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阿文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弄清楚之后比逃跑会走更好策略。
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阿文捂着脖子看见弋小梅和诗诗从帐篷里出来,吴诗诗整理了自己的面容,看上去精神许多,不过伤势无法抵挡的让这个女人增添了一丝苍白无力。
三个人走到一起,弋小梅就问阿文脖子上怎么回事,阿文小声的说了一遍,同时露出一种很严厉的表情,似乎在警告阿文的行为。
“现在不要说话,我都知道了,你暂时什么都别做,等我信号。”弋小梅神秘兮兮的说道。
阿文不知所以,想立即追问,但弋小梅并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
弋小梅把吴诗诗扶到领头人呆的帐篷前,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坚定某种想法,然后吴诗诗步履蹒跚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弋小梅立即吧阿文拉倒角落,急切的说:“马上准备离开,不能等晚上,她都跟我把所有的事情说了。”
“为啥?”阿文一头雾水。
弋小梅看了一眼镰刀,说:“现在没时间说,白天,必须白天有走。”
阿文看着弋小梅的神情,立刻答应,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弋小梅那种一刻也不想停留的急切。
两个瞄准了之前散落头骨的地方,似乎有人经常往那边倒东西,那里的栅栏有些被压弯的样子,是个薄弱的口子。
突然,领头人的帐篷里传来争吵的声音,还没听见吵什么,立即又是物品碎裂的动静;弋小梅立刻蹲伏在帐篷在外,同时招呼阿文准备动手。
动手?阿文一点准备也没有,心说没说要让我要干啥啊?
不过阿文也知道该怎么做,立刻拔出镰刀侧身贴在帐篷外,等待着那个领头人出现。
里面又传来物品散落的动静,动静很大,似乎是书架倒塌的垮塌声。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蹲伏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等了好几分钟,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阿文把刀反握在手假装往里查看情况,然后一个转身充了进去。
恰好,与出来的领头人撞了个正面。
这样的情况是突然的,然而就在两个人相互对视的时候却脑子卡了一下,人顿了片刻。
然而这短短的两三秒却让领头人察觉到异样,不过他也猝不及防,一时间也没有完全明白,所以阿文反手一刀的瞬间领头人的反应去不够迅速的。
镰刀的刀齿划破空气,狠狠的扎进领头人的腰部,与此同时,阿文的手立即被一只更大的手死死握住,刀刃并没有完全刺进去。
就听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一股苦痛传来,阿文的两根手指被掰开折断,手指几乎能反贴在手背上了。
领头人是非常强壮的,阿文很清楚这一点,现在必须想办法扼制对方,否则自己就算折了手指也制服不了眼前这个大汉。
领头人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向阿文的脑袋。
阿文只感觉嗡的一声,天地一片模糊,脑子里一片空白。
领头人一脸的冷漠,接着又是第二拳打下去,刚把阿文打翻在地,他眉头皱了一下,一股凉嗖嗖的东西聪脖子上传来。
只见,弋小梅手里握着一根被削尖的木棍,木棍的尖部滴落着鲜血。
“跑,快跑…”帐篷里传来吴诗诗的嘶喊。
还没等弋小梅反应过来,领头人反手一记耳光给弋小梅扇飞出去好几米。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凌空跃起,那是一个一只腿溃烂凹陷的女人,她飞扑而去,双手抓住领头人的肩膀,一口咬向领头人的后脖子。
吴诗诗面色狰狞如癫狂,一口撕下领头人后脖子的肉,满是血肉的嘴大张着喊:“别回头,快跑!”
其他帐篷里的人一拥而上,立刻将阿文和弋小梅围住,同时他们此刻却有着诡异的变化,这些人的眼睛没有眼白,是一对犹如墨水般的眼睛。
弋小梅看着无法动弹,花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伸手去拉阿文。
阿文毫无知觉,不知道是被打昏了还是打死了,全身软的像橡皮泥一样,弋小梅只能一边拖一边退。
忽然,领头人痛苦的嘶叫起来,原本粗犷浑厚的声音此刻变得无比凄厉,像是一个老太婆的惨叫。
吴诗诗倒在身后,把咬下来的肉塞进大腿上的绷带里,然后起身冲向帐篷外。
“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领头人用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
一个腿残,一个重伤昏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靠弋小梅了,她面沉如水,恐惧和亢奋同时在心头翻滚,她知道只能拼命了。
忽然,弋小梅脖子开始发红,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是很艰难很艰难猜活下来的,所以,我们绝不会轻易死去。”
说着话,弋小梅忽然把头发用藤蔓扎起,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镰刀,眼里全是杀意。
没等那些人冲上来,她挥刀就向最近的一个人砍去,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砍在脖子上,顿时鲜血四溅。
接着,是疯了一般的搏斗,对于弋小梅没只能用疯子来描述,每受伤一次,她的牙就咬的更紧,只想着活下去不能死。
八个人无一生还,三个人被直接割喉,一个被砍去天灵盖和鼻子,还有一个血肉模糊脸都看不清了。
弋小梅神色呆滞跪在地上,满身血迹嘴角还滴落着唾液,她的嘶喊声打破了丛林的寂静,像是某个来自地狱的侩子手一样毫无怜悯的砍杀了所有人。
领头人全身萎缩,一副八十岁的糟老头样子,佝偻的身躯一点点的远离眼前这个恶魔。
不得不服,女人似乎天生就是狠角色,特别是在某一件事上,比如现在这个局面。
跪了很快,失神的弋小梅慢慢清醒过来,诧异的看着满地死尸和满身血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自己的作品。
吴诗诗扶着阿文靠在栅栏上奄奄一息,她吃力的喊了一声:“小梅,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