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都未发现一个活口。
阿紫:“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容裳停住脚步,“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那个人针对的到底是她还是其他?若单纯只是她也就罢了,若是其他…….
“上仙姐姐”
少年朝气的声音,一身青衫缓缓走入容裳眼帘。
他看起来并没有因此而伤心,“上仙姐姐怎么会过来?特意来看看有没有活口吗?”
容裳径直无视他的话,“其他人呢?”
“都死完了”,似乎理所应当,“不过我们族长和她姐姐还活着哦。”
“那你怎么偏偏没事?”从始至终比她还像局外人。
“自然因为我聪明,避开了呀。”
回答也算预想之中。
还真是一个自私自利且毫无羞愧的家伙,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她们人呢?”
“这个我就不方便告知了。不过青念竹现在应该非常恨你,恨天界,所以上仙还是不要去找她比较好。”
“那你半路出现拦住我的路,又是什么意思?”她可是注意到他来时很匆忙,在掩护什么人吗?
嘴角勾起,觉得有了点意思。
斯竹瞳孔微惊,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动静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慢慢靠近一根羽毛率先冒出了头又紧着缩了回去。
“看来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容裳双臂环胸姿态悠闲,说出的话让它瑟瑟发抖。
斯竹走过去十分粗暴的从草丛中将它揪了出来了提拎在手上,“哟,还真有一个漏网之鱼。”
用力从斯竹手中挣脱出来,跳到地上变成一个小孩拔腿就想跑却被斯竹扼住了后领脖子。
“想跑哪儿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小手用力在空中挥舞着就是打不着人。
“坏人?”斯竹轻笑出声,“看清楚了,我也是青鸟族。”
小孩果然很天真的睁开了眼,大喜过望一把抱住斯竹的大腿,“祭司大人!”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放手。并不习惯人靠近斯竹几次想抽开腿都是无用功,这小孩怎么劲忽然这么大。抬眼再看去时周围空无一人容裳早就离开。
阿紫:“阿裳,你到底在这里找什么?”
见容裳一直也不离开问道。
无彩色的世界神魔树从复苏之后便一直枝繁叶茂绿葱葱,混战并没有影响到它分毫。
仰头望着,“可惜了。”
无厘头的一句阿紫听得呆懵懵,这树不是长的挺好嘛。
又以为她在忧心自责,“青鸟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当初,我以神魔树许诺就是为了让青念竹的死来保全青鸟一族,可有人帮了他我也只得守诺。原想着拖些时间再告知天君,到时叛变人已死我还能保全。只是变数出现的太快。”
“这变数就是出现那人身上,可是谁说的呢?”阿紫托着腮怎么也想不到是谁,天界知晓的人一只手都应该掰的完才对,“只怕天君也会怀疑到你身上。”
“他不会认为是我背叛。”
云霄大殿上。
“相信关于青鸟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对于本君的决定你有什么异议吗?”
“您这个时候来问我还有何意义?您的决定自然是对的。”从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青鸟族叛变上仙可知情?”
“我知道。”容裳并没有刻意隐瞒。
连天君显然也感到意外,“你既知晓为何不上报,还是···存了私心。”
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紧盯着容裳,想要窥探出她是不是在说假话。
“您若怀疑我,大可光明正大。青鸟叛变的从来只有青念竹一人,一场杀阵本就伤亡惨重元气未回,我说了您还会留吗?”
答案,不会。
“本君只是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更不能留一个隐患存在。”
容裳已然不想在此事上争辩,“如今说这些也没了意义,一切如您所愿。但我想知道,是谁?”
天君背过身,“本君应允了她,不告诉任何人。你也不必查。”
“那我便不打扰天君。”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转身离开了云霄殿。
“阿裳,你真的不查了?”
“查自然要查,但我们不能大张旗鼓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那人的目的她一定要弄清楚。
“上仙”,华天扇着扇子悠闲自在,“您这是要去哪儿?”
打量着他须臾道:“关于青鸟族一事你知道什么?”
华天哈哈一笑,“这我也就是听别人说的一些传言,具体情况上仙不是比我更了解吗?而且这件事不是已经收尾了?”
“是啊,结束了。”气氛总有些微妙。
凤族,从凤翎羽重新掌权后,舅舅便被他关进了牢房,没有直接处死。
昏暗潮湿的牢房内,中年男子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他的面前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大斗篷帽的人,脸被帽檐遮住阴影打在脸上看不清面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黑暗气息。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能抓住,要怎么办好呢?”低沉暗哑的声音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残忍。
“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眼里都是对生命的渴望。
“那你要拿什么来换?”
“只要等我杀了凤翎羽,余下半生甘愿听从大人差遣。”
陡然瞪大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