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抬手揉了揉眉心,懒懒抬了抬眼皮将目光对向坐在对面的安诗媚儿:“媚儿何苦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你今日约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我能想办法帮你一雪苏浅月下药害你孩儿之耻吗……”
扯了这么多,云药算是听明白了。难怪安诗媚儿会忽然约她出来,而且还来了这么个不起眼的街边小茶铺见面,不就是为了不想让人发现她如今身为南王府妾室的踪迹吗?不想让人发现,不正是说明她想与自己说一些秘密的事情吗?
再联系上方才她说的一大堆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估计出了她约见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安诗媚儿似乎没有想到云药会这么快就直奔主题,顿了顿,方才在心里头组织好了语言道:“……姐姐,实在聪慧,这么快就知道媚儿的目的了。”
云药毫不脸红地受用点头,单手撑在桌沿边拖住脸,微笑道:“你我关系反正也是合作着各取所需罢了,这么点小事,你就是实话与我说明了,也是无妨的。”
安诗媚儿被她的清新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她将目光移向云药身后的搭架撑起的茶棚子油布,说道:“姐姐也是实在人,那媚儿便直说了:媚儿确实是咽不下苏浅月那碗堕胎药之气,特来此请姐姐帮我想办法锉一锉那个贱女人的锐气!请姐姐帮忙!”
云药了然点头,伸出手揉了揉鼻尖,尔后坐直身子笑道:“如此早些说明不就好了,还能剩下许多口水呢!媚儿,往后你可得记住,与我说话,直接些就好,不必遮遮掩掩的,嗯?”
安诗媚儿点头不止。云药看着心情好,便从袖间摸出一只小小的青花瓷瓶,递予安诗媚儿。
安诗媚儿接过,奇怪翻看着瓶子:“这是……堕胎药?”
“非也非也~”云药敛袖收手,继续单手撑着脸,道:“此乃我特制的秘药,可以使有孕者食之会身体不适……嗯,就好比害喜那般,让人痛苦并快乐着。”
安诗媚儿:“姐姐怎么不……”
云药直起身子打了个响指,歪着脑袋眯眼调皮笑道:“你想知道我为何不同样用堕胎药去报复她吗?唉,我的傻妹妹,说到底,她还是身份摆在那里的南王妃,我们做这些手脚,她若是知道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让她再回味一下怀胎头三月的苦头,敲打敲打她,免得她会忘了,她腹中那个……只不过她与她表兄孟择津通奸的野种罢了!
“不知此方法,妹妹觉得可还行得通?”
安诗媚儿没说话,只是捏着手里的瓶子出神。
云药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接着道:“妹妹,后院宅斗,与宫中妃子之争差不多,你除了要在此学会心狠手辣,亦要学会,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免得让自己过早露出了马脚,给敌人抓去了把柄,到时候,可就是真正的麻烦临门了。”
安诗媚儿抬眼看了看云药,在心中斟酌片刻,还是点头答应。
诚然,她说的对,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