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沉木阔从湖底出来,发现碧湖上空的封印锁不见了,而自家的护卫也倒了一片。见自己女儿受了重伤,沉木阔也无暇思量其它事情,只得先救治自己的女儿。
就在他急着救治自己女儿的同时,一只红黑相间的蜘蛛从他衣襟里爬了出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后院的墙根里。
很快,那只蜘蛛便爬回了离沉木家不远的一处阁楼里,来到了一个男子手上。
“红郎乖!做得不错!”
男子一副女人装扮,轻柔地抚摸着手上的蜘蛛,像是在抚慰自己的孩子。
“这计划能行?”立在窗前的那人从身体里挤出一句来,带着嘶哑与诡异。
“红郎,有人在质疑你的能力,要不表演一个?”男子轻轻抚了抚蜘蛛的嘴,比一个母亲逗乐自己孩子还亲切。
男子迈着婀娜的步伐,极其优雅地移到了窗前,看了看原魂镇的夜景对手指上的蜘蛛说:“红郎,原魂镇这月太素了,你给他们渲染的色彩,是时候让他们欣赏一下了。”
这时蜘蛛在他手指上快活地动了动。
(二)
月升得越来越高,原魂镇也越来越热闹,热闹得掩盖了镇子各处窸窸窣窣地抓爬声,而这种抓爬声也越来越大。其中一间临街的房间率先打破这份热闹。
“嗤咚”一声,一块壁板从房间内部撞裂开来,断成几块散落在了街道上。随即从房间里跃出一个血眼散发的男子,如蛛状爬行在了街道上,见人便扑抓噬咬,吸人精血。
街上游人见状惊恐逃窜,有逃窜不及的便被扑抓噬吸,随即也加入了扑抓路人的行列中。
路人的惊恐声很快地引来了附近的原卫,原卫突然面对此种状况,个个一时竟不知所措,只能节节抵抗,但很快就败下阵来,部分原卫也成了蛛人。
顿时,原魂镇的街道,屋檐,瓦上到处是爬行扑抓的蛛人。整个原魂镇陷入了一片惊恐与混乱中。
面对此种状况,魂镇老头下令留守的魂卫和各家族武装加入扑捉蛛人的行动中。并且严命:一切蛛人只扑不杀,进行制止关押。
魂镇山上的魂镇老头在阁楼上看着一片混乱的原魂镇,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
“望,看来今晚是平静不了啦。”
“今晚是不平静。”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魂镇听下手中的旱烟,看了一眼身旁的望。
“看来商队失踪,邻近泽国的问题都在敌人设计之类。”
“只怕回援的魂卫也要有些波折了。”魂镇老头继续抽着旱烟,眼睛却盯着山下那片混乱。
望靠在阁楼栏杆上没有作声,他还在想着破天的异样。
“对了,沉木家的情况怎么样?”
“她醒了,沉木家的封印锁被鬼族夺取了。”
“鬼族夺了沉木家的封印锁,这有何用?”魂镇老头一时还想不出个理由。
“还有一件事……关于那个孩子的。”对于是否提及这件事,望有点犹豫。
“那孩子怎么啦?”魂镇老头像是一下子被唤醒似的。
“今晚他击败了一个形魂的鬼族,在沉木家。”
“这样?”老头惊了一下,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老头不再抽烟,把烟斗搭在了阁楼栏杆的扶手上。
“说具体点。”
望将破天在沉木家的异象讲给了魂镇老头。
好一会儿,老头才从那个地方回过神来,再次拿起旱烟抽了一口。
“去看着那个孩子吧。”
望没有多说别的,转身走下了阁楼。
原魂镇所有的魂者、原卫、各族武装费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把原魂镇内的蛛人制服。
听到制服蛛人的消息,魂镇老头并没有多兴奋。因为还有很多事情他未想明白,他整晚都在问自己:敌人费这么大劲究竟是要做什么?鬼族抢夺封印锁究竟为何?戊组织去了哪里?老头觉得,隐藏的危机才是最恐惧的。
(三)
望,这个原魂镇独来独去的人,除了魂镇老头的命令,其余人无权也不敢让他做任何一件事。
此刻,他靠在窗边,一直再回想破天在碧湖所表现出来的异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破天,一个在自己和魂镇老头暗中观察长大的男孩,一个极其平庸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魂力?
“咳咳咳……”床榻上的破天咳嗽了几声,终于苏醒了。
“醒啦!小子。”
破天应声望去,见一个背影已经到了门口。
“是你救了我?”破天支撑起身体准备下床。
“能起身,证明没什么大问题了。”说话间那人已经到了庭院里。
“哎,你是谁?”破天正欲问个明白,等他支撑起身子来到房门口,那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怪人。”
此刻阳光明媚,柔柔地照在庭院里。破天椅靠在门前楼道的柱子上,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回想自己昨晚的经历,除了跟沉木句柔的纠葛让,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抵挡住那鬼东西的第三次攻击,至于怎么抵挡的,他已记不清楚,感觉自己那一刻是不受控制的。
“不想了,管它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答案,破天也不再想了。看着着暖暖的柔光,他突然觉得:活着很好。
不过破天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晚上,原魂镇可以说是经历了一场炼狱,而自己已经卷进了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