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连忙抱着被子滚向床的另一边,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柜子里有被子,夫君,你睡地上。”
江清遥失笑,“哪家的夫君到娘子房里睡地上的?”他恶趣味的眯起眼盯着她,只见原本淡然的小脸此刻泛着绯红,“害羞?”
沈清辞一阵郁闷,自己上一辈子嫁过来就没有见过丈夫,更别说和陌生男子接触了。她攥着被子。
“我没有害羞,只是……我们迟早要和离,保持距离总是好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江清遥直接上前拽掉她的被子,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姿势极其暧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只见他眸色愈深:“如果我说……不同你和离呢?”
她大脑有些发懵,什么叫不和离?
“你……”
江清遥宽衣解带,闻言冲她眨了眨眼,不多做辩解。
“睡吧!”
……
翌日
白莲儿一夜未睡。
她刚出门,就看见他们两人并肩请安回来。
“姐姐同清遥……呃,同夫君这是打算去哪儿?”
沈清辞眯起眼,“妾室,应该称呼夫君么?”
白莲儿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轻颤:“我……”
“既然是妾室,就该有个妾室的样子,以后要尊称少爷,懂么?”
既然说好了帮助江清遥,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不是么?
江清遥皱着眉头,怜惜的睨了眼白莲儿:“你先回去休息,我先同大娘子回娘家去,等我!”
“清遥哥哥。”白莲儿抬起头,眼泪延脸庞滑落。
“嗯?”沈清辞冷哼,“如若白姑娘真的不知道,何叫做妾该懂的规矩,那本夫人便向婆婆请个管家婆子来教习你规矩,如何?”
看着两人一道离开的背影,白莲儿站在原地愤恨的攥紧手。
忽然,她想到,公主府里,还有一人……
……
“长嫂,殿下迟早要把掌家大权交出来,这偌大的公主府,除了您,只有区区沈清辞……”白莲儿坐在旁边,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楚楚可怜的神色,分明是一条毒蛇。
马若兰看了看她,心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沈清辞看着胆怯懦弱,实际上自己也听说了院子里崔妈妈的事,那女子绝非什么善茬。
既然白莲儿愿意跟自己联盟,自己当然不介意。最要紧,她如果能搅浑江清遥那边……
自己大房这边,就会更获利。
“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把沈清辞除掉,可是你如果当上了二夫人,又会给我什么好处?”
白莲儿当下眼前一亮,“二房永远不争掌家之权,以大嫂为尊!”
……
沈府
“不知闲婿要来,有失远迎,来,快进快进。”
沈致远一大早看见他们小夫妇回来,高兴的合不拢嘴。
倒是大夫人站在门前,脸色僵硬难看的厉害。
原本以为这小贱人嫁过去就是受苦的,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还没把她给休了?
一同走入沈府,话了家常之后便坐入宴席。
沈清辞看了看四周,忍不住低声问:“我母亲呢?”
沈致远脸色瞬间变了,他好久才转变成勉强的笑意说:“你母亲有事,我们先入席吧!”
“什么事?”
她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更何况父亲回避的态度本身就很可疑。
大夫人在旁边敛下神情,畏畏缩缩不敢看沈清辞。
夫妇二人态度很是可疑,沈清辞站起来,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沈致远猛地站起来,“清辞,回来!”
可沈清辞哪肯听他的,带着慧淳、采夏直接到了院子里。
她推开门,只见两个婆子强制拉住母亲,往她嘴里灌汤药。
“你们做什么?”
沈清辞怒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拽过那婆子的胳膊,瞪大眼怒道:“谁准你们这么放肆的,滚开!”
那两个婆子看见她过来吓得手里的汤药都掉落在地上摔碎。
采夏和慧淳直接叫了公主府来的家丁把那两个婆子押到院子里。
沈清辞抱住病恹恹的母亲,心下满是痛惜与压制不住的怒火。
“清辞……你过的还好么?”秋姨娘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气若游丝,面色更是憔悴苍白的可怕。
沈清辞眼泪掉下来,点了点头,“我很好,母亲,你怎么会这样?”
此时,床旁边传来一阵呜咽的声音,沈清辞走过去,只见照顾母亲的彩环被捆着丢在地上。
她连忙为她解绑,彩环一开口就哭了:“小姐,你可算来了,你若是来晚些,秋姨娘就要被大夫人给打死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彩环坐在地上抽噎。
“自从小姐被老爷送回去之后,大夫人嫉妒老爷添了那么多嫁妆,过来拿鞭子抽了姨娘,本来秋姨娘身子就弱,现在卧病在床。
他们还天天让婆子喂些不知名的汤药,我上去阻止就被捆着,他们就是存心的,存心想害死姨娘!”
沈清辞给母亲盖好被子,走出门。
看着院子里被押着的两个婆子,她面色冰寒:“说,你们给秋姨娘喂的什么药?”
婆子颤颤巍巍不敢说话,过了半晌,其中一个才开口:“小姐,我们喂的是治病的药,真的是治病的药。”
……
院子嘈杂一阵杂乱,紧接着沈氏夫妇连同江清遥都过来了。
沈清辞眼神阴狠盯着大夫人。
“父亲,清辞求你请郎中看一看母亲的病,不然……病气传染给了大夫人,暴毙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