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饭，“新居室”总经理驾着宝马车赶回南吉，因为大家都开车，所以刚才几个人都没有喝酒，于川交代了于一几句，走到篮球场开车回羊头小学。
今晚需要加班了！于川决定熬夜也要完成“牛”的发布。
“牛”是于川给汉语立体动画软件起的名字，这个名字的创意来源于本地一种扑克牌的玩法——打牛鬼。
“牛”的编写动因来源于红鸽基地网站的一则五百万人民币的悬赏——“求购一款使用汉语编辑程序的3D动画制作软件”。只是于川编写的软件比悬赏的要求更具体化，更智能化。用户可以通过“牛”编写汉语指令完成立体动画的制作，这是所有的3D软件都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把普通编程语言转化成了汉语而已。当然，转化成汉语也不是容易的事，要不然也没有人悬赏五百万人民币了。
“牛”的逆天之处是电影智能生成系统。只要输入小说或剧本，“牛”的电影智能生成系统就会自动识别，优化，渲染，最后可以导出视听组合的电影。
当然，立体动画和电影的人物以及场景可以选用软件中预设的形象，也可以利用手机360度拍摄功能对实物拍照上传，“牛”会自动运行组合完成立体构图，手机拍不到的位置也能够智能补间，不会美工一样能完成图片制作。
这个软件非常适合没有影视制作专业技术的影视制作爱好者使用。如果想制作出完美的影视作品，“牛”还只是“牛”而已，不能和张艺谋级别的导演比的。
window版和安卓版APP软件早就编程好了，于川还需要要封装，设置反编译程序。发布软件的终极目标是盈利，所以不能让其他软件公司轻易反编译破解。
如果说立体动画编辑软件只是个鸡肋，那么电影智能生成系统就是整只的鸡。
元月18日，星期三，绝大部分人打开电脑和手机后说的第一句话是骂人的。这些人也曾经在双11和双12骂过类似的话。
但是接下来，网络上是一片狂欢，不是购物，而是影视制作，比那个抖什么的还要疯狂。玩个自拍，上传篇短篇小说，自己便秒变男一号或女一号。
网络是高速公路，“牛”只用短短一个上午时间就宣告问世！
能够这么快让“牛”遍布网络，于川还是伤了些脑筋的。在版权和传播速度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坚持版权，就只能按部就班地进行宣传，而且不一定有效果；放弃版权，就寄希望于别人破解的进度慢一点。
纠结一番之后，于川选择放弃版权，模仿淘金网和天狗网在双11期间的恶心作法，进行广告轰炸。于川在“牛”的轰炸中更加霸道。
手机屏幕和电脑桌面运行正常的时候，一个窗口就会弹出，上面跳动着“牛出来了！”几个调皮的字，填满桌面，不管你点击窗口中间，还是右上角的打“×”符号，手机和电脑都会自动打开“牛”的广告页面，但并没有注明是哪家公司的作品，想骂都不知道骂谁，十秒钟之后广告自动消失，手机屏幕或电脑桌面会自动生成一个“牛”的图标，点击图标就会进入“牛”的主页。
有的人非常讨厌这种流氓软件，立即卸载，结果也是进入软件主页，再一次卸载，还是打开软件页面，第三次一点击图标，软件就自动卸载了。有人见别人玩得很开心，也想回过头来玩，结果软件无处下载，扼腕叹息不已。
于川不敢标明版权，因为他无法支付无处不在的广告费，于川也只敢轰炸一次，偷别人的地盘作宣传，玩多了会被斗死。事实上，一次就好！“牛”已经无处不在！
人们把“牛”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恶的事实，影视制作只能局限五分钟，想要解锁到十分钟，就得使用微信刷五元钱，如果想解锁导出影视功能，再刷五元钱。
社会进步了，人民生活质量好了，不缺钱，缺少的是快乐！人民币源源不断通过一个国外的服务器转入一个神秘的客户账户。一些网络精英想通过怪异的二维码追查“牛”的发布者和受益人，结果都无功而返。
于川也不敢让收入直接进入自己的账户，而是注册了欧洲瑞士银行的一个私人账户作为资金转存空间，需要的时候再通过特殊渠道转入信用社账号，反正自己网上也有许多业务，足可以以假乱真，不会造成财产来源不明罪。
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操作，停下来时，感觉到比和周慧慧一夜的操作还累。
早上，于川根据记忆直接找到工作室。走进去，于川看见蔡沙和正在和人打电话，出纳和会计正在下围棋，网站还没有运行，反正没事可做，下下围棋，促进脑细胞循环。
小宋加了一夜的班，网站的架构基本完成，这时正在玩手机，只瞄一眼，于川就认定小宋正在玩“牛”。
于川都认识他们，但是都不好说认识他们，因为说真话没人相信。
蔡沙和见于川真的来了，果断挂了电话，热情地拉于川到自己座位旁边的沙发坐下，然后亲自泡了一杯西湖龙井茶递给于川。工作室里的另外三个人傻眼了，老蔡什么时候这么殷勤了？
“刚才正联系南方大学文学院的一个教授，想请他来解读国学经典，还没有谈妥。”蔡沙和坐到于川旁边对于川说，完全把于川当作团体的重要人物看待。
“蔡老板，我今天是来试讲的，有什么内容，我试一试，如果合格，我就加入你们。”于川也不废话，他熟悉蔡沙和的性格。
“小宋，大屏幕！”蔡沙和喊小宋把网站内容传入大屏幕。
“这里是我们暂时收录的国学经典，你随便选一本书的任意一个内容制作一个微课文件吧。”蔡沙和指着屏幕上的国学目录对于川说。
“请稍等一下，我能使用哪台电脑？”于川说。
“就用我的吧！”蔡沙和说。
于川在蔡沙和电脑里安装了两个软件，一次运行，国学大数据分析就以柱状图呈现在电脑上。
于川看了图形，对蔡沙和说：“网上学习〈论语〉的最多，我就制作一个〈论语〉的微课吧。”蔡沙和表示无所谓。
做好微课的材料准备，于川走进蓝厢，全程录制正好五分钟，根本不用进行第二次剪辑，蔡沙和几个人全程旁观，高兴得傻眼了！
一个五分钟的微课，有朗读，有分析，有视频，有运用，关键是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捡到宝啦！蔡沙和高兴得想抱起于川，尴尬地发现怎么都抱不动。
……
蔡沙和代表“国学五分钟”和于川签订了合同，网站所有于川微课收入三七分，于川三，网站七，双方都觉得很合理。
蔡沙和也不再提文学院教授了，自己人能做，何必请教授！
于川当天就录了二十节《论语》的五分钟微课，因为有“牛”等视频软件和大数据分析系统的帮助，工作起来事半功倍。当然，于川在视频制作中不忘宣传刚刚发布的“牛”，每个视频的结尾都有“本视频由‘牛’软件制作”字样。
中午时间，大家简单吃了一顿庆祝合作的饭，于川打算告辞。
“蔡老板，我现在要回丽水，春节前恐怕都没有时间来工作室录制微课，春节后一定过来赶进度。”于川说完就站起来要走。
“小于，以后不要叫什么蔡老板，叫老蔡，亲切！如果时间能安排的过来就来录制微课吧，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人员。”蔡沙和真诚地说。
“继续找那个文学院教授吧！多找几个更好！就算挂名也好，他们才是权威，没有他们，我们网站玩不转的。”于川回头跟蔡沙和说完，转身向外走，轻钢别墅虽然承包给别人，但是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妥。
刚坐到车里，于川收到周慧慧发过来的一个视频信息，紧跟着是一个红唇，点开视频一看，原来她把两人的交往写成一个简单的故事，然后用“牛”制作成视频。于川很开心，愿大家都“牛”起来！
于川回了一朵红花，然后发位置给她，意思是告诉周慧慧自己在南吉。
“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周慧慧发来语音信息。
“求之不得！醉鹅好吗？”“醉鹅”已经成为俩人的某种暗号，于川现在是典型的不要别墅要美人。刚才还想着回家看别墅，周慧慧一个信息，荷尔蒙全部跑出来了。
“晚上还有个姐妹。”
“多多益善！”
“我是说今晚不吃醉鹅。”周慧慧投降，于川还想吃碗里的，拣锅里的，哪有这样的事？
“好吧！今晚吃羊肉，羊有九补，滋阴壮阳。现在从南吉出发，到丽水再联系。”于川发完信息，启动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