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雷光划破夜空,为深夜死寂的荒山平添了几分恐怖,却又仿佛死气缭绕。
“咳咳……”
“师傅!”少年伏在床边,听到声音立刻便清醒了过来。脸上的稚嫩仍未褪去,可是那双奇异的金色双眸中却写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残儿,你要带着守陵人的使命,永远不要让它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魔若不灭,灵亦何安!”说完便没了气息。
少年捧着师傅临终前给他的三个卷轴,身体不住的颤抖,洁白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流血了也没注意,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下一瞬他的眼前便一片漆黑。
“啊!”东皇残骤然惊醒“又是这个梦。”他使劲摇了摇头又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他抬头看看太阳,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袱,里面是一些盘缠和那三个卷轴。
“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让守陵人的使命传承下去的。”他暗暗下定决心。
这时,他不知道的是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这代守陵人为何如此之弱?才半步聚气?”
“马上就能走出森林了”想到这里东皇残不禁加快了步伐。
“沙沙……”不远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什么人?”东皇残暴喝一声同时扯下了自己的吊坠,平时它就是一个剑形的吊坠,此时在东皇残的手中高速旋转,须臾间便化作一柄长约四尺有余的大剑。
“哒哒哒……”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只高近四米的犬类灵兽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便是当代守陵人?”“大狗”竟口吐人言。是异兽,东皇残心中警兆大增,可嘴上却是毫不怯场,见他已经知道了,便没有再隐藏“是的,你是何人?”
“我名刍狗,是山海异兽,你那么弱就把卷轴交给我让我来保管吧。”
“不可能!”东皇残听闻刍狗想要拿走师傅给的卷轴,怒火瞬间升腾,提起剑便冲向了它。
刍狗也不惧他张开大口也冲了过去,想把他咬碎,就在剑与牙即将交接时东皇残身上银光一闪便消失了。
“大工不巧!”
一声大喝伴随着凌厉的剑气出现在刍狗的身后,刍狗来不及躲避只得只得以自己的后背承受了这一剑,原以为中了这一剑也无伤大雅的刍狗,竟被劈得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浓密的土黄色皮毛也被削下了不少。
“巨阙?”心中大骇之际刍狗也重新摆好了姿势准备进攻,谁知东皇残借着刚刚的剑势,身体半侧便又是一剑劈了下来。
刍狗心中暗道不妙,双爪向上一抬,借着自己对土元素的亲和,仅一息之间便造出了一面厚一尺有余的土壁。东皇残竟也是一剑劈下就将其劈碎,虽然那土壁没有彻底拦住东皇残的剑,却也削减了其大量的力道。
刍狗看准时机,顺势前冲,一爪便将东皇残掀飞了出去。没有防备的东皇残顿时感觉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巨阙也化为一道流光变回了吊坠回到了项链上。
“切,本以为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结果这就是头猪呀。看来上一任守陵人也是个软蛋。”刍狗的言语中的嘲讽毫不掩饰,说着便要转身离去,竟是没有要拿卷轴的意思。
“那条土狗,你给我站住!”
“嗯?”刍狗回过头,东皇残已经爬了起来,虽然身体有颤抖但是眼神和语气依旧坚定。
“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师傅。”东皇残言语中的愤怒显露无疑,光芒一闪,巨阙重新出现在东皇残的手上“你,必死!”
说着,巨阙脱手而出剑尖向下,就这样悬浮在了东皇残身前。与此同时,东皇残原本左金右红的双眸,化为了同色,双金!
东皇残双手向两侧一挥“巨阙,解!”巨阙剑如同破碎了一般,从中间裂开化成了八片剑刃,同时露出了其中血色的剑,修罗!
右手前指“凝!”八片剑刃化为了八柄缩小版的巨阙,同时东皇残身后出现了数十柄带着强烈空间波动的银色的长剑。
右手张开,五指向下呈爪形“审判!”随着二字响起,八柄伪巨阙以刍狗为中心插入地面形成了一层结界,东皇残和刍狗身上都蒙上了一层金光,感觉身上暖融融的伤势在迅速恢复,只是灵力在以相当惊人的速度消耗。而刍狗的感觉就没那么美妙了,反而是痛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烤炉中,不止身体就连灵魂也在被灼烧。
东皇残眼中红光一闪,双眸又变成了红色,不是喜庆的大红色,而是充满杀气的血红色。右手猛地握紧,数十柄剑从天而降,只是东皇残已经没精力去控制他们的落点了,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刍狗被直接重伤。
东皇残右手猛的下挥“裁决!”修罗剑在最后的时刻裹挟着浓烈的血气从天而降,刺穿了刍狗的心脏。
银剑消散,修罗和巨阙也再次返回,同时死亡后的刍狗也被封印在了卷轴中来到了东皇残的手中。
“我……赢了!”东皇残看着手中的卷轴喃喃地道,说完便晕了过去。
他没看到的是,不论是他手中的还是包袱里的卷轴都在发着莹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