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无拘无束地开怀畅饮,只是时过境迁这样的时光很少有了。俩人边喝边聊起了家常,花乐博大概的跟廖心雨说了白络金和白络海的事,起因是白络海和一群人做什么生意,但被人摆了一刀,其实是利用他犯卖军火。当时警方查封了白氏集团的所有业务,但后来白络金动用了很多关系,再加上庄华姿庄氏的担保,问题是解决了,只是白络金怒气难消,不肯原谅白络海。白络海也找过白络金几次,但都被白络金哄了出来,俩人闹得很不愉快。
廖心雨听了也有些担心,冻结白络海的钱无疑是把他往死里逼,万一再有人从中作梗,教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来,杞不更麻烦。
花乐博看她略有所思,趁机给她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廖心雨听了很是开心,告诉他事情成功必定酬谢。花乐博趁机追问酬谢什么,廖心雨站起身来:“就酬谢明天陪你玩一天啰!”
“这个不算吧,明天可是我请你哦,还外搭晚礼服,有这样酬谢的吗?”花乐博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就到时候事情办妥了再说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廖心雨催他。
“不是啊小雨我才刚来,帮你出了主意就要赶我走啊!”花乐博不情愿地站在门口,廖心雨向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记住我的话哦。”然后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火儿和冷石正用不友好的眼光看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无奈地挤出个笑脸:“走了,这就走了。”边说边往后退。
廖心雨送走了花乐博才躺躺地睡在大床上,这些天在雅典她总感觉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她,注视着她,但她就是看不到。身边的冷石和火儿也没感觉到什么似的,所以她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但这种感觉那么真实,真实的让她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白络金和她得罪的人也不是一两个,想防也防不了那么多,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翻了一个身,才想起今天白络金喝得似乎有些多了,说话也说得有些不清楚,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呢?她翻转着手机,思绪有些不定,这些年她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有些时候想对他再好一点的时候,她总是会被不知明的什么东西给阻挡了,就像现在,她是想关心他,但却总是迈不出那一步。
记得她和白络金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浴池那件事后的一个月以后,那是一个由上流帮派举行的一次的酒会。那时的廖心雨15岁,楚楚动人,穿着一件裹身的黑绸晚宴长裙,头发轻轻的盘了一束在后面,打扮的端庄得体。她挽着廖天华的手,缓缓走进会场,向各位叔叔阿姨问好。顾飞、廖冰跟在他们身后,算是陪同也是保护,这些年廖天华把廖心雨身边的保镖轮流调换来保护廖心雨,包括顾飞和廖冰他也是随时调换,他不想让以前的悲剧再发生。
会厅中央的红色楼梯上正缓缓走下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他看似20来岁,眼神却闪耀着霸气,不可一世的神情。他面容俊冷,五官轮廓却很精致,眼眸间有种可压山川的戾气。他似乎对外界毫不关心,似看似无的注视着大厅里的一切,直到目光突然扫过她的身上,他才稍作停留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神注视在大厅中央的白世伟身上。白世伟向众人介绍:“这就是我的三儿子白络金,别看他年纪尚轻,公司的一切基本上都由他在打理,这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哈哈......”白世伟开心地弦耀着他的心肝宝贝儿子。
廖心雨也是第一眼便认出他就是那天在浴池里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价这么高,得罪了这样的厉害人物,老爸知道只怕会吐血了,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廖心雨抽出手对廖天华说:“爸爸,我到那边看看。”
“去看什么呀,爸爸正要带你认识认识白氏集团的白总和他的公子。”廖天华可不想错过这个最佳时机,人人都知道白家的势力不可一世,白家的财产富可敌国,要是能和白家的人沾上点边,那以后的路子可好走多了。现在他做的都是些违法犯纪的事,刀尖上添血的生活,黑吃黑的日子可不好过。万一那天他不在了,他这个女儿要怎么办?
“啊!老爸等一下嘛,你看他们不是正忙着吗?我肚子饿,先去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廖心雨急忙挣开廖天华向旁边的食物架走去,廖天华想去拉她,但没拉住,旁边又有人和他打招呼,廖心雨总算顺利逃脱了。
廖心雨来到食物架旁边,看着摆着长龙的食物糕点,一时不知道选什么好,这时旁边有位看起来比较绅士的男人,递给她一个巧克力慕斯:“可以尝尝这个。”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他个头不是很高,头发很飘逸的遮在额头前,有种阳光又成熟的韵味,特别是他浅浅的微笑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谢谢!”廖心雨也回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你好,我叫白络威。”他很绅士的向她伸出手问好。
“你好,我叫廖心雨。”她只是很友好的向他回礼,这时顾飞也悄然地走到她身边,用关心的眼神看她,她调皮地向他做了个鬼脸。这是她和他之间的言语,他们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出来,他们只是心照不宣,俩个懵懂孩子间的感情交流。但恰好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瞬间落在了白络金的眼里,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觉察不到他所关心的人的举动。