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处理着这一切的时候,霁月国新帝的仪仗,已经到了皇都近前,他们暗自庆幸收网及时,若那新帝是个厉害的,看这情况插上一脚,怕是东朔就真的要动荡了,可他们却没有想到,那本该跟着仪仗一起的新帝,却在前几日就已经到达了皇都。
那新帝不是不想插上一脚,打击东朔,只是最初他并未将这商界的动荡放在眼里,而待他重视之时,戚落安他们已经开始收网了。
就在他暗自可惜的时候,竟赶上了抓捕丁浩远的一幕,看丁浩远掉进圈套一样的表现,他对这个六王妃产生了兴趣,当他的人将调查到的小七和六王妃的一切,交到他手中时,他对沈琪的兴趣越发浓厚,丁浩远作为大家族的当家人,戒备心自是不能弱,更何况他们还扶植着一个皇子,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六王妃竟还是将他引进了圈套里:“仪仗队什么时候到?”他问道。
“三日左右。”
“好!”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会会这个六王妃了。
对沈琪念念不忘的又何止他一个,东朔的后宫中。
婧选侍(婧妃)看着自己居住的破落的宫苑,想到那被拘禁的儿子,还有她被流放的家人,明明前几日的她,还享着富贵荣华,做着当一朝太后的美梦,不过短短几日,她却已不配有任何念想。沈琪那个她手中的棋子,却成了扳倒她儿子的利器,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萧贵妃看着她下首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道:“本宫不是没与你说过那丞相家的那个丫头,可你呢?说什么也不肯放下身段讨好,为了避免戚至尧势力过大,本宫不得不求皇上赐婚给那戚落安,到是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戚至轩微垂着头没有回应,看着像是走神的儿子,萧贵妃的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宫说话。”
戚至轩站起身:“母妃息怒。”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如今的朝局的风向,全都变了,戚至昊现在说是如日中天都不为过,若不是你外祖手中的兵权,如今这朝堂上怕是都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母妃!我们就不能不争那个位置吗?”
“不争?等死吗?自从入了这宫门,你母妃我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得罪了多少人,我都不记得了,但一般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可那牧宛······”她停顿了下:“她的儿子若坐上了那位子,等着我们母子的,怕是只有死路了。”说着说着,那张扬的萧贵妃竟有些颓然。
戚至轩看着母妃这般,自是不好受的:“母妃,就算儿子做不到那个位子上,儿子也能保您平安。”
听到这话的萧贵妃,并没有受到安慰,神色反而变得凌厉:“不!还不到我们退让的时候,以你外祖手中的兵权,在朝中的声望,还有我们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便是如今他们占了上风又如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看着执著而偏激的萧贵妃,戚至轩垂首不再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