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了数刻,事罢只能从地上军士们的尸体来判断,双方损失不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敌方人数虽然众多,但因为同样不清楚对方的情况而选择了退兵。
同一时刻,崔安民,以及另外三队都遭到了类似的情况,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和这天气一样——一头雾水。
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时日无多,再不能按照原定计划袭取宋皇城联军就会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
......
“唤我来何事。”高凌收到武狂三通知,很快就赶到了此地,山高之处,俯视下方,联军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只有白占一的身子因为座下的马儿从雾气中探了出来。
“你瞧。”武狂三指了指白占一,“崔安民,白占一,想必这位就是白将军了,如果我现在将他射死,将会如何。”
“联军必然大乱,在大雾之中是绞杀的良机,可是,有两个问题。”高凌伸出两根手指,“这距离少说有几十丈,如何射杀,第二,我们兵力不足,根本无法施行有效的绞杀,一旦大雾散去,联军只要后退,最起码可以保存实力。”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武狂三取来长弓,又从自己的披风上解下了一根带有血腥气的箭矢,“几十丈的距离,不过是高度罢了,这两支箭,可是要赏给他们两个的,一个都跑不掉。”
言毕,箭矢疾出,高山之上如一抹星光在白占一面前迅速扩大,变为一支铁箭,这着实是常人根本无法反应的时间了。
白占一到底是沙场宿将,惊现危险降临,他本能地伸出一手护住头部,然而经过重力加持的铁箭威力已非盔甲可抵,箭矢和盔甲,总有一个先行碎裂。
很可惜,白占一没有穿重甲,薄薄的一层铁皮哪里顶得过箭簇的凿穿。
箭矢从白占一的右小臂贯穿,最后插入了他的眉心,白占一应声摔下马来,周身惨不忍睹。
“这就是你让我先过来的原因吧。”高凌对这一幕已是见怪不怪,“你要报仇,还有一个人,就是崔安民。”
“猜得不错,带我去吧。”
“还真拿你没办法。”高凌说得是实话,如果武狂三没这统兵,弓射的本事,他也不会任凭武狂三驱使,初识武狂三之时,高凌只认为他是一介武夫,然而每一次与他的相见都能令高凌刮目相看。
他们两人在群山绝壁之上仗着轻功,便是如履平地,没一会儿,他们就见到了马上的崔安民。
这两人是将才,也没有恃才傲物,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担任了最重要的职责,其实这危险的指挥工作完全可以交给他们的亲信去做。
“可惜了,说到底,我这也算是公报私仇吧。”武狂三感叹了一声,箭矢击发而去,谁料崔安民的视力竟不一般,比白占一先很多看到了这支铁箭。
习武多年的他选择了最保险的手段,朝侧边狠勒缰绳,使战马一瞬间失去平衡,带着他摔了下去,这一摔,就把他的左腿给摔骨折了,但战马厚重的身躯总算将箭矢没入其中,没有造成贯穿再伤到崔安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