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阔在湖底惊掉牙齿时,他根本想不到自家仆人护卫已经损失殆尽,而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随时有可能销香玉陨。
看着躺在水晶床上的女子,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没比自己女儿大多少,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姑祖母。这让沉木阔怎么也不敢相信,毕竟也太不可思议了。
“阁下,这……”沉木阔想质疑,却又不敢质疑,只能以这种方式询问一下眼前这人,只见他已脱掉自己的破草帽,满脸的苍桑。
那人伸出手很小心地破了封印。随后取下系在腰间的木酒壶,一会儿便从酒壶里爬出一只绿色的虫子。虫子落到那人手掌后,便开始嗜血,虫子很快由绿色变成了红色。
突然,沉木阔觉得自己手被一股力量吸着,缓缓抬了起来。只见那人手指一滑,自己手指便被割开一道口子,血便留了出来,滴在了那人手中的虫子上,虫子很快便将血吸干了。
“这是你姑祖母沉木月。”
那人说着,将虫子放在了女子的手上,虫子咬着女子手指后很快又变成了绿色,随后那人将虫子再次收回在了酒壶里。
这时,那人蹲下身,深情紧张地注视着眼前这女子。有那么一瞬间,那人不敢去触摸她,喉结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而又不敢说。
这一切,沉木阔看得真真切切,尤其是男子轻柔抚摸女子的秀发时,能感觉到,此人对这被称为自己的“姑祖母”的女子倾注了毕生的爱,是无法言语的。
“月儿,月儿……”
女子慢慢苏醒了,那人更加激动,但沉木阔能看得出,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扶起坐在了水晶床上。
“月儿,你觉得怎么样?有那里不舒服?”那人此刻的慌乱、紧张,与前面在湖边的安如泰山判若两人。
“未劫……是你吧?”
“月儿是我,是我!我是……”
两人都注视着对方,有那么几秒的停滞,最后十指相拥,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沉木阔能够感受到,就这一声,可看出两人间的深情。
见女子有点迟疑地看着自己,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不是变样啦?不是你的未劫。”说着那人有想似乎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不不不!你没变,还是我的未劫。”女子急忙抓紧那人的手,往自己胸前拉。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甚是亲密。站在一旁的沉木阔都有点受不了了,尤其对那人前后的反差,内心真有点受不了他。不过他知道那人叫未劫,一个奇怪的名字。
“你是沉木家的人。”终于,女子对沉木阔说了一句。
“没错。你是……”未劫说这女子是自己的姑祖母,沉木阔对此,还很疑惑,但更好奇。
“沉木傲是你什么人?”
“是我祖父。”沉木阔此刻很是期待。
“那山儿……是你父亲?”
“山儿?”
“就是你的父亲沉木山。”未劫在一旁做了补充。
“你真是我的姑祖母?”
“看来,是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太多。”沉木月边说边下了水晶床,看了看沉木阔又说:“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血玉,镶嵌在葫芦形的沉香木里。那是我送给你父亲的。”
此刻的沉木阔再也无需怀疑,眼前的便是自己的姑祖母。
“阔儿叩拜姑祖母!”随即跪拜了下来。
“起来吧,无需多礼。”正当沉木月示意沉木阔起身时,突然觉得一阵头痛,她便顺势又坐在了水晶床上。
“月儿,你怎么啦?”
“姑祖母,您没事吧?”
“不大碍,想必是我睡得太久了。”沉木月觉得自己没事后,几人便决定离开湖底。离开前,沉木月叮嘱沉木阔关于自己的事不要宣扬。
沉木阔谨记在心这个肯定是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