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影蝶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凝视着无名儿,并未开口。
而无名儿见此,虽不知影蝶儿为何并不开口,无名儿也并没有想问。
同时心中有一番思虑。
此事…
莫不是创造者所为?
是创造者忘了影蝶儿原先要说的话?
若是如此…
无名儿确认了此事,发现只要是创造者的安排。
根本就如同不可抗力一般,只能承受,断不可能悖逆。
万事万物,也只能接受,仿佛无上伟力,恒古存在,令人不可捉摸,难以揣度。
但此时,无名儿回想记忆,目前所识之人,心灵都算得上是纯净。
理应,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也就是说,创造者的黑暗心境,尚未降临世界,污染世人。
然后无名儿看着那名狂风中的生灵,露出一丝难言笑容。
那笑容,似嘲似讽,似轻似蔑,道:“你如此看重人族,可曾有过什么想法?甚至是梦想之类?消灭所有人族,恢复无上妖族岁月荣光?”
话语一出,那狂风中的生灵却是一愣,仿佛想过无名儿会说出此事一般。
同时也感觉很奇怪,无名儿不过是三五岁的人族幼儿,感应到自己,却并不害怕,仿佛正在步步夺得主控权一般、
这令得狂风中的生灵,都有些分不清,究竟谁是妖谁是人?
怎么感觉…人族反而鼓动妖族消灭人族?…
此事,莫名蹊跷。
“我族何曾有过荣光?此事我为何不知…”那狂风中的生灵,望着无名儿,话语传出,却显然也不明此事。
“想来万事万物都有其荣光所在,若非如此,我怎会拥有力量?”
无名儿回应,道:“你应该去消灭人族,灭了大世,恢复你族荣光,甚至自创你族荣光也无不可。”
“这般事,在洪荒天庭的记述之中,称之为…梦想?还是心念?还是神魂所愿?”
无名儿缓缓吐出的话语,莫名带上了惑乱的气息,悠悠惑语,似缓似轻,却带着直击心神的魅惑之感,令人难以抗拒,更难以自拔。
“我族…”狂风中的生灵,努力思量,却依旧没有想到什么,道:“你不过…人族幼儿,如何能谈论梦想大道?我虽不知梦想是何物…但如你这般存在,想来并非凡俗之物,定然是大道可求之处,若非如此,你怎能与我谈论此事?”
“呵,有关梦想大道一事,我却是全然没有。”无名儿一声冷笑,接着道:“我曾以为轻蔑下位人族凡灵人族是不对的,我曾在乎的一切,想要在意的东西,在岁月中化为灰烬…”
“你不觉得,我们只是创造者肆意创造的生灵,身处在被随意玩弄的世界之中么?哪里配拥有什么梦想?”
无名儿话语之中,更是冰冷,冷笑更重,也似嘲讽,却像自嘲,不知在感慨什么。
“创造者?”狂风中的生灵,听得此言,仿佛受教,却是依旧不明此事。
“你的话语言谈,我却是听得不明。不过我见你小小年纪,能够拥有如此伟力,却是好奇,你可看不起什么,又愿意追求什么,你如今世事看淡,便是没有热血,没有少年意气么?”
狂风中的生灵,此时恍然间却是忘记自己原本抓无名儿是要做什么的,不觉间思路就被带了过去。
“身处创造者所处的世界,哪里配拥有什么梦想?看得起看不起,又有何区别?一切不过只是蝼蚁,而我无名儿更只是蝼蚁,我虽不愿承认此事…却是终究受此事白百步。”
无名儿缓缓道:“若是说起此事,我无名儿哪有什么梦想,更没有什么追求之物,曾经有言,探索一生之事,摸索人生之路,不过是为了快意一生。如今想来,却是错了,便是只想,弱则孤身苟活,不沾因果之事,强则碎灭诸天,凌驾万灵,追杀时间道祖到时光岁月,古今未来之中,此仇此恨,永志不忘…”
此时无名儿只觉狂风中的生灵,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如今拥有大因果之力,无名儿只觉自己与谁都有一战之力。
那等自信,却是难言,仿佛盲目,却是真实,宛若迷之自信一般,自信有我无敌。
“竟是如此…你当真没有梦想?毫无所求之事?”狂风中的生灵不明此事,道:“凡人所求,不过娶妻生子,天伦之乐,安度晚年,友朋成群,甚至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便是权倾天下,也都是能够理解之事…而修炼之人,更是追求力量至上…”
“你不过三五岁的人族幼儿,如何能将此事看的那么清淡?断然否认自己今后的人生?”
狂风中的生灵,此时并非像是寻常妖怪一般,有着威胁,此时也并未想过威胁…
只是感觉很好奇的感觉,狂风中的生灵,自认岁月悠久,见识不少,却从未见过这般人物…
这般人物在狂风中的生灵眼中已非凡俗之物可言,甚至宛若神迹,面前之人,不过三五岁大,却已功参造化,明悟大因果之事…
却是一生之中毫无所求之事,此事当真奇异…
莫不是什么超级老怪,返老还童?!
若非如此,寻常人族幼子,怎会有如此心境?甚至有如此伟力?
“我并未否定什么,我无名儿名无名,便无名,不过无名之辈,哪里配拥有什么梦想?存活至今,所求不过活着二字,便是碎灭大科学院…也不过所求未知二字,哪里会拥有什么梦想,世人所念,当真可笑!”
无名儿冷笑,接着道:“呵,你这般置身事外,言谈什么热血意气,于我眼中不过是愚顽不灵,想来你便是没有经历过被时间道祖所玩弄的一生。若是你能经历过我被时间道祖所愚弄的一生,被不可抗力所玩弄的一生,便是知道,万般事,都不过只是笑谈!”
“便是只有活着,活下去,然后杀了时间道祖,才是正经之事!”
无名儿缓缓道,同时言谈落下,不再想要说什么,接着眼眸冰冷的向着狂风中的生灵望去。
此时无名儿感觉自己只能感应到狂风中的生灵所存在的气息,却是感知不到狂风中的生灵真实存在。
仿佛岁月,宛若过去,甚至有未来之感。
面对此事,无名儿却是有着疑惑,心中却是放下,面上重重道:“你俘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无事,我可要去灭了二十四皇子,误了此事,你如何担待的起,你莫不是也想尝尝我的大因果之力!”
“这…”狂风中的生灵尚不及思索无名儿先前那般言语,却是被无名儿的寒声一问,忽然滞住。
便是重新回想了一番,思索,究竟抓无名儿过来所为何事。
原先,全身心都在好奇无名儿的诡异之上,如今…
却是莫名忘了原本之事,便是只能道:“无名儿,我是你姐姐,我便是来救你脱困的。”
话语一出,无名儿瞬间愣了…
姐姐?
无名儿不知如何思索,道:“你如何会是我的姐姐!你阻拦我去杀二十四皇子,便是死罪!若言是我姐姐助我脱困,我何曾遭遇绝境?”
“我如今更是拥有大因果之力,寻到二十四皇子之处,便是能够将二十四皇子直接斩杀!如何需要脱困?”
无名儿不明此事,对着狂风中的生灵,莫名有着敌意。
“若是你不明此事,我便与你说说…”
狂风中的生灵努力思量,同时道:“位于过去的我自己,与二十四皇子联合起来,然后将你杀死…同时将你炼化为了道心果化作生灵肉…”
“如此言语,你便不是我的姐姐!”无名儿听言,瞬间明悟此事,同时便是想要将狂风中的生灵在此时彻底轰杀,以除后患…
同时也想不通,为何世间会有这般蠢笨生灵?
竟将自己的目的,坦然道出。
“可是在那之前…”狂风中的生灵努力思量,却觉因果繁乱,道:“那是不同之事…因果之事,却是难言,若是你要言语…便是不同之事所发生的不同之事…”
“我与那般生灵,并非相同,在我所处的大世之中,你被人残害…我无法救你脱困,也无法逆转岁月…”
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如此,我便只能进入另一方时空岁月之中,虽不得杀人,却是能够救人…尽管救下了人,却是暂未能将你带到我原本的是时空之中。”
“可是亲姐姐?”无名儿缓缓道,对于时空世界之事,已然经历不少,虽然诸事不明,但同时…
觉得面前狂风中的生灵有可信之处,若当真…对自己有诸多敌意,如何会与自己讲述如此之多的事?
“我细想一番,我曾位于不同的时空被你杀死?”无名儿缓缓道,眼眸中一片冰冷,同时道:“若此事当真如此,我为何没有消失?时空之事…没有了过去的我自己,现在的我为何仍旧出现?”
“时空…”那名狂风中的生灵思量一番,道:“所谓时空,不过一生一死,你在另一个时空之中身死,便是不会因为同一件事而死,甚至会因为同一件事受益,若是论起此事,从时空而言,倒像是世俗所言的祸福相依之事,不过是不同时空之中的体现。”
“不过我却并非是你亲姐,在我所处的大世之中,我们关系莫逆,你常称我为姐姐…”
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如今我便是要救你,避免你遭受我的追杀!”
“……”无名儿沉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但仅仅只是沉默片刻,便是想到了诸事,道:“若是如此!你可是我的仇敌?可会有不同的我自己,会杀死现在的我自己?”
“会杀死的。”那名狂风中的生灵沉吟片刻,却是传出了令无名儿感觉无限心惊的话语。
同时,狂风中的生灵接着道:“你便是如此,你如今仇恨时间道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如何知道,那个时间道祖,是否是你自己?”
“我们所处的时空,并非是…”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我们从未处过诡异的时空之中,一直都是现在的时空状态…”
“竟是如此!”无名儿一语落下,便是道:“若是要杀死我自己,此事倒是有些奇异之感…是否会影响现在的我自己?”
“并非如此…”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任何生灵的岁月都有起因结果而论,不同的起因结果造就了不同的岁月。”
“而唯有将自己登临绝巅之时,除此以外的岁月,全部抹去…便是只剩下了无因无果岁月,仿佛天生至强,生而知之。”
“……”无名儿思索此事,便是接着道:“你可知我们身处何处时空?此世有多少时空之人,要取我性命?”
“我从未想过自己除了那么多大敌之外,竟还有那么多的天敌,当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无名儿感慨,同时感觉自己的人生路,越发难走,没有一个敌人是打的过的也就罢了…
甚至,就连自己都要杀死自己,一个完全了解自己的人,要如何打败?这怕不是做梦!
如此细想,无名儿便是觉得,每一个敌者都有通天之智,更不敢轻举妄动,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越发浓重…
同时,感觉到身上的黑暗阴影,也越来越重。
若是知晓时空之事,便是能够知道,无穷大大世之中,有无穷个自己,想要取自己性命!
天!这等事,如何可能真的发生?自己居然要取自己性命…
“便是如此,世俗传言此事,至理名言,绝非笑谈假说。”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我救下了你之后,便是要谋划,如何杀死另一个自己…若是不消灭自己,被察觉之时,我却会被他所灭。”
“此事…关系甚大,我曾以为自己的敌者,永远便是敌者…却不曾从时空考虑,竟也有可能是友人?”
无名儿思索此事,便是缓缓道:“更是不曾想过,自己竟是自己最大的敌者?我甚至曾以为,过去现在未来,是一条线上的…没有了过去,如何会有现在?又如何会有未来?”
“那不过是凡人所言,凡人所知,终究肤浅,更是笑谈,凡人从未踏足时空之事,永远被锁在时空之中,如何能知道时空的奥妙?”狂风中的生灵缓缓而语,言语之中,颇有轻蔑之感。
“没有了过去,便是没有了过去因果,没有了现在,便是没有了现在因果,若是没有了未来,便是无因无果之生灵…不再因任何意外变数而被抹去,如何会算没有了自己?”
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不过此事隐秘,凭凡人之力,终究难以触达此事,因此凡人…无论现在过去未来因果都是蝼蚁之辈,永不可能触及时空之事,此事便自然没有流传在世间之中,算得大隐秘之事。”
“也便是因此,凡俗之人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若是没有了过去,现在的自己便不存在了,没有了现在,未来的自己,便是不存在了…呵,不过只是笑谈,时空线之上,并非所有时间都是匀速向前,每一条时空线之上的时间都是不同。”
“便也是说,过去现在未来的自己,虽都是自己,却也并非是自己,因此未来的自己,杀死过去的自己,夺其气运,斩断因果,反而会变得更强!”狂风中的生灵解释了一番。
“若是所有时空都是匀速向前,那我自己所处时空之中,上一瞬的自己与下一瞬的自己,可会同时存在?”
无名儿对此心生困惑,同时对此事,也是有着诸多不解,便是努力思量了一番。
“相同时空之中的自己,据我所知…上一瞬与下一瞬,并非能够同时所在,不过以我目前能力便是如此,而时空大道却是玄妙的多…我暂时不能透知此事。”狂风中的生灵缓缓道。
“为何定要斩杀不同时空之中的自己?”无名儿对此事感觉…难言,甚至是有着各种想不通的感觉。
“夺其气运,斩断因果,不同时空之中自己的思绪与所遇到的事情,便是不会再自己身上体现…每个时空之中,所处的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是不同的,虽是祸福相依,却并非是祸福相依可言。
狂风之中的生灵缓缓道:“正如同过去的自己,得到了神通法宝,却是不能参悟,便是可以由未来的自己,斩杀过去的自己,直接将其神通法宝夺回,进行参悟…如此,便算是夺了气运,斩了因果,强了自己。”
一语落下,无名儿思量了一番,道:“如此所言…过去的自己便是最弱的了?岂不是天天要受人追杀?”
无名儿话语落下,便是感觉自己无尽憋屈,天天受人追杀,还是被…如何受得了此事?
“并非如此…我不知能不能懂文明一事。”
狂风之中的生灵缓缓而语,同时也在思虑无名儿目前的心境,能够所承受的信息究竟有多大,若是不能承受,便是惧怕乱了心神,不敢多言。
“文明之事,略懂一二,我曾游历过无穷大界,更是曾身为洪荒天庭的座上宾。”
无名儿缓缓道,同时感觉到随着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心神与心境仿佛越来越强悍,不仅如此,甚至能够感觉到…
自己所要看到的世界,也要越来越大,知道的信息,也将越来越多。
而由于未知大道起了作用,无名儿对这般事,便是没有了任何恐惧之感,只有无限的好奇之意。
非常想要弄清此事的真相,弄明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大世之中,所谓时空,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
“若是你能知晓此事,我便与你所说一二。”
狂风之中的生灵缓缓道:“从凡俗之人,所观察到的那般,我们身处大宇宙之中,而大宇宙之中,每一个星辰的时间流速都是不同…因此,时空之事也是如此,并非过去必败,现在必败,未来必胜,这般粗浅的因果关系…便是谁都有可能胜,也有可能败,而位于大宇宙之外,还有宇宙海,甚至有外宇宙海,而其内便是有小宇宙与碎片宇宙构成…”
“除了外宇宙海之外,我甚至还曾听闻…其上有混沌海,不过这般事都是听闻,却是做不得真…如今我所知时空之事,便是如此,也不知真假如何…探求时空大道的奥秘所在,终究是…难的很。”
狂风中的生灵一语落下,却是长长的叹声,同时也不明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打败…位于不同时空中的自己,心神之中,也有着绝望悲伤之感弥漫。
“……”无名儿沉默,当真是随着自己能够承受的事情越多,心境越强,信息量便是越大…
狂风中的生灵缓缓吐出的话语,其上的信息量,无名儿自认…很难消化。
同时感觉自己的前方,是一片黑暗绝境,无穷压力,仿佛如何也难以抹去一般。
此时,无名儿已然明白了此事,同时与狂风中的生灵言语一番,便是确定了此世不仅存在着狂风中的生灵,甚至是存在着…
另一名不同的狂风之中的生灵,而此外,有没有第三名,第四名,便是全然不得而知。
同时也明白了,位于虚空之中,位于时空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无名儿,正在冷然注视着自己,似乎随时准备取代自己的位置。
而此时狂风中的生灵将无名儿等人,准备带到不明之地时。
一旁的影蝶儿却是在这个时候,疑惑开口,向着无名儿问道:“若此人所言如此,还有一名影蝶儿,甚至是不知多少名影蝶儿,与你是有着生死之仇么?”
“若此事当真如此,你可会与我这个影蝶儿有什么观感改变么?”
影蝶儿缓缓而语,同时面露疑惑,还是面露什么的朝着无名儿问道。
“此事复杂,不知如何说…”无名儿思量了一番,这才缓缓道:“若是不同时空之中的你,与我结仇,我们杀了便是。”
随后,无名儿便没有再与影蝶儿交流,两人便是随着狂风,被狂风中的生灵,带到了不明之处。
位于不明之处的无名儿,此时正站在大地之上,望着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却觉陌生。
只见得面前是一处不知名的神迷大山,大山之中有洞窟,洞窟之上会出现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而此时狂风丧去,一名少女身影,从狂风之中走出,向着无名儿道:“你且记得,我是你姐姐。”
“姐姐?”
无名儿对此不明其意,道:“那并非是我所经历过的事,你于我而言,不过只是空白,如今你便是在狂风之中将我卷来,我虽不知真假如何,当真是会被你所杀…还是如何?但此事终究…”
无名儿不知如何说,便是接着道:“如今我不愿多事,你也不必妄称姐姐,我便退一步,称你狂风儿,如何?也罢…不必如何,你若是不同意此事,我便使大因果之力将你碎灭…”
“想来,我定是比你身处的那个时空之中的自己要强一些的,若非如此…以我无名儿的心性,如何会自认姐姐,做出这般自甘堕落的羞耻之事?”无名儿言谈之中,霸气十足,不禁间,便是将那个不知身为何人的自己,贬低的一干二净。
“你怎能如此说!他也是你。”狂风儿不满,连忙道。
“呵,想来他已经死了,我如何说又有什么打紧。”一声冷笑,无名儿便是不在想要说什么。
一语落下,狂风中的生灵,却不愿争执什么,便是想要撕破脸碎灭无名儿,也知如今的自己,断然不是无名儿的对手。
一手大因果之力惊世骇俗,同时狂风中的生灵,也能明白…
无名儿绝非是等闲之辈,甚至狂风中的生灵,还能明白一事,便是时空之中,自己暂时不得参与此事,将人击杀。
便是在此时,就在众人想要进入洞窟之时,从洞窟之外,传来一道气息,那道气息若隐若现,却是强大非凡。
随后,那道气息从洞窟之外一处的隐秘之地走出,然后冷然望着狂风儿,唇中吐出冰语寒言,低低道:“我等你很久了,狂风儿。”
一语落下,无名儿心生无限警惕之感,同时望着面前的生灵。
面前的生灵,却是一名少女身影,面容精致,肤色雪白,却是好看的很,同时神情之上有诡异难言之色,而其发丝有狂风之感,袭舞世间,却是一头乌黑之色,而其身上穿着衣裙,却是雪白,其上有黑色旋风,震荡天地。
“你是何人?”狂风儿一步迈出,便是走到了那名生灵的面前,呵斥道:“如何能在此地守候?”
“我是你。”那名少女生灵口中缓缓言语,同时道:“你要杀那个人,可知那个人是我的猎物!莫不是你要夺我的气运?若是如此…你也配?”
“你敢杀我!”狂风儿望着面前之人,唇中话语,却是森冷了些,同时也是想起了大恐惧之事,何曾想过刚刚讲出时空之事,就被盯上了?
“便是要杀。”面前的那名少女生灵,望着狂风儿,美眸之中,闪过冰冷之色,道:“便是杀不了,也要将你镇压,不可让你阻我大计…倘若让你阻我大计,可该如何是好?”
“你可知…”狂风儿话语刚出,想要言语一番,便是被无名儿直接打断。
“不必可知,此人想来杀你,定然是能够知道时空之事…并非时空之中,不能杀人,你的推测有误!”
无名儿看着那名生灵,回想起心中判断,便是接着道:“想来此事,与一些不明之境有关,你却并未探知此事,不过却也是不怕,如今我拥有大因果之力,灭杀此女,易如反掌,不过弹指之间!”
“若是如此…”狂风儿思量。
并未等待狂风儿发言,无名儿便是望着那名生灵,幼唇轻启,自信十足,开口道:“大因果之力!”
话语落下,那名不同的少女生灵,望着此事,面露冷笑之色…也是开口道:“我并非是如今孱弱不堪的狂风儿,区区大因果之力,并不入我眼中。”
一语落下,无名儿却是心惊,感觉自己可能并非是这名不同生灵的对手,然后看着狂风儿,急忙道:“跑!”
一语传出,大因果之力也是瞬间启动,无数因果朝着那名少女生灵狂涌而去。
而那名少女生灵却毫不畏惧,只是瞥了一眼,道:“禁。”
随着话音落地,无名儿所传出的大因果之力,便是被禁止了下来,整个人也都被禁在了原地,不可动弹,仿佛整个人的时光都被锁住了一般。
此时无名儿感觉憋屈,每一次遇到的敌人,都是那么的强…
每次感觉变强了,却依旧是如同蝼蚁一般被捏死,那种恐惧,那种厌恶,令他内心烦躁不安,更是难言不堪。
便是在此时,虚空之中再度走出一名生灵。
那名生灵也是不明生灵,身上透着诡异之处…
此时那自称是狂风儿的生灵,感应到虚空之中的变化,心神惧惊无比…
随后,便是想要从此地离去。
那名生灵走出之后,望着面前的生灵,开口道:“你想要斩杀何人……?可问过我的意见?”
“你是何人?”那名自称是狂风儿的生灵一愣,如何也想不通面前之生灵,究竟是所为何人。
“天幽帝主。”那名生灵缓缓开口,言谈之中有蔑视,轻蔑之声更为浓重,同时望着无名儿道:“我是你这边的。”
一语落下,无名儿心神颤动,抬眼扫了面前之人一眼。
只见得面前之人,是一名少年身影,神情之上不冷不淡,却透着无尽威严,仿佛不怒自威,天生高高在上。而其面容,更是雪白精致,是相当好看的少年人,同时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上位之感。
身着黑色帝袍,其上有五爪真龙盘旋在内,那五爪真龙仿佛活着,宛若天赐,其上有生灵气息,色泽呈现金黄之色,却隐有道威。
头戴黑色帝冠,黑色帝冠之前有十二雪白冕旒,位于其上,不曾晃动,给人一等寂静之感,仿佛能透过雪白冕旒,看透一切世情变化,而雪白冕旒之上,也有道威蕴藏,并不普通,宛若神物,甚至有生灵气息,仿佛是血肉炼化而成,甚至是道心凝练而出。
竟给人一等相当强大的帝王之感。
除此之外,少年脚上,手上,都各有令人震撼之处……
无名儿不曾想,竟会在此时见到此人,不免心惊,一眼望去,此人,赫然便是二十四皇子!
与初见之时,截然不同,仿佛已踏入了玄妙难言之境,竟自称帝主,气息强悍,绝非凡俗可言,甚至衣袍之上帝冠之上,都不免隐隐透露出无上帝威。
一见之人,恨不得当场臣服下去,以表达自己的无尽忠诚…
“你便是不同时空之中的二十四皇子?”
那名自称狂风儿的生灵,望着面前少年,神色微动,心中也有惧怕之感透出,道:“不曾想,另一方时空之中,你竟成为了天幽帝主,甚至与无名儿相交,你可知他要此处岁月的你自己!”
“杀了便是,夺其气运,斩断因果,灭了轮回。”天幽帝主望着那名自称是狂风儿的生灵,道:“你如今自称狂风儿,倒是无趣的很,何不将自己身处另一方时空之中的真名道出,若非如此,令人混淆,却也不美。”
“如此遗憾之事,你当愿如此?”天幽帝主缓缓道,然后凝视着面前自称狂风儿的生灵,仿佛只要其有任何妄动,便是能够直接将其彻底杀戮。
“呵。”自称为狂风儿的生灵,眼眸微眯,望向天幽帝主,此时却也并不畏惧,缓缓道:“便是如你所言,我名狂风魔女…”
同时,位于此世的狂风儿心惊,道:“为何你与我名不同?”
“便是全部不同,是自己,也并非自己。”狂风魔女,回应一言,随后将眸光转向天幽帝主,轻语道:“时空斩杀一事,想来并非容易,你当真会将我亲手弑杀么?你与我本就毫无关联,你杀我却也是夺不了因果。”
“而我若是杀了狂风儿,却也是动用了难言之事…若非如此,如何能够杀死狂风儿?而如此代价,想来并非你愿付出之事。”
狂风魔女,此时有理有据,毫不避让。
“你放了无名儿便是,我断无理将你斩杀,此子是我忘年挚友,曾与我谈论古今之事,点评世间英雄,相处之时,不甚美哉…彼此情谊深重,便是位于时空之中,也要将其救回。”
天幽帝主缓缓而语,眼眸之中满是追忆之色,随后神情威严的凝视狂风魔女,便是踏出一步。
这一步,本该天穹碎灭,万界陨灭,气机却是被压制到了极点,仅仅只是寻常一步,仿佛行走世间,行云流水,从不受到任何时空的阻隔一般。
而在无名儿眼中看去,却是这一步,蕴含了因果大道,甚至其内有法则之力流淌,却是被生生镇压了下来,仿佛担忧震碎这个世界。
而这一步,看在狂风魔女眼里,也是如此,同样是蕴藏了无上威能。
像他们这等人物,举步吐息,都蕴藏无上威能,寻常人却是难以察觉此事,这一点场间人都是明白。
只是疯狂的压制了自己的气息,若非如此…一切都将碎灭。
“你是第几处时空的二十四皇子,可在时空之中杀过人?”狂风魔女,强忍自己的恐惧之感,仍旧好奇发问,同时也想明白,在时空之中杀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够轻易做到,而并非需要付出难言代价。
“我曾踏足时空海,却依旧不知自己是何处时空的人,尚未在时空之中杀人,救人…想来并非难事,我观你的气息,并不如我,若是与我战,想来你是胜不过的…我却也杀不得你,便是救下无名儿便是。”
天幽帝主缓缓道:“这般事,却是烦躁的很,既我们,都知结果如何,便是省了战事如何,你放了无名儿,我便离开。我所处的大世之中,也有诸事需要我去处理,此刻却也耽误不得。”
一语传出,狂风魔女望着天幽帝主,道:“真不愧是天幽帝主,竟如此日理万机,竟在日理万机的闲余之时,还能探求时空之事,保求时空之友不死。”
“既是如此,我便也只能答应此事,好,我放了无名儿。”
一语落下,狂风魔女看了一眼无名儿,便是解了无名儿的禁忌,紧接着也解了狂风儿的禁忌。
随着解了禁忌,无名儿真能动弹之后,无名儿感觉全身轻松舒畅,便是看着天幽帝主,询问道:“你当真是二十四皇子?”
“便是如此。”天幽帝主点了点头,道:“你若是想去杀了二十四皇子,便去杀了。我不拦你,关于时空之事,我仅是踏足过时空海,却是诸事不明。”
“你可曾推演因果变化?甚至临摹大道?”无名儿细想此事,便是接着道:“我们当真有过谈古论今之事情?”
“不曾推演因果变化,也暂未临摹大道,仅是踏足时空海。”天幽帝主缓缓道,同时接着道:“我们却曾谈古论今,以诗会友,情谊匪浅…”
“不曾想,我们竟有这般因果…”无名儿回想诸事,点了点头,道:“那方时空的无名儿,去了何处?若那方是时空的无名儿还在,想来…你并非会为了我而来,此方时空的我,却并未对二十四皇子有过任何情谊,甚至想要诛杀此人。”
“死了,在我所处的时空之中,与你有关的所有人,便是都遭仇敌追杀而死,我痛恨此事,一心修炼,想着为你复仇…却不曾想…”天幽帝主缓缓,目中现出追忆之色,神情之上却是有一丝痛苦之色。
“死了?”一语落下,无名儿惊呆,也愣住了,仿佛难以相信此事,便是接着道:“我死了?是不是被我杀的?”
“此事…”天幽帝主面上出现一丝犹疑之色,仿佛不知该不该说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