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的校长看着自己学生的月考成绩基本还算满意。二中校长评估自己的业绩是这样计算的。按照每万元投资除以学生成绩。这样看来资金使用效率比应该比省城的所有高中效率都高，同时学生的总成绩还仅次于一中。看来这次可以在开会的时候吹嘘了一下了。
校长下车来到教育局“你先回学校吧，中午再来接我。”车听话的开走了。
“诶呦，一中校长好啊。”二中校长看到一中校长主动打上招呼。
“你好。”一中校长稍稍伸出手二中校长马上也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你们学校不错啊。这次考试成绩这么高。立皮老师名不虚传啊。”
“哎，价格在那呢。还是你们招聘的老师实在，朴实无华啊。”
“哈哈。那里那里。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教育局的大会议厅。今天是各学校校长的会议。教育局局长亲自主持。会议进行到最后让高中、初中和小学此次月考成绩最好的两个高中上台讲5分钟分享一下经验。先上来讲的是一中校长。一中校长讲的很简答，大家也都能知道。就是大量吸引资金，最好的资源来做最好的高中。所以一中学生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
到了二中校长发言，二中校长都笑到心里了所以脸上没有什么表现。“作为高中中各项排名中一直处于第二名的二中，我们要认识到自身特点。我们无法和一中这样的高中相比。但是我们尽量将资金和资源花在刀刃上。此次月考，按照成绩我们还是排在一中后面的第二名，但是和我么后面的高中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按照投入的资金和学生成绩的比例计算的投入产出比来计算的话，我们的成绩在省内排名会达到第一的。所以我还是比较自豪的。……”
二中校长讲完走下台。一中校长的头扬起来。二中校长主动对一中校长笑着点点头。一中校长眼睛一直看着台上初中校长的经验分享。没有说话。等到所有校长讲完之后一中校长给秘书发信息。让秘书来局里接他。马上秘书就发回信息，已经到门口了。当教育局秘书宣布会议结束之后一中校长立刻站起来向门外走。第一个上了自己的车。
“走。”
听到校长这么简明的命令，秘书马上开车走了。开出去一会之后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校长，校长的脸色阴沉。秘书就没有说话。
“咱们一中学生的足球训练量是个什么水平？”校长问秘书。
“嗯……应该是不算少。但是也没到超负荷的水平。”
“为什么不超负荷？”
“嗯，……”秘书想说超负荷对身体的损伤会很大，会对以后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影响后续的身体水平。即使短期成绩提高了，也很难维持。看了眼校长的脸色就明白了“这个我去问问立皮教练吧。”
校长长出口气“不用了，我问问他。他下午什么时候有课？”
“他倒是一天都有课。我一会查查他下午是几号场地的课。”
“好，咱们下午等到他第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咱们提前半小时到场。”
“好的。”秘书从后视镜又看了一眼校长。校长正在看向窗外，能看出来校长在想着什么。看来上午的成绩压力很大啊。校长打算将自己的业绩压力向这些老师转移了。一中这次月考成绩肯定是全省第一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呢？
校长点上一支烟，把驾驶座后面的烟灰缸拉出来。这个二中校长。我要让他输的很惨。
二中校长此时也在轿车的后排座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表现。“那个中午我不在学校吃了。给我放到边上就行了。”
校长下车之后去找了个小馆子，自己点上两个菜一瓶酒喝起来。这心情就是好啊。挫挫一中校长的锐气，这小年轻的还想着成世界最好高中。他知不知道这世界上私立高中有得是。人家校服都跟西装似的，个个家里不是富豪就是贵族。哎呀，真是不自量力。想到这他笑着喝了一盅。什么投资百亿。不行了吧。你们一中就是奢侈品。我们二中才是经济实用型的。哈哈。你们一中老想成什么奢侈品，大牌子。我们二中呢就是百姓牌子。明年再跟教委申请多招生，多招他几千人。我们也从这些学生中间选出几个来好好重点培养。看看能不能上北清。对明年开始成立北清班。小班制专门培养北清的学生。多招生，多赚钱。这样双管齐下，不愁不成为亲民大牌。哈哈。
一中校长回到办公室点上一支烟。在想着现在各方面提高分数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怎样还能再提高一些呢？正好办公室主任走进来。看见校长皱着眉头就问“上午开会怎么样了？”
“哎呀，让二中校长将了一军。下午马上把各个教研组组长叫来，下午上班就开会。”
“好。再生气中午也得吃点。你吃什么？”
“你让他们给我送个盒饭就行了。”
“好。”她拿出手机开始发信心。“我要两个盒饭了，咱们一起在办公室吃吧。”
“嗯，别弄的量那么大。吃不了多少。”
“好的。”
校长靠在椅背上，又点上一支烟。
“这二中校长怎么说的啊？”
“哼……”校长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说什么他们的资金和分数比是最高的。就说他们的资金效率更高呗。这是什么逻辑！哼。自己给自己量身定做一个考核标准。哼！”
“那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吗。高考也不是考他们少花了多少钱。就是看分数。分高就能上，分数少了就上不去。高考就是这样。”
“嗯。这个还要开家长会。在家长会上我说一下。然后找个家长发到网上。给咱们宣传一下这个理念。”
“好的，我安排。”
这大笔的基建费用是一笔投资，但是可以平摊到几十年当中。所以不能算今年的投资。嗯，这高考呢看成绩。就是按分算。分高就上，差1分也不行。对。这两点还有什么呢。这两点就够了。家长必须安抚。并且把我这理念传播出去。“给我泡杯茶吧。”校长想让自己的思绪平稳一下。
下午上班之后所有的教研组长都来到了会议室。校长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一角。“今天的会议内容很简单。就是提高学生成绩。”校长看了一眼各个教研组长并无波澜的看着校长“可能有的老师已经知道了，上午二中校长给咱们摆了一道。所以你们的压力就大了。所有的科目，学生的学习成绩在下次月考的时候必须提高5%。在明年高考这批学生的高考成绩必须比往年再提高10%。由于有足球要加权计算啊。足球一会我会单独对立皮老师说。”校长看着体育教研组长说“当然你也要指导一下。立皮老师足球教的不错。但是学生的应试能力也要提高。这点非常重要。咱们主要是提升考试成绩。不是训练足球的职业运动员。”
体育教研组长一边点头一边在本上记录。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在这里开会。每个人都给我拿出一个方案。然后大家商讨一下合适就马上贯彻下去。明年高考成绩要是能提高10%，你们所有人的奖金再提高50
%。好现在散会，明天这时候再开会。”
校长先走出了会议室，秘书跟在后面。校长看看表“立皮老师在哪个场地？”
“在12号场地。”
“好你去开车。”校长回到自己办公室点上支烟想想。然后上网又检索了一下。信心满满的下楼去了。
在车里校长把烟吸到白色的烟纸只剩下大概三毫米左右，然后掐灭到烟灰缸里。12号场地到了。校长下车之后秘书紧随身后。
立皮看到校长进来了。只是招招手没有过去打招呼。继续带领着学生们进行训练。学生们这节课快结束的时候立皮教练让学生们训练强度降下来一些。然后互相按摩，就是一排学生趴到草坪上。另一排学生给对放踩大腿小腿按摩。然后互相换过来。最后再是拉伸恢复，拉伸的时候体能教练甚至对一些学生的拉伸动作和感觉手把手的指导。
校长其实挺钦佩这些教练。他们以前都是教职业队的教练。现在这么教这些连运动天赋都没有的学生，还能这么认真是挺有敬业精神的。下课铃响了立皮教练走过来和校长握手。能看到立皮教练额头的汗水。
“天天这么带学生你也挺累啊。”校长说。
“嗯，就是要这样教啊。高三的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
“是啊。这次咱们学校的足球月考成绩你看了吗？”校长和立皮向这个场地边的长椅方向走。
“看了。成绩还可以。在全省排名第一吧？”
“嗯，是排名第一。但是今天上我去教育局开会了。”校长先坐到长凳上。让立皮也坐下来。“有人提出了一个排名。就是投资和学生分数比。这么算一中就落后了。这就有些像投资的回报率一样。咱们投资投出去不是想赚钱。是想让学生回报分数。所以立皮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现在教学生已经很认真了。你也能看到，这些都是在世界范围内有一定知名度的教练。这样教这些高中生。”
“我明白。我是说学生的训练强队是不是能再提高一些。而且我也检索了一些体育训练的论文。这种超负荷训练可能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一定损害。但是这种损害是长期的。而且以后不进行专业的体育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想几乎没有学生会从事职业运动员的工作的。所以希望能提高一下训练强度。我看他们刚才下课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感觉多累的样子啊。”
“啊。这个……”立皮教练在想。这有悖于他的道德底线。但是现在即使反驳校长，校长也会想办法让别的体育老师实施。那样还不如让自己实施，至少自己还有监测手段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好的。我会提高学生们的训练强度。但是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一样。我们会有针对性的提出训练计划。”
“对对对。你们那个训练系统能不能对我开放一部分权限？这样我就能在我的电脑上查阅一下学生的训练情况了。”
“好的，我告诉技术对你开放查阅权限。这个没问题。”立皮教练面露难色。
“好。那就这样。你准备下一节课吧。”校长高兴的走了。
立皮皱紧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