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医院里伏城的事情,压根就没注意到顾北然眼底的那抹担忧,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直接就绕过了他。
“昭尓?”顾北然看着我绕过他,立刻追了上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这时候,我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神渐渐收拢,“学长,我就是出去走走。”
我知道顾北然跟方幼珊很讨厌伏城,所以在他们的面前,我尽量不会提及他的事情。我最担心的是,如果顾北然知道了我想帮助伏城,会反对我。
顾北然见我失态,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眼神闪了闪,向左走了一步,将路让给了我。
“好,那你早点休息。”
我没听出顾北然的语气里还有淡淡的失落。
“学长你也是。”说完后,我就朝着楼上走去。
顾北然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往书房走去。
“帮我查下叶昭尔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顾北然吩咐完后就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注意到书房门口那抹身影。
方幼珊看到顾北然书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就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热牛奶给他,但是没想到撞破了这一幕。听到书房里的脚步声后,她匆忙的端着牛奶跑到了走廊的那一头,装作刚进书房的样子。
“北然哥哥,我看你还在书房,所以给你端了热牛奶。”方幼珊压下了心里的胡思乱想,将牛奶塞到了顾北然的手里后,脚步匆匆的就离开了,压根就不给顾北然提问的机会。
我没想到邱义瑜这人平时看着不怎么靠谱,但是一到正事上比谁都要严肃,昨天交给他的东西,今天就已经有了化验的结果。
接了邱义瑜的电话后,我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楼下跑去,路过客厅时,却被顾北然给喊住了。
“昭尓,你去哪里,我送你。”顾北然猜到了我今天可能会出门,将公司的事情都推了,特意在等我。
我的脚步顿了顿,为难的看着顾北然。覃家的人在算计伏城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顾家牵扯进来这件事情来根本没什么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惹了覃家的不高兴。
“不用了,学长你忙你自已的吧,我有点事情,我自已出去就可以了。”
顾北然听了我的话,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露,紧紧的抓着报纸,手中的报纸早就皱成了一团。
“学长,那我先走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奔了出去。
顾北然松开了手中的报纸,丢在了地上。
咖啡馆内,邱义瑜脸色凝重的将文件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看完了资料后也是吓了一跳,原来那天那个男人给伏城注射的是阿托品,一种令人昏迷不醒的药物。
“覃家,为什么……”我有些不可置信,明明覃父跟覃若凌都很满意伏城这个女婿的,为什么要趁着伏城昏迷的时候下手呢?
邱义瑜清秀的眉毛早就拧成了一团,“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恒业把。”
除了恒业集团,邱义瑜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而且现在也是覃若凌在当恒业的代理总经理。
为了钱财,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么?”邱义瑜继续问道。
自从上次我说了想亲自听伏城的解释后,邱义瑜对我的戒心慢慢的淡了下来,毕竟也是我发现覃家人在背后陷害伏城的。现在我们两人,相当于是站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恒业的股份,伏城占了百分之五十六,是恒业集团里最大的股东。覃家手中只有百分之十,其余的都是些小户,最大的也才百分之五。百分之一的散户有很多,我们可以收集那些散户的股份,只要加起来超过覃家,在恒业集团的股份占据第二就可以拿回公司的决策权了。”
这些资料都是我刚到宜市的时候调查的,那时候的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只是一直没机会实施,只是因为收购股份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撑,而我根本就没这么多的钱。
邱义瑜听了我的话一愣一愣的,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看他惊讶的表情,我也略显尴尬
“昭尓,这四年来你到底做了什么?”邱义瑜问道。
覃若凌之前说这次我回来只是为了帮助顾北然夺得顾家的权利,所以才会接近伏城。一开始邱义瑜是不信的,因为他知道,也了解,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可是在听了我的这番话后,他对我的看法又有了改观。
我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人都是会变的,你觉得我的这个计划怎么样?”
如此一来的话,就算是覃若凌有覃家的背影那也没用。
“可以是可以,只是收购股份……”邱义瑜面色为难,他能想到的问题,我自然也是早就想到了的。
“你说的是钱对么?”我反问道。
钱,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恒业集团的股份现在在市场上是炙手可热的,很多人都想参合进来分一杯羹。
“我现在有一个亿的活动资金。”邱义瑜说着就拿出了一张黑卡放在了我的眼前,“剩下的我回去问我家老子在拿一点。”
邱义瑜当初为了不继承家业,跑到恒业帮助伏城。现在回去,肯定少不了挨骂。
我也没跟邱义瑜客气,直接拿走了卡放进了包里,收购股份的确是一件烧钱的事情。
“你不怕我拿着你的卡跑了么?”我笑着打趣道。
邱义瑜微怔,随后直视着我。“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拿着包的手渐渐僵硬,“是么。我这不是在帮伏城。”我嘴硬的狡辩了一句。
“回去之后,你把拥有恒业股份股东的资料整理给我一份吧。”我接着说道,之前私家侦探社虽然也查到了很多,但是很多内部信息是根本查不到的。
“好,到时候发你邮箱。这几天我会盯着点恒业的,只是医院那边……”邱义瑜说到医院的时候眼里闪过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