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东皇残感到有什么人在轻轻地拍着他的脸,东皇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原来是麒麟趴在他的床边叫他起床:“小残,醒醒了,不是说好要出去买东西的吗?”此时的东皇残还未完全清醒,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宿舍里,一翻身便要往床下跳,但是这里可是吊床呀,他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吊床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眼看着吊床就要来一个倒立把东皇残直接扔到地上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大地母亲的关爱,站在一旁的白泽连忙将他扶住,一脸无奈地道:“醒醒,这里不是你的宿舍,你要是想试试大地当床是什么感觉我绝对不拦你。”东皇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了几下调整好了平衡。
“啊——”东皇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接着转头一笑对身后的三人道:“走吧。”说完便率先迈开了步子,虽然近一年的没回过荒山但是凭借着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记忆东皇残依然轻车熟路。
东皇残用刚刚拿到的戒指从剑冢中取出一个钱袋,这里面的钱是他临走时从学院用功勋兑换的,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几人生活一段时间了,取完钱东皇残将戒指扭转一百八十度将那块极为鲜艳的宝石藏在自己的手心里,这样的话除非是他将整个手展示给别人不然的话没人能发现这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戒指。
“今早刚宰的猪,可新鲜了......”“上午刚摘的菜,便宜卖了......”集市上各种的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走在其中东皇残不仅没有觉得嘈杂,反而十分享受这种热闹的感觉,毕竟不管是他和师父一起生活时还是在学院时都很难得能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
没走两步,突然麒麟轻轻地拉了拉东皇残的衣角,好像不好意思似的指着一旁的一个卖糖画的小摊轻声道:“小残我想要那个。”东皇残一笑打开了钱袋拿出了几枚铜币递给了麒麟,然后转头就将钱袋扔给了鬼车:“鬼车姐,还是你拿着吧,你们几个大人要买什么还要找个孩子要钱,看着怪怪的。”鬼车也莞尔一笑,把钱袋收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麒麟兴冲冲地拿着糖画回来了:“你们看!”说着将糖画展示给了三人。鬼车一眼便辨认了出来,不禁一笑:“白泽这不是你吗?”是的,麒麟买了一个白泽形象的糖画,白泽看着这糖画也是一脸的尴尬:“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麒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缓缓地将糖画递进嘴里“嘎嘣”一声就将糖画白泽的头咬了下来,一边狠狠地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报仇!”
旋即几人相视一笑,没有再闹开始了采购,缺什么买什么,甚至几人还在东皇残记忆中一家口味不错的客栈打包了两只鸡准备做肉菜。
就在食物和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品采购完成了几人准备打道回府时白泽和鬼车对峙了起来。
只见白泽怀里抱着一坛米酒陪笑着跟鬼车商量着希望买回去几人一起喝,但是鬼车不同意,东皇残见米酒也不贵并且度数也不高再考虑到有整整五位男人便也劝着鬼车,不为一醉方休助助兴也好呀,最终鬼车还是拗不过他们,但也明确的提出了要求:“每人只能喝一杯,小残不准碰!”
见鬼车终于妥协,白泽哪敢再提什么别的条件自然是连声答应。
晚饭时鬼车麒麟甚至是东皇残都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菜,做饭的间隙五位男人在亭内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好不热闹,此时的八人真的很像是一家人。
晚餐上桌,几位男士自然还是饮酒聊天,而鬼车则坐在一边死死地盯住他们以防他们打破承诺,但是很快鬼车也拿上了酒杯加入了饮酒的行列,东皇残坐在席间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却有些恍惚,他并没有经历过这种热闹的场景,但是此时一种极大的温馨感冲击在了他的心上,这种温馨感的名字东皇残知道它叫:家人。
是呀,此时的七位异兽包括东皇残识海中的刑天这几位何尝不像是他的家人呢?
不觉间一坛米酒就见了底。“本来想着看着你们,没想到又被你们忽悠着喝上了。”鬼车因为有些微醺脸红扑扑的,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几分姿色,麒麟拍了拍手道:“好了,酒也喝完了,饭也吃饱了,散席洗碗!以后我们轮流洗碗,今天老白你先来!”白泽有些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为什么?”“因为你是瑞兽呀!”麒麟不怀好意地笑着“那你不也......”白泽有些委屈地指着麒麟但还不等他反驳的话出口麒麟就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堵截“我是女生!”白泽暗自苦笑:看来今晚这碗是逃不过了。
夜半,东皇残躺在吊床上看着天空中零落的几点星光不禁想到:“师父要是你在就好了。”一想到师父东皇残心头不觉得又蒙上了几分悲意,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就在他低下头擦眼泪时,又看到了七位正在熟睡中的异兽,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呀:他有异兽教导保护,有同伴同生共死,有师长陪同前行,想到这里东皇残心头的悲意一扫而空,脸上也重新挂起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但是这次的笑容却少了几分原本覆盖着的阴霾多了几分阳光“我还是有家人的!”想到这里东皇残便沉沉的睡去了,在一旁背对着他的白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重新评问了这才继续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众位异兽与东皇残一起带着一些祭祀用品和东皇残昨天凝结出的石砖和碑上了山,东皇残先是用石砖重新修葺了师父的墓,然后认真地摆上各种祭品十分郑重地祭祀了一番后才与白泽几人下了山,这次东皇残并没有流泪。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东皇残这三个月的假期也即将结束,临走前东皇残又很仔细地打扫了一遍房子,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关上了门,如果此时有人能细细的对比这一年前后的东皇残就一定会发现东皇残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东皇残眉宇间的郁结之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正阳光向上的气息,似乎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