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帮助士兵拔掉了身上的不干净之物后,日子恢复了平静,每日皆在搬着几个大石头来回的走动,倒是没有学到一点本事,力气大了几番,此刻我可以微微搬起磨盘大的石头,但是距离张老爷子要求的玩耍,还有一定的距离,张老爷子,这些日子里也过着平平淡淡,每周一次神秘的出去,我之后问起一次,被张老爷子瞪起牛眼,我也就不敢再提,我总感觉,张老爷子是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日子过着平平淡淡,并未起波澜,每周末都会有一箱俩箱的稀罕物放在张老爷子院落门口,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放,难道是与喊张老爷子组长的那个军官有关?我也问询过张老爷子此事,原本张老爷子闭口不提,但是我连续问了几次,张老爷子有些厌倦了,回答我一声组里给的补给之后,再也没有回应我。
紧张的日子,被一声夜晚之中传来的惊叫打破。张老爷子半夜听到了这个声音,我也听个大概,毕竟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还未睡熟,此道声音字寂静的夜晚传的无比明显。
“啊!”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凭声音判断,应该二十出头,怕也是年轻后生,哪些年轻后生不是热血汉子,没有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哪会发出这般凄惨的叫喊。
张老爷子迅速唤醒我,在被锁着的杂物间之内取出一些张老爷子用的桃木剑,以及几张黄色的符咒,张老爷子快速的穿上一身道袍,嘴里嘟囔着:
“坏了。坏了。”
我见张老爷子手忙脚乱,也清醒了大半,“张爷爷,这是?”“赵小子,别废话,把这个拿上。”张老爷子扔出我的卍字包裹,我接到手中。
“快,快跟着我走。”张老爷子装上一个手电筒,带着我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别看张老爷子六七岁的人了,那走起路的速度,可是我这个当时才十七八岁的小伙跟不上的,张老爷子边走边喊我快些,这可难为了我,刚睡个大概,就被叫醒,还来个短跑,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不过看张老爷子的神情表现,我怕,我这个拒绝,会挨张老爷子烟枪的爱抚。
张老爷虽说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但是,一般的四十岁左右的劳动力,可是比不过张老爷子的力道,那烟枪打在身上的感觉,这么说吧,犹如醍醐灌顶,又好似夏日里的一盆冰水,别提多舒服了。
走到出事的面前,已经里外里围了好几层村子里的村民,皆是听到声音赶到此处,有眼尖的见到张老爷子来到此处,早已经留开一处等着张老爷子看看究竟。
走进男子面前,已经成了尸体,瞳孔涣散,怕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家小子,这个孩子,怕是已经不行了。”张老爷子对着一个带眼镜的男子讲到,这个男子,便是管理我们山村之内大小事儿的主,读了几日的圣贤书,一身的酸臭味儿,平日见到我们这些顽劣的二世祖,总是鼻孔朝着天上,怕是这个便宜的眼镜,已经架不住他的鼻子咯。
人群里有一老妇人,听到张老爷子的此言,趴在尸体上痛苦,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我咬了咬牙。
“有仇就得报,别让人以为咱是个没出息的憨货。赵小子,办事儿。”每次张老爷子要我办事儿,就是拿出几张符咒,在尸体身边先护住尸气,别叫尸气外泄,免得在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今天晚上,以及明天,后天,村子里所有的人,日头落下,都不要出门了,别怪我老头子没有提醒你们,这几天,这地界,不安分。”张老爷子对着刘村官讲出此番话语,明显见他额头之上的汗珠蹭蹭不要钱的淌,“就这儿?还读了几年圣贤书?”我出言嘲讽,这个刘村官,原些日子,可没有少收拾我,这就是刘三儿的父亲,一直讲我是他儿子身边的狐朋狗友,此刻也不敢搭我的话。
张老爷子没有出言说我,毕竟,凡事要个面子,我也以后要离开张老爷子,总不能在他的阴影之下成活吧,总需要有自己的条条道道,我们这一行当么,讲究就是个“随心”二字。
张老爷掰下几支嫩柳枝,放在此尸体的身上,有在柳枝之上,挂了一张金色符咒。
“这是谁家的小子,抬回去吧。”我明显感觉到张老爷子的心情有些低沉,我不知道,这个与张老爷子并无一丝关系,没有半毛钱感情的男子死去,为何会挑动张老爷子脆弱的神经。
收拾完工具,赵老爷子带着我在山村之内寻摸了几个小时,别说鬼了,连一丝鬼影都没有见到,张老爷子在村口的大柳树上,贴了一张金色符咒,又朝着大树前,插了三根稻草,张老爷子念动咒语,我居然可以看到三根稻草朝着张老爷子点头!
“我们回家吧。”张老爷子做完此事,居然毫无一丝疲惫之意,连一口大气都没出,这么长时间,可是把我累坏了。回到院落,我着着急急的钻进被子里去和马克思谈哲学了。
第二日清早,我起了个大早,看着张老爷子的房屋,还依旧紧闭着,张老爷子有生物钟,每日大概是六点左右才起床,此刻还不到六点,我先把院门打开,打开院门,我居然看到院门前有三根依旧焦黑的稻草!
我记性不差,此稻草应该就是昨日张老爷子施了法术,朝着我俩点头的那三根稻草,看来此稻草是被人所毁?又插到了此处?此人究竟有何目的,我立刻去敲张老爷子的房门。
“出事儿了,张爷爷!出事儿了。”我朝着房门大喊,张老爷子听到我的声音,开了房门,我带着张老爷子走到院前,张老爷子看着地上已经焦黑的三根稻草,一阵没有言语,片刻之后,
“哈哈,他又来了,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