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然在撒谎。
“她的杀人动机，说是因为喜欢欧阳先生，所以才对云曼语有了杀机。”戴眼镜的警察见欧阳辰冷笑，有些尴尬的说，“我们确实在秦悦然的大学宿舍里发现了不少你的照片，她床边的墙壁上，贴满了欧阳先生的照片。”
欧阳辰冷笑了一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拉开了椅子，长腿一抻，冷着脸坐下。
秦悦然抬起了头，见到了欧阳辰，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见到了喜欢的人，你的表情可不太对。”欧阳辰的脸色森冷，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吐出来的字，也是刻薄讽刺的很。
“我是喜欢你，可是喜欢的人把我送进牢里来了，我还笑的出来吗？”秦悦然扯了下嘴角，苍白的唇，血痂裂开，又开始嘶嘶的冒血。
她看起来真的很惨。
“林凌天的准备还真是充足，找了一个大学里极其喜欢我的女大学生，签约下来，然后又下了这么一大盘棋，他许诺给你什么了，你愿意替他这么卖命？”
欧阳辰轻轻的往后一靠，审视的目光在秦悦然的脸上浮动。
秦悦然冷笑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了，我和林董事长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工作上有过接触，还请你不要再往林董事长的头上扣帽子了。”
“听你的语气，对林凌天很尊敬，你偷听林沛晴的电话，而且林沛晴发微博暗示你勾搭林凌天，你和林凌天私下里的关系是什么，也不难调查，只要翻一下你最近的开房记录就知道了。”
欧阳辰瘦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叩击着，叩击的声音，听起来很枯燥，也单调的让人心情焦躁。
秦悦然眼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我和林董事长没有关系。”
“这一年里，你的消费水平从每个月的三千多，直接飙涨到了三万多，涨了十倍，顺便调查了一下你的家境，最多不过就是个普通小康的中产家庭，怎么就突然可以花三万了？”
秦悦然的脸色微微一变，“是，我交往了一个富二代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行了吧，但是不是林董事长，可以了吗？”
“看金钱来往记录，你的富二代男友，叫做文冲，正好是长盛集团旗下的一家文化创意公司，而文冲以前在长盛集团里，就是林凌天的亲信，拿文冲来当挡箭牌，林凌天还真是聪明。”
欧阳辰冷哼了一声，秦悦然闭紧了嘴巴，没有再回应欧阳辰的话。
她已经被欧阳辰给激怒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起来了，双手的拳头也握得紧紧的，在这个审讯室里，她的秘密，被欧阳辰毫不留情的揭穿，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欧阳辰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吩咐宋局，“我怀疑她的精神已经受到了控制，你请一个精神科的专家过来看看，她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宋局楞了一下，“欧阳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她精神受到了控制呢？”
让欧阳辰怀疑秦悦然的精神问题，还是之前林凌天私下弄的一个实验室，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林凌天可以控制这么多的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秦悦然是一个A大校花，即便是再怎么跟林凌天发生了关系，想要荣华富贵，也不会在自己都快要坐牢的情况下，还袒护一个老男人。
除了这些原因之外，最后剩下一个外部的因素，那就是下药。
很有可能林凌天手里有一种药物，可以控制秦悦然和他手下的那些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替他做事。
精神科的权威来过之后，给出了答复。
“秦悦然的精神状况的确不太正常，我怀疑她服用了成瘾性的药物，按照她现在易怒的情绪，很可能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服用药物，而对药物产生的依赖性，让她的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浮动。”
宋局：“有没有可能查出这种药物是什么成分？”
精神科的权威摇了摇头，“并不能，因为我们现在没有药的样品，再者说，成瘾性的药物太多，而且不排除是专业人士自己配置的药品，这些连名字都没有的药，我们更查不出来了。”
欧阳辰和小钟离开了警察局。
回医院的路上，小钟开着车，想到了秦悦然是因为药物被林凌天给控制，对林凌天有种毛骨悚然的害怕起来。
“居然用药物控制人，真的是人渣中的极品。”
欧阳辰突然想到了什么，“这药应该有副作用吧。”
“您是怀疑林沛晴的癌症……”小钟楞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欧阳辰说林凌天私下使用用控制身边的人，那他的女儿，会不会也是控制中的其中一个人？
“那我们可以查到林沛晴的病历记录，也许能够查出成瘾药的来源和成分。”小钟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打电话给宋局，宋局立刻派人去医院查询林沛晴的病历记录，把林沛晴所要吃的药全部拍了照片，发给了欧阳辰。
欧阳辰给精神科的权威看了这些药的照片。
精神科的权威指着照片说，“这里面的确有治精神病类的药物，比如这个谷维素片，就是治神经官能症的，但是林沛晴是癌症的话，她为什么要吃这种药？”
小钟：“会不会是林沛晴想要反抗她的父亲，所以在偷偷的买药治疗精神成瘾？”
欧阳辰没有说话。
这一切的答案，都要亲自的去问林沛晴才能够知道。
他约了林沛晴，下午在咖啡馆见。
林沛晴在咖啡馆等了许久，直到对面坐下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很难得我们能够平静的面对面坐着。”
欧阳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因为癌症，面色有些蜡黄，而且还戴着一顶帽子，耳鬓都已经没有头发了。
“我的头发都已经掉光了。”林沛晴叹了一口气。
她有些不敢抬头看欧阳辰，只觉得自己很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