只是刘云听刘松所添油加醋描述的,陈问实际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傲气冲天。
“有人要杀我?是谁?”陈问皱着眉头,他从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也想不出一个有理由来杀他的人,因为陈问平日里得罪的人很少,那些人虽然说可恶,但实力也就那样,怎么可能请的动刘云。
“不用想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你都想不到,因为就连我现在也完全不知道他是何人,不过可以知道一点的是,他不是宗门内的人,他是外界的人,这个人很不简单,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混入剑宗内部,实在是诡异。”
刘云看待陈问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所以把这些事情说给一个死人听,他认为也没什么,人都死了,知道了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
“剑宗之外的人?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剑宗之外的人?难道是…”陈问想到了之前被顾苏杀死的影杀派如云,可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先不说如云只有区区的淬火境第五层修为,实力低下,地位不高,光是这黑衣人冒着风险入侵到剑宗内院来找到刘云,这就不是影杀派的作风。
那么究竟是谁这么想要他的命?他又是何时得罪过这人呢?
陈问想不清楚,有些深陷迷雾的感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这个漩涡很深,深到他无法想象。
“既然都告诉你了,你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去死了。”刘云手持长剑,出窍期第三层的修为压迫,如潮水般的朝着陈问涌去。
陈问虽然脸色很难看,甚至于是身体都有些颤抖,但还是撑住了没有倒下。
这可是高达六层境界的差距,之间还有一个大段,陈问和刘云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刘云甚至于不用剑,光凭压迫,就可以让陈问在原地受死。
“哦?还挺坚强的。”陈问没有倒下,有些超乎了刘云的意料,但也刺激了他想要陈问跪下的冲动,这种绝望的屈辱,就算陈问道心再坚定,估计都要崩溃。
更强更庞大的压迫朝着刘云身上再一次发动出来,陈问依旧苦苦支撑着,即便耳朵和嘴角都溢出了鲜血,他也没有倒下的趋势,强大的压力,让陈问的五脏都已经在缓慢移位。
刘云依旧释放压力,看见陈问仍然能够死撑得住,他的神色已经有些狰狞了,“还不跪下,废物,你就算现在不倒下,迟早也会跪在我的面前。”
陈问脸皮都被压力给压迫得凹陷下去,说话都费劲,但仍旧强撑着把话说了出来,“那你…怎么……还不让我……倒下…啊?是不是…你太弱了?”
“只…只好…”
陈问忽然一沉,腿部弯曲了下去,从膝盖处传来骨头开始碎裂的声音,疼得钻心。
“来…欺负…比你…修…修为…低的。”
话到此处,一口猩红的鲜血就喷了出来,他的神色愈来愈痛苦。
“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刘云听闻陈问的话语,脸色立即就变得难看至极了,的确,他在内门中混得确实不如意,很多内门弟子都看不起他,因为他入内门入的早,还被人反超了,被人背后议论就是资质不行,曾经对他恭敬的新人,到最后都踩到他头上去了。
“刘云…我今后…若是…不死,必…要让…让…让你…付出…代价!”陈问咬着牙,说话都结巴,但语气是极为冰冷。
“呵,今后?你还有机会吗?下辈子投胎记得,不要做人,去做一条狗多好。”刘云走到陈问面前,打了陈问一个耳光,“啪”的一声,下手很重,陈问被这一掌打下去,差点没有晕过去,若不是他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恐怕现在已经是倒在地上了。
“还挣扎?你怎么就不好好去死呢?”又是一巴掌,将陈问抽得方向都分不清了,踉踉跄跄的站着,陈问已经感觉自己不行了,可意志让他不敢倒下,也不能倒下,倒下就都没了。
“区区一个废物,骨子还挺硬的,可惜,在绝对实力面前,再硬的骨头,也只能碎掉。”
但随着时间就这样过去,陈问只感觉眼皮愈发沉重,他好想这样睡过去。
瞧见陈问终于要不行了,刘云笑了,哈哈大笑,“死吧,都给我死吧。”
陈问到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眼睛一黑,倒了下去,然而,突如其来,一双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