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加价可有些狠,周围的那么多声音一下子偃旗息鼓,不少人看过来,纷纷侧目。
五万灵元石,这么庞大的数字,让那些有钱人的心都一沉。
况且他们也看出褚鹏飞那一脸狠色,显然,和这样一个斗红了眼的人竞争不是什么好事。
好多人都在犹豫着是不是还要加价。
“我出六万!”
雨岚挤进了人群,对于五行石,他也誓在必得。
周围一静,所有人都向雨岚看过来。
这个时候,还敢这样大比价地竞拍,明显是和褚鹏飞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了。
“六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拍卖师老者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褚鹏飞一转头,看到雨岚,眼睛都瞪了起来。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自己是不是和他命理相背啊?
拍卖软甲的时候他就憋了一肚子气,到了这里,又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半路插上一脚。
“雨岚,怎么又是你!你非得要和我抢吗?”
褚鹏飞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暴怒,缓缓问道。
雨岚耸了耸肩:“合理竞拍,价高者得,有什么好说的。”
“混蛋,你可知道我是谁?”
褚鹏飞凑近,眼中杀气溢出,压低了声音威胁着。
“神经病吧?我管你是谁。”
褚鹏飞额头青筋都有些跳了:“好,你很好。雨岚,你给我记着今天这件事。”
“我出八万!”
褚鹏飞咬了咬牙,大喊一声。
这是他能够拿出的最多数量了,也是此番凌云宗宗主给他的全部数量。
“小子,我知道你的钱,也是独孤锋给你的,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一个落魄的苍元宗,怎么和我凌云宗拼底蕴!”
褚鹏飞心中恶狠狠的想着,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却是目瞪口呆了起来。
“十万。”
雨岚若无其事,继续竞价。
周围一片哗然。
“你……”褚鹏飞一下子脸色极为难看。
雨岚眉毛都不挑一下,毫不动声色,其财大气粗的模样让人心惊肉跳。
拍卖进行到现在,真可以用石破天惊来形容,好多人大呼过瘾,兴致勃勃地在旁边观望着,想要看看,褚鹏飞还敢不敢再加价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果没有继续出价的,五行灵石可就要归这位贵宾所有了。十万第一次,十万第二次……”
拍卖师老者喊到这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偷看褚鹏飞的脸色。
眼看着褚鹏飞的脸色极为难看,却始终没有再举起手,知道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褚鹏飞的心理底限。
老者于是接着喊道:“好,十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槌敲到桌子上,老者兴高采烈地捧着托盘,将五行石递给雨岚。浓郁的五行能量扑面而来,小璃和独孤落雁的眼睛都被映照出亮晶晶的光芒。
“雨岚,你给我记着。”
褚鹏飞愤愤地一甩袖,脸色铁青地挤出人群。
凌云宗和苍元宗向来是势同水火,身为凌云宗的首席弟子,今天在翎羽商会遇到了苍元宗的风云人物,褚鹏飞原本想羞侮雨岚一顿,给他点颜色瞧瞧,却没想到自己反而两次被雨岚所辱。
褚鹏飞身边那个女伴狠狠瞪了雨岚一眼,然后急急地追了出去。
雨岚没有理会褚鹏飞两人,微笑着一抖手,五行石被他收了起来。
周围的人全都一脸羡慕,都看的出来,这个一身苍元宗弟子服饰的人是真的财大气粗。
拍卖师老者一脸笑容走了过来:“这位贵宾,你是要支付灵元石还是要刷令牌?”
“刷令牌吧。”雨岚又拿出了黑金令。
“雨岚,你到底有多有钱?”独孤落雁一脸的震撼。
那可是整整十万灵元石,雨岚竟然还能刷的动令牌?!
果然,当黑金令牌刷下去之后,这一次,倒是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顺利的交易完成,拍卖师老者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位贵宾,您的黑卡之中余额只剩七万灵元石了,需要您再补充三万灵元石,才能完成交易。”
雨岚不出预料的点了点头,这张卡的价值应该本在十万灵元石左右,由于自己在先前为小璃二人买了不少的东西,花费了接近三万的灵元石,所以眼下出现余额不足,倒也是意料之中。
独孤落雁深深的看了雨岚一眼,神色复杂。
若不是老者报称余额不足,独孤落雁甚至有些怀疑,雨岚这张卡是不是永远都刷不完?
就是让得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雨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
补上了三万的灵元石,五行灵石的交易顺利完成,三人又逛了下去。
二楼的好东西就太多了,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件小极品。
“雨岚,这件紫金玉梭甲是我给你买的,你可不能再抢着付钱了。”
独孤落雁从侍女手中将那套精致的玉梭甲接了过来,抢先一步掏出乾坤囊来。
这套玉梭甲很适合雨岚的身材,是独孤落雁的一点心意。
“好吧。”雨岚笑了笑,没有拒绝。
独孤落雁喜滋滋地付了灵元石,然后将玉梭甲递给雨岚,歪着头笑吟吟的看着他。
雨岚骨子里就有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眼中藏着微笑,那丝微笑让人感觉他生来就没有将任何挑战与困难放在眼里。
独孤落雁不否认,那种气质很吸引人。
“我们走吧。”
五行灵石交易完成,雨岚心满意足,也知道这件事影响会很大,不想被那么多异样的目光看着,拉着独孤落雁和小璃挤出人群。
而直到他们三个挤出人群,人群中方才掀起一片哗然之声。
褚鹏飞站在人群中,眼中带着怨毒之色望着雨岚背影。
又一件誓在必得的至宝被雨岚抢走了。
他心里充满了极度的不甘。
“雨岚,这里可不是你苍元宗,你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太高调了!放心吧,在这里,会有人治你的,到那时候我会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人群渐渐散了,褚鹏飞铁青着脸,一拂袖,也走了开去。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只是告了一个段落,绝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