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闻当日,是你将一众侍女,通通支走的,贴身丫鬟都未留在身边,这意图?”右侧上首,面容精致可人,声音娇柔似水,一直并未开口,一开口就直戳要害,东溯首富之女,位,婧妃,丁琦兰,育一子,戚至尧(四皇子)。
猜到了她的身份,自然对她的行为了然,沈琪头部微垂,眼睛不断游移,想着对策,她还道这女人为什么一直不出头,原来在这里等着她,这确实是她的一大软肋,若是这里她圆不过去,就算最后她证实了,自己确实是被刺杀,那刺客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好狠,就算她现在说出,那害她的人是戚至尧,能不能拉他下水两说,就游走于两位皇子中间,就能至她自己于死地。
“现在你可还有话说,蔑视皇家,皇后娘娘,您可要维护皇家颜面啊。”就在沈琪思考的时候,萧贵妃再次开了口。
皇后就静静的看着沈琪,并不答话,她在等,等这个被她儿子夸聪慧的女孩子,会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贵妃可还能给臣妾开口的机会,”看着高坐的皇后一言不搭,她也只能靠自己了,“那日拜完了堂,呆在新房里,前厅宾客如云,热闹非凡,听着耳边那丫鬟婆子,小声的艳羡,连臣妾都想去看上一看,又何苦拘着她们,臣妾的父亲自小便教导臣妾,要推己及人,臣妾究竟哪里做错了!”
“那你又何苦将自己的贴身丫头,也遣到了门外呢?”婧妃说话依旧娇柔,但细心之人,便会发现她已不如刚才般怡然自得,这个丫头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啊!
“臣妾是怕她们玩的疯了,误了时辰,便叫晴儿守在门口,怕王爷若前来,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这么做不对吗?”
听着沈琪合理的解释,皇后仍旧从容,婧妃皱了眉头,而萧贵妃
“凭你这三言两语,便让我们相信,你不是自杀?当日可是有许多人看着,推开房门,屋内可只有你上吊的一人。”
沈琪刚要开口,便被进入的小宫女打断了,“启禀皇后娘娘,文太医到了。”
“宣,”那金口的皇后开了尊口。
太医入殿,刚要行礼,便被皇后拦了下来,“罢了罢了!先瞧瞧六王妃吧!”
皇后开口让先瞧病,这萧贵妃纵然百般不愿,却也不会因此犯上,愤愤不平,却也安静了下来。
那太医看着沈琪跪在地上,一撩衣袍,也自然的跪到了地上,打开他的医箱,左手托着脉枕,右手是一方白帕,“可否借六王妃的皓腕一用。”
哪怕这是宫里,怕也不是总有跪着的病人给他瞧吧!看着这随机应变的能力,沈琪暗自挑了下眉头,伸手却没有放在脉枕之上,而是伸向了自己的脖颈,将本就遮盖不住的衣领,又往下拉了拉,暴露出全部的青紫,“号脉就不必了,病因在这里,文太医便瞧瞧吧!”
文太医愣了一下,随后便将脉枕和帕子收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沈琪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