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韬的神色出现了变化,看起来面色狰狞,就好比工地上拧钢丝的工人一样,表情看着十分异样。
然后,刘韬脱掉衣服用圆珠笔在自己的肚子刻了一个大字。
字体非常大,几乎占满了整个肚皮,由于写字的时候刘韬特别难受,下手的轻重难以控制,下手重的地方立刻就渗出了鲜血。
此刻,吴诗诗看的明白,那是一个大大的“跑”字。
其余队员还是一动不动,但是他们是身体发生了变化,在学生队伍中领头的那个人突然快速增长,身材几乎大了一倍。
在他面前,其他人晓得格外弱小,似乎这人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巨大的“跑字”印在吴诗诗的脑子里,再加上眼前这一幕,她拿起包转身就冲了出去,临走时看了一眼昏迷的刘学东,又看了看面色狰狞的刘韬,咬牙钻进了丛林中的黑暗。
吴诗诗在丛林里穿行了好几天,她知道来时的哭路,所有内心深处并不是很慌张,只要逃出去打个电话就万事大吉。
不过,丛林的威严对于一个刚进考古队的队员来讲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其中的艰难险阻恐怕只有让阿文和弋小梅来书写了。
不久之后,吴诗诗在一处软草堆里发现了刘韬,从刘韬的状况来看,他肯定也是逃跑出来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荆棘划破的血口子,同时刘韬的后腰出少了一块肉。
刘韬没有死,吴诗诗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只能扶着它艰难前行。
期间刘韬醒过一次,在十分虚弱的情况下和吴诗诗简单的说了古墓里发生的事,之后就再也没醒过,一直直到死亡。
其实古墓里刘韬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事发地点,当他找到刘学东时边上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了。
大家都慌张的把刘学东背起来,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然而刘韬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但当时赶着出去,也不知道刘学东伤势如何,便没做观察,跟着队伍就出去了。
在古墓的入口碰见柯教授和吴诗诗时刘韬感觉到又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同样返回营地救人是首选,刘韬仍然没有细想。
直到回到营地之后,在篝火的照射下,刘韬发现一个队员的后脖子上趴着一只怪异的飞虫。
刘韬立刻提示他有虫子趴在他脖子上,那人转头瞄了一眼,然后狠狠一巴掌把那虫子给拍的稀烂。
此时,刘韬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种极其难闻的味道,非常刺鼻;还没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围着篝火的队友开始摇摇晃晃的坐立不稳,讨论立刻戛然而止。
刘韬意识到那虫子可能带着剧毒,忙捏住抠鼻想远离篝火,但他立刻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麻痹了,一寸也动弹不了。
之后就是给吴诗诗发出提示了。
吴诗诗想知道她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到刘韬实在无法开口,她觉得事情可能非常糟糕,于是安顿好刘韬之后自己潜回去查看。
没有等到回到先前的营地,吴诗诗在半路上就发现了考古队的踪迹,但此刻自己的队友已经发生了非常难以理解的变化,他们不开口说话,机械的在丛林里活动,重新搭起了新的营地。
观察了半天,她发现柯教授并不在队伍当中,那个被虫子咬的人成为了队伍的领头人,并且变得十分高大,短短的几天内那人竟然长了很长一截。
吴诗诗认为他们可能并没有解毒,或者解的并不干净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大着胆子走进了营地。
此时,吴诗诗内心还是很恐惧的,她知道人类在某种动物面色实在太脆弱,甚至目前的人类文明连细菌都干不过,非典就是个例子。
但刘韬生命垂危迫在眉睫,死亡已经越来越近,必须尽快得到帮助。
营地中昔日的队友面色怪异,在他们当中仿佛自己才是和异类,吴诗诗忽然觉得援助不可靠,索性就偷摸着去翻找营地中的医药品。
但几乎立刻就被发现了,所有人对她展开了追捕,但好在从里是一个非常适合隐蔽的地点,她在丛林里躲了两天才逃过一劫,然而等她返回落脚点时刘韬已经死了。
吴诗诗绝望的看着刘韬的尸体,感觉自己也会死在这丛林里。
天开始下雨(与阿文攀岩时同步),吴诗诗依靠的岩石出现裂口,她在饥饿的朦胧中卡进了缝隙,她自己当时已经察觉不到了。
之后就是获救。
两个女人架着阿文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一直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三个人靠在树下一声不吭。
阿文伤的不轻,醒来以后神色呆滞像个傻子,显然有点脑震荡后遗症。
吴诗诗一瘸一拐的捡柴火,准备做个篝火什么的,而弋小梅一个人坐在树下蜷缩着一动不动。
杀人对于弋小梅来讲是不可接受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而且杀但如此干净利落和疯狂,她开始对自己有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好转之后的阿文立刻就问后面发生的事情,吴诗诗坐在篝火旁讲诉了一切,包括考古队的事情。
“不会吧,这虫子这么厉害?”阿文不可思议的问。
吴诗诗烤着火取暖:“我感觉虫子本身是不具备毒性的,应该是有某种病毒寄居在它身体里才导致他们的变异,这种变异不会致命,应该是改变了宿主的基因。”
“不致命?”阿文摇头:“那刘韬的死怎么解释?”
吴诗诗若有所思:“我以前学过有关病毒的一些意识,这种病毒虽不致死,但会引发宿主身体中其他的病变,刘韬有非常严重的哮喘,我认为他死于呼吸困难甚至衰竭。”
阿文捂着身体:“我不懂,但我觉得有件事情很明白了,你必须得告诉我。”
“什么?”
阿文盯着她:“你们考古队既然能进来那就一定知道如何出去,你的告诉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吴诗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是空降的,这是一座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