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殿中空无一人。
里面的桌椅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从场景看，龙神离开已经有很长日子了。
迎面正中的长桌上，有一张随手写就的便签。
“见到信息，来月宫一聚。全王。”
“啊？！全王来过？！”冼灵说。
“从便签看，全王应该也没找到他……不，可能当时没有找到他……”神医显得更犹豫，又格外谨慎。
“那么，”我察觉到他的异常，“接下来要去的只剩‘月宫’了。
“不……”神医皱着眉头，似乎边说边在想什么，“先去地狱司……”
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甚至在他皱眉的时候难以琢磨他的情绪，我们的“意识态”又一次无法即时同步。
“还去地狱司？！”冼灵说，“再撞见月读怎么办？”
“10年之前……”
原来他在考虑我提到的片段的模糊记忆。
“……我仿佛也有另一个世界的印象……”
“什么？！”
“之前看《生死薄》的时候我忘了看看自己……我的某处记忆也似乎被唤醒了，我不知道。”
尽管他说的话显得奇怪，但我与那个“未知信号源”交流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状态。
神医说：“这次换我来穿梭吧。”
我才意识到冼灵事实上应该是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我和神医的言语在她看来应该是同一个体同一思维做出反应的结果。
然而在我们第三次到达地狱司之前，这个时代的时空却突然失衡了。
因为我和神医的记忆正在飞速往前同步，同时我出现故障的“时间确认系统”中的时间维度正在逆向改变。
当我俩同时意识到了时空失衡问题，“意识态”差异被抹平，而我们的记忆也飞速流逝。
神医立刻在“绿如意”上面手写记录：全王之前找过萨拉玛。
这是个令人抓狂的时刻。“记录”进度条仿佛在迅速后退——而且边后退边丢失存档。
“什么人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我说，“而且这种攻击……类似于30世纪才有的‘苏拉病毒’+‘震荡波’+‘极虎病毒’+‘逻辑炸弹’攻击法……”
“什么？！”神医问。
“有编制者形象的将它称之为‘恶魔四重唱’。”我说。
“是网络攻击？！”神医说。
“按道理应该是，但是这次似乎不同。像是量子攻击……”我说。
“量子攻击？！”
“这是超出我资料库范畴的信息，我只能尽力猜测。我知道有一种‘秀尔算法’，可以穿透人类编制者建造的一切防火墙，但是因为量子计算机本身的安全问题——它的‘非此非彼’状态可能出现不可控制的结果，后来被抛弃了。”
“什么？！”
“之后编制者着力开发‘纠错’机制，致使量子计算机的工作效率大幅度下降……直到后来中国组员制造出‘高性能纠缠光源’，并用‘器件无关量子随机数产生装置’解决了‘安全问题’，量子计算机时代才算真正开启……”
“等等！没有网络，也能制造攻击？！”
“所以我也奇怪……不过3006年的时候有一位网络工程师曾提出过‘意识态’攻击法。”
“‘意识态’攻击法？！”
“类似于绯红女巫或魅惑女巫的‘意念盗取’+‘意识操纵’。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种原理……”
地狱司已经到了。
牛头：“正神，您……别为难我们……”
“快去把有我目录的《生死薄》取来！”神医说。
马面已经马不停蹄的拿来了。
“盘古……十万六千四百八十二劫前世……陈启明……前世……太白金星？！”
神医一脸困惑的看着牛头马面。
牛头：“正神……”
神医继续往前翻，看了一会说，“太白金星的前世，不应该是李白吗？怎么这里成了‘克罗狄斯·托勒密’……是我的前世的前世提出了‘天圆地方’说？……这……中西方人物怎会混杂到一起？！”
马面说：“正神，小的只是奉命看管……这簿里的事情……”
牛头说：“正神，这是判官笔修改‘天定轮回’所致啊！”
“判官笔……这么说你俩的记忆并未因‘一元重生’受到影响。你们也记得在此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正神！我冥界自十万六千劫之后一直为众神关照……”
“你说什么？！众神关照？如何关照？！”
“小的失言。正神息怒……”
“我问你如何关照！”
“……以‘不生不死’灵力，保‘轮回司’与‘罗酆六天’永不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