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校长办公室。
“这一中搞的，越搞越大。还有人给他们学校捐赠了100亿。哎呀~~”二中副校长在沙发上抽着烟，感叹着身体卷曲在那里。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搞一家独大吧。”校长倒是挺直了背靠在椅上，显得底气十足的样子。
“那咱不是越来越差了吗？”副校长猛的吸上半口吐出来。
“不是咱们会越来越差，是保持现状。现在！一中是一家独大，未来也是一家独大。现在是第一，将来也是第一。这对于咱们来说有区别嘛？”校长哈哈大笑。
“这，这。哎。”副校长只在那抽烟。
“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发挥一下咱们学校体育特长生多的优势？”教务主任说话了。
“抓了这么多年教育工作，这个体育训练的问题的确是我的弱项。”校长喝了一口茶“那个如果找到那个立皮那种级别的教练当他们学校高三这届的体育老师。”他看了看在场老师们惊讶的表情。“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他一中真这么干了。这一届不到一年了。这几个月能把他们一中这届高三学生训练成什么水平？”校长环视了一下在场的老师们。
“这个我来回答一下吧。”体育老师说话了。作为体育教研组组长他第一次参加教务研讨会，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咱们是体育特长传统学校。但是我认为立皮来教他们，他们的确会进步很大甚至会超过咱们。”
校长显然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情况，他希望体育老师说的是另一套话。比如咱国足换过多少牛哄哄的国际一流教练不都那样吗。所以教练是一方面，队员水平也是一方面。但是体育老师没有这么说。校长心里又生出一个想法。那会不会是体育老师使出的一个小计策呢？先说有可能在足球上没法超过一中，我们就会不有什么希望。但是到时候还是比一中强了。那就会有些意外，就会更高兴。而如果现在就说足球超过一中没问题，我们就会不关心不重视。到时候赢了也是正常，万一输了他就会背上很多责难。或者他是想趁机要什么待遇？“这样啊。”校长想想，组织了一下词语“我看了一中的课表，现在每天加了一节足球课。每天早上也加了早操。咱们二中也至少要和一中一样。教务处那面下周就要安排好这个课表啊。”校长看看教务处长。教务处长点点头。“对足球的重视程度我觉得咱们二中至少是不比一中差。甚至还更重视一些。你觉得还需要什么咱们能保持在足球上的优势呢？”
体育教研组长苦笑一下“虽然咱国足请来了世界一流教练都没什么用。但是那是国足那些人的问题。他们根本就是不努力。一个个懒！堕落！根本不像个运动员！……”体育老师越说越激动。教务处长小声咳嗽了一下，然后示意体育教研组长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意识到了这点自我平复一下情绪然后接着说。“我敢说，这足球一进高考。请来世界一流教练都能来咱们国家当体育老师，全国这孩子里就能出世界一流的足球运动员。有很多有天赋的孩子把精力花在学习上，没有挖掘出自己足球的天赋。足球一进高考，所有孩子都努力踢好球。这比给钱都根能有效激发出咱国家家长和孩子的潜能。你看吧。这孩子一个个的踢的好着呢。说这世界一流教练的事啊。这怎么比喻呢？”体育老师想想“人家训练用的那东西咱都没听过没见过。我看人家是啥感觉呢？”体育老师又想想“你说让一个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用英语写作的作家来咱校当英语老师肯定能比咱校老师教的好吗？”体育老师看看教务处长，看看英语教研组组长。英语教研组长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体育老师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答案。这么问就像是老师在课堂上问。唐朝那个诗仙做了很多诗，叫……不是老师不知道。只是调动学生的一个方法。英语教研组长想到这就不上这个当了。“你说让一个大学数学系教授来咱校当数学老师，就一定能比咱学校的数学老师教的好吗？你说让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来咱校教物理，就能比咱物理老师教的好？我觉得不能。是吧？”体育老师看看教务处长。“咱这一届高三来和立皮领的高三这届争是不可能了。但是啊，我觉得从高一开始抓。咱虽然请不来世界最好的教练，但是能不能想办法把国外青少年队的足球教练请来一两个？那他们可是绝对能教出高水平的运动员来。”
听说一中请立皮花了十多个亿，那这一个青年队的教练也就一个多亿。虽然二中拿不出一中那么大手笔那么多钱来请教练。但是请一两个国外青年队的一流教练还是可能的这教练能多少钱，总不能和立皮一个价吧。也就一两个亿一年。这个价格二中请他一两个还是能请的起的。校长点点头。“你是说得有针对性的教学。一味地请大价钱，请好教练未必有用。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咱能做到。”
体育老师点点头“我还有个问题啊。”体育老师探寻的目光看向校长。校长表示可以继续说。“说实话啊。当教练的就有个习惯。凡是能练出成绩来的，我会让他继续在咱校队足球队继续练。凡是练不出成绩的，或者比较笨的，我干脆就让他好好学习去，或者练别的项目。免得浪费我们互相的时间和精力。我想外国教练也有这个习惯。要不然培养不出什么球星，什么天才。对吧？”老师们都点头“那问题就来了。咱怎么能保证让所有学生的足球水平都有个提高？”
此时二中校长盘算的是引进两个国际一流青少年足球队教练。一个教高一一个教高二。都是教从来没有接触过足球的。但是初中升上高中这些孩子肯定都不是零起步了，初中肯定也开足球课了。那到时候他们在二中没有意义了。就让他们去初中吧。对，二中还可以趁此赚一笔。跟他们签5年合同，等到哪个初中想挖他们走就得给转会费。不对，给违约金。或者二中也可以成立初中部。不行。不行。初中都是就近入学，不考试。赚不到钱。不行，还是卖老师赚钱。那就请来四个。两个教高一，两个教高二。
二中此次足球研讨会的风格被体育教研组组长成功的引向了教学问题。
在机场。车队开上了停机坪。秘书坐在车里等着立皮的飞机降落。停机坪上很热。在车里可以吹着空调，享受着豪华汽车的舒适，听着自己喜欢的巴赫。秘书很喜欢巴赫，可能是因为秘书也很喜欢数学。秘书本来想应聘一中的数学老师，但是那年一中的数学老师有几个数学专业的硕士来应聘。秘书本来想走，但是看到了校长站在混乱的人群中。他之前就查过一中的介绍，在一中的网站上，校长的尊荣出现在显著位置。看到校长的秘书立刻走过去。他装作不知道校长的身份，以为校长是普通教师。开始聊应聘数学老师打算不应聘了，有自知之明。但是想在一中这样优秀的学校工作。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早就听说校长是个敢想敢做，有魄力的人。因为以前就做过一些一中的功课，在网上有一些以前一中退休的离职的教工发牢骚。说一中校长太黑了。花钱是个漏洞，每年都出国旅游，就是会忽悠学生才弄出这个成绩。但是秘书此时把这些话的立场一变就成了校长的优点。听说校长雷厉风行，敢招能招到省里一流学生，积极出国考查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对学校教学投入不计成本。谁不想在这种一心为了学生的校长手下工作呢。校长一听高兴的说校长秘书一职还空缺，你可以应聘一下试试。秘书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他此时能说出的职位肯定就是自己十拿九稳的职位。只是没想到是这种美差。秘书点上一支软中华，吸了一口吐出烟。司机颇为及时的按下除烟按钮。烟在汽车的通风过滤系统下瞬间就消散开。“哎，这好车就是好啊。”秘书感叹。司机没有接话。
车队来了两辆豪华轿车，是为立皮教练准备的。两辆大巴，是为立皮团队成员准备的。那为什么两辆豪华轿车为立皮教练准备的呢？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反正现在是两辆豪华轿车加上两辆大巴，当然还有一辆警车作为开路车。否则这么知名的教练来，那么多球迷在路上欢迎，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秘书接到在机场工作的朋友来的电话。预计飞机一个小时之后着陆。秘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您好……对是我……您接到消息了是吧？……啊，对对对……我刚接到消息……是是是……领导们出发了是吧？……好好好……我现在已经在停机坪上了……好好好，一会见。好再见。”
秘书挂上电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点上一支烟。
“您旁边有按钮，可以把座椅放平，那样您就更舒服些。”
“哎呀，还有这功能呢？我试试。”秘书看看这几个按钮，都是图形很容易理解。秘书把座椅放平。“哎这就舒服多了。”
“还有按摩功能试一下吗？”司机提示秘书。
“是吗？我试试。”秘书看到了旁边按摩的几个图标按了一个键。汽车的按摩座椅开始按摩他的后背。哎，这有钱人真会享受。秘书躺在后排椅子上一会睡着了。一睁眼立皮的私人飞机飞来了。正好停在轿车边。私人飞机的旋梯不用那种机场的车子，只是飞机上的舱门一样的东西搬下来就是梯子。立皮先从梯子上走下来。秘书立刻开门下车，冲过去和立皮握手。秘书把立皮请进豪华轿车。
“这车真豪华。”立皮说。
“是。我们特意为您准备的。”秘书坐在立皮旁边说。
“这椅子就是这样吗？”立皮问秘书。
秘书看这椅子是刚才自己按摩之后忘了复原，还是平躺的样子。“对，这是知道您旅途会疲劳。为了您恢复用的。”
“哦。挺好。我试试。”立皮说着找按钮。
秘书立刻按下一个按钮。但是慌乱之中按下的按钮不是刚才秘书用过的那个选择，是旁边的一个按钮。看图标好像是敲打的意思。秘书想按就按了，没关系，反正豪华车的按摩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按摩开始了，立皮躺在按摩椅上。能看出来对立皮后背的敲打让立皮的身体一震一震的。“不错不错……挺……挺舒服的。”立皮说。
“那就好。那咱们走了？”秘书说。
“好，走吧。”立皮说。
车开出机场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诶？这是去哪啊？”立皮突然坐起来问秘书。秘书吓得向窗外看。
“没错啊，是去一中的路上啊。”秘书说。
“哦。那还行。”说完立皮躺下接着按摩了。
秘书看立皮的样子很好笑。这人一年就几个亿赚着。哎，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豪华轿车开到了高速公路上。秘书突然想到，立皮怎么能知道路线对不对呢？哦，可能是经常世界各地飞。忘了自己在哪了。哎，有个老同学在聚会时候就诉苦。说每天早上都是在宾馆里起床。宾馆都太像了，所以总得想一会自己在哪。秘书哭笑一下。自己倒是每天早晨都能记得自己在哪。平时就是在家。寒暑假出去玩的时候每天都兴奋的看这个世界。去哪这一天天拍的跟纪录片似的。还能不知道在哪吗。哎，这人和人真是不一样。不过这身价过亿的大名人不也躺在自己身边这么睡觉呢吗。还把腿抬起来翘个二郎腿，这也就是这豪华车。要是别的车根本不可能。秘书想想，这也太本土化了。这习惯没谁了。是不是以前当国足教练时候养成的习惯。想想秘书就笑了。哎，所以他第一个回复邮件。第一个来了，还是这地方好赚钱。糊弄着十来岁的孩子都比带国家队赚的钱还多，有谁不那么干呢。这立皮的腰带还是七只狼的。不知道是谁送的，送个这破牌子。这身价用的腰带还不如我的呢。秘书看看自己Z字头的腰带。
豪华轿车开到了一中。车直接冲着红毯开过去。秘书连忙喊道“哎，不能那么开。”
“那怎么开啊？”司机一个急刹车。平躺着睡着了的立皮头一下撞到后面。
“哎呀我去。”立皮坐起来。“你这车咋开的啊？”
司机没回头，带着点气说“不好意思啊。”
秘书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说。下车把立皮的车门拉开。
立皮下车一脚就踩到了一滩泥水里。“哎呀我去，你说你……”
校长立刻过来“欢迎立皮先生来我校担任体育老师。”伸出双手要和立皮握手。
“啊。行。没事。”立皮腆着肚子，身体向后仰着，双手叉腰，拉拉裤腰带两侧。“啊，你是校长啊？”
“啊，对我是校长。”校长双手还悬在半空中。
“行，一年贰拾亿说好了啊。”说着立皮伸出双手和校长握手。
“好好好。”校长说。两个人重重的上下抖了两下手。然后肩并肩踩着红毯向学校里面走。
秘书在后面跟着看见立皮皮鞋有一只脚的后跟有点糟了。好像穿了很多年的旧皮鞋。再仔细看立皮的走路姿势，大外八字。身体极度后仰着。看起来就像一个暴发户一样。秘书皱了下眉头。这哪像个前运动员，现世界一流教练啊。
“哎呀。这还了得。”立皮突然说话。
“咋地了？”校长问立皮。
“这地面也不能踢球啊。”立皮在水泥地上跺跺脚。
“哦，这不是要踢球的地方。踢球的场地已经建好了。咱们去看看。”校长带着立皮来到足球场。
秘书一下惊呆了。足球场上荒草长的都没过脚踝了。虽然都是绿色的，但是这草明显不是足球专用草坪啊，就是荒草。还有狗尾草混在在里面呢。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这才几个小时怎么能长成这样呢？
“啊还行。”立皮说，然后蹲下来摸摸草皮。“虽然和我以前教的队员用的草皮相比差距很大。但是我们可以克服困难，没有条件，但是可以创造条件。咱们一样能参加世界杯。”
校长还在奉承着，身边的人都在拍手，甚至有老师还叫好了。
秘书站在后面，汗已经从秘书的头上像瀑布一样流下来。他悄悄走到财务科长身边。“科长，咱学校给立皮打钱了吗？”
“早打完了啊。要不是收到钱了他也就不来啊。”财务科长回头看一眼秘书。
“哦，这账号核对过吗？”秘书用袖子擦擦汗。
“都跟你核对过啦。”财务科长说“对了，还有一半是他来一个月之后再打，是吧？”
“对对对。”秘书点点头，用西服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这百分之一百不是立皮教练啊。这肯定是哪个骗子雇了个农村来的骗子化妆成立皮啊。我这不玩完了吗？十个亿就这么白给出去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骗回来。但是骗骗子不是我专业啊。我大学没学这个啊。就算把这个假立皮当人质，十亿啊。看这演技，他也不值十亿啊。哪有团伙会用十亿赎回这种人啊。天啊，我玩完了。还想着他皮带呢。我去。我个傻子。跑路吧。秘书转身向外走。但是马上停住了。我这要跑路，骗子被发现了。那不得说我和骗子一伙的啊。我没拿到钱完了还跑路，这部合适啊。要不。要不干脆，我等一个月之后给立皮打款的时候把立皮的账号改成我的账号不就得了？但是这个假立皮能挺过一个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