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一手抬了抬，想帮我擦眼泪。
我及时背过身去，自己动手。
可还是控制不住，这情绪宣泄口太大了，把我这几年积攒的眼泪都流光了。
又过了会儿，萧杨才喊我，“飞扬...”
“干嘛？”我又搓了把眼睛。
他走过来，正面对我，“给你道歉，行吗？”
“不敢当，是我糟践了你。”
“那是气话。”
“气话就可以随意伤人？”
“真伤着你了？”他话锋突然一转，“那我可开心了。”
“......”
“自你结婚后，我就天天诅咒你，诅咒你遭遇小三，或者被家暴，反正不能过得比我好。”
我瞪着他，近乎咬牙切齿，“你也太毒了吧？”
他还调皮笑着。
我不可置信，三十几了啊？怎么思想行为还跟孩子一样?
“我离婚的原因，就是被家暴。”我思量一下，说道。
“什么？”他立马拧上眉头，“你说真的？”
“真的。”
“真的家暴？”
“嗯。”
“MD，他竟然敢打你！”
我委屈巴巴的样子，气得萧杨原地跺步了好几下，随即抓起我的手，斥声道：“走，去找那个王八蛋！”
“找他干什么？”
“找他报仇，找他算账！老子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一下，他凭什么打你！”
萧杨越说越怒发冲冠，我却一下子笑了出来，“你不是咒我吗？”
他懵了好一阵，“你骗我的？”
我的反应承认了。
他缓缓卸下一口气，“你这个死女人...”
虽再次被骂了，我的心头却舒坦多了。
他刚刚暴跳如雷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多岁，说要当我英雄的萧郎。
又缓了一阵，萧杨才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没有说话，力度却是越来越紧。
我也深情地拥着他，人有时候就是贱，不吵一架感情就是增进不上来。
“你还会走吗?”我小声问。
他摸摸我的头，说，“这次这个项目做完，就不走了。”
“这个项目做了多久了？”
“快三年了。”
看来李随心说得没错，他的确回来三年了，三年都不跟我联系，肯定跟他孩子有关吧。
“你今天年会可能会比较晚，我就不来找你了，还要去医院，我姑娘这几天在住院。”萧杨松开手，温柔地看着我。
我担心问：“怎么住院了？严重吗？”
“前几天严重，现在好多了。”
“那你岂不是在医院好几天了？”
“那天从厦门回来，就是因为姑娘突然住院。”
“哦...”难怪。
回想起来，萧杨是到厦门出差的，刚到的那晚和我到半夜，洗完衣裳又一早离开，丢下工作一夜没睡，就为了第一时间回去看孩子。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话还真是不假。
“你自己带吗？单亲爸爸可是更不好当的。”
“我父母帮忙嘛，笨！”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就拉我上车。
边启动车子边说，“导航地址吧。”
我输入地址，等他开了会儿，还是没忍住疑团问：“孩子妈妈呢？”
萧杨没立即作答，继续往前开。
途中瞟了我一眼，才说，“不知道，很久没联系了。”
私生子都是这样的吗？恕我不解。
“那你爱她吗？”
“哪种爱？”
“你说呢？”孩子都有了，还能是哪种爱?
他想了想，“算爱吧，但我对她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