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肖曾经的最大的愿望是收集或创作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气味并永久的保存它、占有它。
自打遇上那个卖艺的姑娘后,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悄然无声,但确实发生了。也许是费洛蒙的驱使,他闻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气息。
他是如此迷恋,沉迷其中。
他那灵敏的鼻子里闻到的每一个分子他都可以轻松识辨,按道理这样的组合排列绝不至于有这种迷人的香气。
但他确实从中闻到了一股幽香,这股香气源自怀抱中的纯洁少女的处子体香。
他闻到了恋爱的味道,闻到了幸福的味道,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应是如此,他只能用他贫乏的词汇库里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它,因为这是他一直所渴望而得不到的。
他是如此沉迷,以至于他差点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
幸好被打断了。
然后,他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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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陆孤单地、一个人在这不属于他的城市流浪。
他孤零零的,走在城市中心的大街上。
来到广场,他停下了脚步。
闭上眼睛,他感受到了周围的花海,他贪婪地呼吸着,四周的一切充满了幸福以及美好的气息。
他抱着某种目的,怀有一丝丝期待来到了这座城市。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的某种期望落空了。
他感到一点失落,十分沮丧,万分绝望。
“那么,我算什么?我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眼角泪水不争气地滴落下来,我好丧啊,从来都是,到哪里都是。
一切都错乱了。
几天后的早晨,人们在广场的旮旯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大块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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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次不太美丽的美妙邂逅后,威士肖得了一场大病。
他所在的香水店老板一直在尽力抢救他。他想尽一切办法挽救这个人形钱袋。
可惜的是,收效甚微。
威士肖以往坚持的感觉到的一切都动摇了,他发现他的气味王国不再是一切。
他那灵敏的鼻子所感觉到的,所总结的并不能诠释所有的东西。
他还渴望着一些其它的东西,那是他以前所不曾注意到的。
他突然燃起了雄心壮志,那个拥有美妙气味的女孩儿,其香气并不是最美丽的,他将证明这一点。
如果不能,那么世上最好闻的女孩儿,搭配上世界第一的香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组合了。
但是,在哪里能更进一步提高他的技艺呢?
突然,这垂死的病人张开嘴唇,用异常清楚和坚定、丝毫没有预感到自己面临死亡的嗓音说:“请您告诉我,师傅,在哪里?”
“在南方,”昔日的传奇调香师不想拒绝一个垂死的人的最后一个要求,他这样回答,“主要在格拉斯市。那里的热提取法、冷提取法、油提取法的技艺,是这座城市简陋原始的压榨和蒸馏技术所比不上的。”
“好的。”威士肖说,他说着闭起眼睛。
他仅仅是睡得非常熟,梦得很沉;他的血液又回到了身上。他皮肤上的疱疹已经枯萎,脓口开始收干,他的伤口开始愈合。不到一个星期,他的病体就完全康复了。
以上百张香水秘方为代价,威士肖换取了自由与介绍证明,他自以为短暂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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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主教不是个好人。”爱斯梅拉达的双眼失神,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股灵动与神气。
“他很凶。他的一些手段不是很光彩。但他对我的爱是真的,我能感觉得到。或许一开始只是垂涎我的肉体,或许因为我的反抗而殴打过我...”
“但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对我的爱是真的。”
“那个丑八怪是个坏人,坏得流脓的那种,真的。枉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居然趁其不备杀死了克洛德大人,还想把我掳走。”
“另一个怪物赶来和丑八怪打了一架,那怪物身手不弱,但丑八怪更强。他且战且退,带着我跑了很远很久。
另一个怪物紧追不舍,在后面的还有一个叫弗兰肯斯坦的教授,克洛德主教曾对他青睐有加。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但是我想为克洛德大人复仇。反正要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我其实也不想活啦。
我冲上前去,拿着匕首对着丑八怪的胸口捅了过去。我心里想着,要是不能手刃仇人,那么被他打死算了。离开了克洛德大人,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出乎我的意料,丑八怪没有反抗。他的表情很奇怪,感觉像忏悔,又像是绝望。他死的样子真的像一条狗,但没有主人会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