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超听覃若凌这说话口气,忍不住想要开口怼她,但是目光在接触到她完美的侧脸后,心中的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姐,这个温离怎么得罪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能够让覃若凌这么厌恶的,肯定是跟伏城挂上勾了。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明确的理由么?”
“不用,不用。只是她只是一个小明星,你就犯不着跟这样没有教养的人计较了。”在陆毅超的口中,覃若凌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贬低温离,也是为了保全她。
陆毅超巧言令色的还真的让覃若凌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笑出了声。最主要的是,终于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温离是个没教养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已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你也知道她没教养,你们公司就不应该存在这么没教养的人。毅超啊,不要让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覃若凌顺着陆毅超的意思说了下去。
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是让温离离开他的公司。
陆毅超愣了一下,恨不得掐死自已,瞎说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姐姐,这个有点困难。”
“困难?不就是违约金么?交给我解决。”覃若凌的父亲是宜市的市长,想要在一桩官司上动点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不是违约金。”
“那是什么?”
“你也知道的,娱乐圈的水有多深。有些时候,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陆毅超本想说,娱乐圈不是你家的后花园,后来想想还是不妥。临开口,转圜了意思,委婉的劝说覃若凌。
可是她现在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自然有办法,你只管解约就可以了。”
陆毅超不想解约,现在公司的合约是唯一可以控制温离的东西,一旦解了约……
“不是我不想,只是……有点困难。”
陆毅超一脸为难真的让覃若凌信了他有什么困难。“伏城说了,让我多多关照着,姐,你说我现在把她解约了怎么跟姐夫交代呢?”
他的这一声姐夫,在覃若凌听来十分的悦耳,可是其他的话就犹如在火上浇油了,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不舒畅了,她挑了挑眉,未曾想,温离竟是伏城要保护着的人。
心中对温离的恨意,更甚几分。手中的杯子,都快要被她给捏碎了,眼里满是戾气。
陆毅超从未见过覃若凌生气的样子,以为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今天看到了,也是吓的不敢说话,不知道自已这么做,到底可不可行。
“姐姐,你看……我把她雪藏了你可以么?”陆毅超试探性的问道。
对于一个明星来说,雪藏无疑就是断了她一切的生路。更何况,温离现在的状况,比雪藏还不如,不仅没有通告,还要被网上的喷子喷。
“我把她给雪藏几年,等到她老了,在娱乐圈自然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陆毅超思来想去,寻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不会得罪了覃若凌,也不会跟温离解约。
“我肯定不会让她活跃在屏幕上的,姐你就放心吧。”陆毅超再次保证道。
覃若凌不能让温离解约,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接受,只是心情不太愉快。还是陆毅超哄了很久,说了几箩筐的好话,这才笑着出了他的公司。
陆毅超送走了覃若凌以后,就打了电话给了我,想要了解我最近跟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会的我,刚好缴纳了费用,往顾北然的病房里走,就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
“马上到公司里一趟。”陆毅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命令。
天呐,没想到偷跑出来没几天就被急召回公司,陆毅超估计不知道我现在在美国,我转了转眼睛,在脑海中想着怎么解释自已不能马上回公司。
见我许久没有回答,陆毅超以为是我在担心出门被人给攻击,又加了一句,“出门带口罩,墨镜。”
算了,左右都是死,还不如痛快一点。“我回不去公司了。”把心一横,拒绝了陆毅超。
果然,电话那头的他被拒绝了以后就暴走了,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个调,“什么叫做你来不了了?”
我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陆毅超暴怒拿我撒气的样子。
“超哥,我人在美国呢,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处理好了就回去了。”我本就买了回去的机票了,只是现在不能回去,也要跟陆毅超好好的解释。
他再不济,也是我现在的上司,我怠慢不得。
“在美国?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我都不知道?”陆毅超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似乎很生气,我瞒着他偷偷的跑到了美国去。
“就前几天,不过我明天就会回来了。”
“算了,那等你回来再说。”陆毅超挂了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按照他这个语气,等我回去以后应该就消气了。
收起手机后,我快步回到了顾北然的病房中。本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伸回了手,离开了病房,不想打扰了她们的谈话。
我漫步在美国的街头,看着一幢幢欧美风的建筑,又陌生又熟悉。
“以后有钱了你想做什么?”
“我最想住到大房子里,还有出国去旅游,最好的就是可以周游全世界。”
“好,我肯定会帮你实现的。”
我的耳畔又想起了伏城那时对我的承诺,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眼中的雾气慢慢腾起,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继续漫步向前,没注意到眼前的栏杆,一下子就撞了上去,视线更加的模糊了,还出现了耳鸣。
我捂着耳朵,蹲了下去,试图用这样来缓解自已的状况。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见我这样,马上围了过来,问道。“女士,你没事吧?”
我睁开了自已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人,听不清耳边的话,但是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得出,他在询问我。
我挥了挥手,示意自已没事,打算起身,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